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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高低錯落的屋瓦白牆。
“你這‘偷兒’這回又是看中了人傢什麼寶貝?”御風堯跟在元穆易身後翻身躍入一處屋宅,前方的身影卻閃得極快,御風堯索性再不敢多話,急急跟了上去。
元穆易閃入一間書房,從一側的書案上找到一方墨寶,眼內跟著笑意展開。
就是它了!二師兄定會喜歡!
昨日他遊走街市,正經過一家墨寶齋,忽看到店家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方硯臺來,那正是二師兄喜歡的端硯。那塊端硯就是被這間書房的主人買了去,如今便要到他元穆易的手中了。
一刻之後——
“這塊端硯雖好,也不是買不到得稀罕之物,為何偏偏花這般力氣?”御風堯跟在元穆易身後,躍入客棧的廂房之內。
“我若是有這麼多的銀子,又何必費事去偷。”元穆易將那塊端硯收好,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
“銀子不也可以用偷得嗎?”御風堯不覺好笑起來。
“偷了銀子還要自己去買,不是多此一舉。”元穆易連著喝下兩杯茶水,走到門前開啟房門,轉了身對御風堯道:“時候不早,御教主還請自便吧。”
“何必這麼麻煩,我們不是可以同榻而眠。”御風堯走到床前徑直坐了下來,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今夜我並無興致。”元穆易面色一暗,道。
御風堯見狀,想想也不好太過得寸進尺,只得悻悻然地走出房去。
待御風堯人一走,元穆易目中寒光一閃關上房門,將桌上燭火吹熄,人盡再次躍出窗外。
今日是每月的月圓之日,本想偷了那塊端硯後自己立刻找一處僻靜之地,不想那御風堯卻始終跟著自己,像一隻粘人的蒼蠅甩也甩不掉。眼見體內毒性就要發作,不得已只好先回到客棧打發了人去。
一輪圓月爬上樹梢,元穆易串進一處林子,終是忍不住痛呼一聲跪倒在地,一身溼汗早已染遍全身。
御風堯遠遠地隱在一棵老樹之後,看著前方一番情景,不由眉頭微微皺起。
一個時辰之後待元穆易醒來時,人已躺在鬆軟的床榻上,身上蓋著一床被褥,那身汗溼的衣物也已脫下換了一身乾淨的。
元穆易環顧四周,眼中不由光芒閃動,這是他頭一次自劇痛中醒來,人卻不是在那林間野地或是山洞破廟裡……
夕陽西下,高高的屋瓦上一個人影獨自坐在一處屋脊上,手中是一罈已喝去大半的酒,在看那眼中卻還是清明如常。
元穆易望著腳下熱鬧街市,來往人群,遠處落日漸漸西沉。
巨大的樓船駛向東海,站在船首的人一身華麗銀色衣袍隨著風浪舞動翻飛。再看那浪頭一個個撲向船身,船雖巨大卻也被打得顛簸不已,而那船首的人卻是紋絲未動。
“教主。”白衣女子上前,手裡一襲黑色披風罩到了御風堯的肩上。
“雪兒,你看這茫茫大海似無邊無際,爾我等又是何其之渺小。”御風堯站在船首,眼望著前方無盡的大海,感嘆道。
“教主今日怎會有如此感嘆?”女子輕聲低笑,一襲白衣也隨著迎面吹來的海風舞動起來。
御風堯轉過頭,望著眼前柔美的溫和女子,自嘲道:“想我御風堯這二十多年來都未曾遇到過真正動心之人,如今卻害了相思病。”
“教主說的可是元公子?”女子瞭然地反問道,“我記得前些日子教主才說……”女子話到口邊又收了回去,就見眼前的自家教主神色之間已不知飄向何處。
“那‘偷兒’……”第一次見到時,那“偷兒”在他那些師兄弟中並不起眼,他也並未在意。
第二次在京城的酒樓他隔著竹簾暗中觀望,那“偷兒”正置身在一場打鬥之中,卻是一副渾然不受其擾的樣子,自得其樂地品著杯中的美酒。
第三次再那煙花紅粉之地,卻又換了一副遊戲人間不學無術的王孫公子模樣,只為貪求一時的把酒縱情,如他一般。
於是,他御風堯越發來了興致。
而這最近一次,在深夜無人的山林之中那“偷兒”因身上劇痛而昏睡過去,脫去了平日裡的玩世不恭也脫去了平日裡的灑脫。
那“偷兒”究竟暗藏著什麼秘密?又究竟哪個面目才是他?
江南私家的深深宅院裡花木吐露新芽,黃嫩的迎春花兒準時地綻放出春日的氣息。
一襲白色衣袍的白慕容手搖著一把白紙扇,對著坐於自己對面的一襲青衫的人道:“宰相大人可是想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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