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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如今卻為了那小子又是耗損內力,又是中毒!”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唉……”靈兒在一旁跟著唸唸有詞道。
床上的御風堯望著面前兩位知己佳人,無奈搖頭一笑繼續閉目養神。
羊腸小道,山路崎嶇,一前一後倆個人走得倒也順暢。
只是這走在前頭的人面上不見有何表情,而走在後頭的人卻不知為何臉上像是笑開了花。
“多謝‘偷兒’出手相救。”御風堯嘴中似是含蜜,馬屁拍得順溜,“靈兒說那判教之徒是中了‘偷兒’放出的毒,才那麼容易被拿下。”
“不過是順手而已,也正好解了我這一月的毒發之痛。”元穆易也不轉頭,只是繼續不快不慢地走著路。“也想少受些御教主的恩惠。”
御風堯聞言,嘴角卻是一笑,道:“‘偷兒’願意拿出解藥,為我解毒,已是難得。”
“哼!這‘百靈丹’即可解毒,也可施毒。如你事先沒有種那五毒散,吃得就是毒…藥。不過,毒…藥嘛終是毒…藥,即便是以毒攻毒……”元穆易轉過頭來,停下往前的步子,嘲諷道,“我只怕你這‘苦肉計’施多了,到時也如我一般。”
“呵!這真正是求之不得!”御風堯大笑一聲,道。
元穆易目中一閃,一甩衣袍轉過頭去,抬步繼續往前。
時光一晃,已是臘月隆冬。
某處小院中幾株赤色寒梅迎風而開,散發出陣陣幽香。
元穆易一身白衣襖袍推開屋門走入院中,此刻天空中正飄飄落落著細碎雪花。
元穆易一手自襖袍中探出,輕撫上柔軟的細毛,是一條通體雪白的白狐圍脖,前幾日御風堯涉獵得來的。
手裡握著這一手觸感極好的白狐圍脖,望著那一枝枝傲然迎風盛開的寒梅,元穆易替這條白狐圍脖不免嘆息起來,估摸著能再帶上幾個冬日,也算是不錯了……
與御風堯相識已快一年,這人本性風流,不想竟會對自己執著至今。
忽地感覺胸口一痛,不免苦笑出聲道:“時光如同流水,一晃而過,寥寥數年不過轉瞬即逝。也許就因為自己是個時日無多的人,這‘風流教主’才會這般糾纏……”
忽地,身後一個人影覆了上來,將元穆易擁入懷中,溫熱的溼氣噴薄到元穆易的耳側:“唉……我該如何做……才能讓你這‘偷兒’信我?”御風堯苦中帶笑,雙手將元穆易越摟越緊。
“你要是願意陪我赴那黃泉,倒也不錯。”元穆易回過頭,對上御風堯反唇相譏道。
聞言,御風堯拉上元穆易的手往前方屋中步去。
屋裡無煙的炭火靜靜燃燒,四周被染得猶如暖春一般。
御風堯反手推上屋門,將元穆易固在身前,唇舌糾纏了上去。
良久,二人連著銀絲退開,御風堯笑道:“不枉我花了整整三日,才在那風雪寒天的林子裡尋得了它,真正是再適合你不過。”
“這又是御教主的一出苦肉計?”元穆易抬起正握著自己的一雙手,譏諷道。
就見那手紅腫未消,潰爛之處雖已上藥,但恢復的極慢,似是在那嚴寒天氣裡暴露許久所致。
“你說呢?”御風堯眉眼含笑,笑得風流倜儻。
嫋嫋的檀香自香爐中升起,一壺炭火上正溫著的美酒,酒香合著這一室春…色暈染開來。
小鎮雖不大,但人來人往倒也熱鬧。街面兩側叫賣聲此起彼伏,客棧酒樓賓客云云。
“不如今晚就在這小鎮上歇下,如何?”御風堯抬頭看了看前方几家酒家的招牌,又望了一眼那些店中情景,便停下馬兒提議道。
“這裡倒是不錯,可以住上幾日再走。”元穆易點頭道。
二人隨意尋了一間客棧,安頓好馬匹,便走去附近的酒家。
酒家雖不算大,卻坐滿了人,二人尋了一張靠近角落的桌子,點了些菜又要了兩壺酒。
“這裡的民風看著倒也有趣,男子盡如女子一般,著那裙裝。”元穆易放眼四周,道。
“不如你也穿上一身,給我瞧瞧?”御風堯打趣道。
“呵!不如你我都來上一身,才算是成雙成對!”元穆易拿起竹筒中的一雙筷子,敲擊著桌面。
二人談笑間,不遠處另一張桌上的一人透過一張猙獰的面具望著他們這邊。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沙啞的聲音自面具下傳出,好似夜晚遊蕩在荒野的鬼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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