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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這麼做,並不是因為對方讓他聯想起了不好的事,所以伺機報復,只是連武器都粘手上凍得拿不開,誰知道銅面具後面有沒有跟臉上的面板貼在一起?
萬一他冒冒失失拿下來,對方可就要毀容了!
短暫的嗆水之後,烏魯西趕緊把對方從水裡拽出來,拍了拍對方的後背,止住了咳嗽。
用鑰匙一開啟面具。塞那沙的俊臉就露了出來,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被熱水燙的。
塞那沙本能的眨著眼睛,睫毛上細碎的水珠,就這麼順著臉頰落下來。可是在黑水的控制下,沒有了以往花花公子式的刻意賣弄風情和勾引,只是無辜的看著烏魯西,那種全心全意信賴和木訥的可憐樣,讓某宅男居然產生了幾分心虛和內疚感。
只要有黑水在,對方就不再是塞那沙,只是銅麵人,他會完全聽命給他灌下黑水發號施令的人,不存在背叛問題。
在經歷過穿越同鄉的背後拆臺後,塞那沙這份全心全意的投入,來的最及時,也是最能治癒烏魯西,令他感到安慰的,儘管這一切都是黑水在起作用。
烏魯絲拉的事,說不受傷是騙人的,某宅男已經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了。他深知失去黑水就失去銅麵人,不過這種事情,他怎麼會讓它發生呢?
只要他定期喂對方黑水,銅麵人就永遠是他最忠誠的手下,他要的是結果,手段和過程不重要。
“剛才沒嗆著吧?”烏魯西溫柔撫摸著對方滴水的棕黃色頭髮問道。最近他沒幫對方打理頭髮,最長的地方已經過肩膀了。不過比起頭髮,讓對方儘快暖和起來才是最重要的,他真怕自己的得力手下,被凍出個三長兩短來。
烏魯西捲起袖子,露出了兩隻潔白的手臂,方便給對方清洗。他用打溼的白布在對方身上擦拭了一遍,然後從對方的肩膀處開始來回搓揉起來。
塞那沙恢復少許意識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剛剛嗆水後,他咳出了少量的黑水,意識暫時清醒了一點。不過畢竟只吐出了極少一部分黑水,長期的服用讓他沒那麼容易從藥效中掙脫出來。
塞那沙的意識仍然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身在何處。這時候一個溫柔到能洗滌人心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說話。
“以後下雪時別再站在外面了,知道嗎?我會心疼的。”烏魯西沒發覺自己剛才粗魯的舉動,已經導致後遺症了。說這話時,他的語調充滿了憐惜。
【烏魯西?他怎麼會在這,我不是在去埃及的路上被襲擊了嗎?他怎麼會……在伺候我洗澡?】塞那沙感覺自己腦袋卡殼的厲害,稍稍一想事情就疼得厲害,彷彿要從裡面炸開似的。
某宅男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低頭對浴池裡的人問道:“你怎麼不答應我,銅麵人?”
【……】
“難道還在發冷嗎?”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塞那沙,根本不知道怎麼回應對方。
“你等等!我這就把酒拿來,喝幾口就暖和了。”某宅男說著起身拿酒去,塞那沙怔怔的看著對方的背影,那搖曳的金色長髮,在火把下晃得他有些眼暈。
這種突如其來的暈眩感,讓塞那沙的意識再次模糊起來,他顫抖的將手貼上了自己的胸口,跟自己的身體做抵抗。胸口位置上和四周面板不一樣的觸感,讓他明白自己的確經歷過一場襲擊,卻不知道是怎麼活了下來。
塞那沙的五指握成拳頭,不過修剪平整的指甲,並沒有讓他的手心有多強烈的鈍痛感。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這地方從哪看都是西臺的佈置,卻一點都不像在王宮裡。而且烏魯西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對方跟他在一起,他卻沒受到任何怠慢,從指甲這種細微處就可以看出來。
彷彿是為了回應他,成為銅麵人這段時間的記憶,朝他的腦子裡洶湧而來,被黑水控制的人,是能記得自己在這段時間發生過什麼的。
塞那沙口中溢位了一聲呻吟,過多的記憶讓他很不舒服,而這時候,烏魯西已經拿酒回來了。
“很難受嗎?快喝一口!”烏魯西飛快上前,一杯酒就這麼直接灌進了塞那沙嘴裡。
這段時間,烏魯西沒少灌對方喝東西,不管是藥還是黑水。按理說塞那沙不會有任何不適感,偏偏他現在的意識半清醒醒著,當即被酒給嗆住了。
“咳咳咳……”猛烈的咳嗽不光吐出了酒,連黑水都咳出了一小灘,塞那沙的意識為此又清明瞭一分。
不過這次咳出黑水的舉動太明顯,烏魯西見到哪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