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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就帶了些止不住的得意,他三個嫡子都早夭,尤其七阿哥正是死於天花,連帶著把孝賢皇后的命也葬送了,這是他心頭一大痛。永璂這回見喜,開始他真有點心灰意冷,覺得這就是命啊,沒帶什麼希望,誰知這小子給了他個驚喜,連帶著這幾天就是上朝遇著回疆那點破事也沒破壞他的好心情。
夫妻倆坐在一起又是絮叨了一番,說到永璂那時候的情景,靈舒紅了眼睛,弄的乾隆心裡也是酸酸的,忙拖過皇后的手安慰一通,正是這時候外面來報,太醫院院使陳大人來給皇后娘娘請脈。
靈舒擦了擦眼睛,乾隆收回手對外說:“宣吧。”
陳太醫進來,他早在門外看到皇帝的鑾駕了,一點也不驚訝皇帝也在,很從容的行禮,然後隔著帕子給皇后請脈,反正皇后的病沒什麼大問題,也好得差不多了,他沒啥子心理負擔。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已經大安了,就是前面勞累了,還需調養。”陳太醫請過脈,垂手恭敬的回道。
“恩,怎麼調養你開個具體的方子。”乾隆又轉過頭對高無庸說:“讓御藥房,從朕的藥材裡出吧,務必用最好的。”御藥房是總管太監管著的。
“嗻。”
“臣妾謝皇上隆恩。”靈舒要起來行禮,被乾隆按下了。
“對了,”乾隆突然想起什麼,叫住了準備退出去的陳太醫,“十四阿哥的病情怎麼樣了。”
嘿,你不問我還正想問呢,正正好了,不用我開口更好,靈舒眼光一閃,端起關心的面孔,一臉詢問的望著陳太醫。
陳太醫心裡那個苦啊,剛怎麼就沒走快點呢,咋一聽皇上的問題他心裡就一跳,現在被帝后兩人這麼關注的看著,看得他發毛,他覷著皇上的臉色,小心的回答:“十四阿哥的病情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什麼叫‘應該’?”乾隆有點不悅了。
這都叫什麼事啊,其實十四阿哥根本沒多大問題,可令妃娘娘都說她兒子“病”了。他們太醫敢說他沒病嗎?陳太醫連口水都不敢咽,屏息答道:“臣看過十四阿哥的脈案,確實沒什麼大礙,不過給十四阿哥診脈的是吳太醫,具體的情況皇上要不要宣他來問問?”
太醫院的院使、左右院判,都是醫術精深的,不過又各有側重,像右院判吳太醫於小方脈(就是兒科)上是最好的,所以宮裡要是年幼的皇子皇女病了,多是他負責。
這延禧宮也是沒完了,每回十四阿哥咳了一聲啊,或是吐奶啊,令妃娘娘都要弄得大張旗鼓的,上下折騰,幾次下來,他們這些御醫都是幾十年打混過來的,豈會看不出這裡面的門道?可他們也不敢多說,更不敢得罪令妃娘娘,每回都弄的他們太醫院很尷尬,左右為難。只是那時皇上也只是吩咐要治好,沒具體問,他們也就糊弄過去了。
可這回不同,昨兒老佛爺把老吳叫去問了一通,今兒他又給逮著了,唉,他們太醫院真是難做人啊。
“用的什麼藥?”靈舒很認真的問著。
一聽這話,陳太醫的臉更苦了,於是只好拿了一堆專業術語來糊弄了,說了一大通,把乾隆都弄得頭暈了,靈舒則是冷眼看著他忽悠乾隆,心裡快笑死了。
“唉,十四這孩子,怎麼老生病啊,每回你們都是一樣說辭,沒大礙,可怎麼總是這樣,這是你們的問題,還是侍候的人的問題?”靈舒可沒打算這麼簡單放過。
乾隆子嗣不算多啊,一聽也有點緊張,眉頭皺得更深的望著陳太醫。
他就不該這時候來!陳太醫在心裡扼腕,這宮裡他敢得罪誰呀,自然不能說是延禧宮那邊的人的問題,可也不能說是他太醫院的問題啊,想了想,一咬牙:“十四阿哥體質較為……虛弱,是以容易……是臣等無能。”不敢多說了,他已經是一腦門子汗了,回頭趕緊跟老吳通通氣吧,反正老吳跟他抱怨不止一兩次了,而且十四阿哥隔三差五“生病”是真的,不是體虛是什麼?這樣說他們也少擔點責任。
很好,十四以後就擔上個體虛的標籤了,靈舒沒有再多說話,已經達到她想要的效果了。
“體虛?怎麼以前沒聽你們說?!”乾隆一聽這說辭很生氣,可轉念一想,小十四確實經常生病,據令妃的說法,每回都很折騰,這不是體虛又是什麼呢,這一想他對陳太醫的話已經信了大半。
陳太醫趕緊跪下來請罪:“事關皇子臣等不敢妄下定論,只是十四阿哥這兩年常生病,臣等也曾討論過,但十四阿哥年齡太小,臣等也不敢多用藥……臣有罪。”說著整個人都快趴地上去了,心裡卻是把延禧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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