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此處在我教尚未成立之前,曾被稱為‘天人崖’,只因這崖上有一溶洞,洞內有一汪泉水,泉中滋長著一種藥草。”弘影自一張白皮面具後,道,“故而今日藉此藥泉,再合我們眾人之力可替你運功驅毒。”
“我以命魔教二十一影位把守洞外,另外還有魔教四大護法坐鎮其中,即便是隻蒼蠅也別想飛進去。”白慕容接話道。
元穆易眉目一擰不知如何說好,再環顧周圍眾人,只見各個面上含笑。
再看那御風堯也是笑意淡淡,沒了平日裡的玩世不恭。
元穆易無奈,終是嘆氣一聲道:“有勞各位了!”
本是黑暗的洞穴,此刻火光搖曳。
一汪泉水中元穆易上身赤…裸著浸泡其中,一干人等圍坐於他四周。
那些人裡有他的師兄師弟,有與他只算是萍水相逢的人,有他的師兄師弟們最親近的人,也有這些時日來陪伴他其左右的人。
他元穆易一出生便沒了孃親,之後那親爹又因愧疚索性舍他而去,終因自食惡果得來報復,被仇家所殺。
卻不想今時今日,盡是有這麼一些人圍在他的身側,只為救他一命而來!
原本以為此生必定與孤獨相伴,直到命歸黃土。
不想人生奇遇接二連三,自遇到救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二師兄張青衣後,又再遇白慕容這一干人等。
再之後……
元穆易望向御風堯,一時間五味雜陳,說不上的滋味。
面對御風堯的示愛,他元穆易總是躲著避著,不是不願接受,只是怕到頭來空歡喜一場。
本是無牽無掛的來去自由,一個人獨來獨往管了的,卻不想盡有了一絲不明的牽絆。
思想著,元穆易只覺心口一暖,緩緩合上目子。
只感覺周身上下,一團團內力源源不斷注入其中,彷彿還未出生時在孃親的肚子裡一般。
火光搖曳的洞中,御風堯靜靜坐在昏睡過去的元穆易身側。
望著此刻眼前安然入睡的面容,御風堯伸出手輕撫上元穆易的面頰。
不想,這倒驚動了元穆易,只見那細長的睫毛揮動了兩下,隨即目子便睜了開來。
“你的師兄師弟們已經先走一步。”御風堯見元穆易悠悠轉醒後便抬目環顧四周,道,“你這‘偷兒’如今終是可以雲遊四海,偷閒過日了。”
元穆易坐起身,望著御風堯道:“那麼……御教主可願陪我一起?”
御風堯聞言,目中光芒一閃,湊近元穆易的耳旁道:“自然是再歡喜不過……”
夏末初秋,樹木的葉色漸漸轉紅。
此時京城的宰相府裡飛進一隻信鴿,那信鴿通體烏黑,嘴卻是鮮紅如血。
“看來是四師弟的毒已經清了。”年輕的宰相坐在涼亭中不緊不慢地喝著手中香茶,並不急著取下那鴿兒腳上綁著的木條,神情中也是猶如他這一身的青竹錦緞一般自在悠然。
“你為何要騙我兄長說北方蠻夷又來侵擾我朝邊疆?”小皇帝一身淡紫華服,銀絲織繡出的翔龍游走其上,彷彿一個仙童坐在這人間的涼亭中。只見他手中握著一本書冊,正是這眼前的年輕宰相不久前新弄來的藏本。
“你問我為什麼不去救我的這位四師弟嗎?”張青衣伸手自一旁點心盤中捏了一塊桃酥,放入嘴中細細咀嚼,良久方道,“想那魔教中高手如雲,自然是不會缺能替四師弟運功驅毒的高手。再則,既然有了慕容及他的那位寶貝前輩親自出面,少我一人也是無妨。我這次不救他只是想給他提個醒,以後別隨意觸怒龍顏,這皇帝的‘外號’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取得。”
姬子嬰聞言眉目一擰,道:“他不是你的好師弟嗎?記得你曾說過,當年是你救了他,且在那青山派時你倆人也是極好的……”說罷,便又將臉轉向了亭外景緻。
“是我的師弟又如何?”張青衣站起身,放下手中白瓷茶盅,步到姬子嬰這一側來,俯下身道,“嬰兒的外號只能由我張青衣來取。”
熱氣噴薄到姬子嬰的耳側,只覺面上一紅,還不待他回神,臉頰已被張青衣轉了過來,自己的唇又被這狡猾之人捉了去。
直到張青衣吻了個盡興,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姬子嬰。
姬子嬰面色緋紅一片,一雙目子似霧似水,撩撥得張青衣下腹一熱。
正待此時,侍衛李暮在亭外低首稟道:“宅相大人時候不早了,皇上該入宮了。”
“你且在門外候著,我隨後就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