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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恭候。”
她召來了一個小機器人帶路,那老人和兩個大漢恭恭敬敬跟在後面。上了一道彎度甚大的樓梯,在走廊盡頭,是兩扇很大的桃木門,門上有許多浮雕,看來極其古雅。
小機械人在門外停止,同時發聲:“到了,請進。”
我向那老人望去,老人立刻搖頭:“國王陛下和閣下單獨見面,我們在外侍候就是。”
我迅速想了一想,想不出我和天嘉土王之間有什麼機密大事可以商量的,我判斷土王如此緊張,來來去去,還不是為了生命配額!
所以我心中頗不以為然,連門都沒有敲,就推門走了進去。
書房極大,光線陰暗,以致於我一時之間無法看到土王身在何處。我定了定神,才聽得土王的聲音,從右首傳了出來:“多謝你肯來相見 請關上門。”
以他的地位來說,對我可以說客氣之極。我順手關上門,已經看到他坐在一張椅子上,我向他走過去。
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越是離得他近,就越是感到他的不快樂。他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不快樂的氣息,雖然無形無質,可是卻使人很容易就感受得到。
做人做到像他這種地位,居然還要不快樂,真是不可原諒!
所以我就老實不客氣,開門見山:“你看來像是極不快樂!”
土王也不嘆氣,只是沉默了一會,才道:“你的感覺很敏銳 別人都看不出來。”
我忍住了笑 因為我感到他實在很可憐。我在他旁邊坐了下來,很誠懇地告訴他:“別人不是看不出來,而是沒有對你說!”
他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了幾下,像是很疲倦。
我不知道他有什麼心事 要說做人做到他這樣的地位,也有不能解決的困難,唯一可能就是生、死大關。可是他又正當盛年,身體又很健康,要是現在就開始擔憂死亡,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所以我並不同情,只是冷冷地望著他。過了一會,他並不開口。我感到不耐煩,催了他一下:“有話請說!”
他目光閃爍不定,仍然不出聲,我大大地打了一個呵欠:“如果你想要得到生命配額的轉移,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明白,真的無能為力。”
他略點了點頭,表示接受我的話。
我攤了攤手,表示既然如此,那我們的談話就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
就在這時候,他忽然冒出了一句話來:“我今年已經五十歲了!”
我道:“毫無疑問 全世界都知道。”
我這樣說,並不誇張 不久之前,他五十歲生日,曾在他那座偉大的王官之中,大宴親朋,冠蓋雲集。是當時最轟動的花邊新聞。
他對我的話大動於衷,只是喃喃地又重複了一遏:“我今年五十歲了!”
我又好氣又好笑 五十歲,那是一個人正當盛年,可是他卻已經如此恐懼死亡的來臨,這種情形無論如何不能說是正常。
於是我語帶諷刺:“我感到你和我說話,沒有作用 你應該去找心理醫生!”
他反應並不遲鈍,頓時臉有怒容。
我又道:“你想要購買生命配額,我無能為力 真的無能為力!”
他的怒容更甚,冷笑了一聲:“你的生命配額的理論,根本不值一提 在邏輯上完全說不通,只是你的妄想,連你自己都不能自圓其說!”
我一心認為他是為了生命配額才和我交談的,卻不料他忽然說出這番話來,當然令我感到十分錯愕。
我揮著手,宣告:“有關生命配額的理論,不是我提出來的,它來自勒曼醫院。想來你也知道勒曼醫院是怎麼一口事吧!”
天嘉土王仍然冷笑:“不通就是不通,不論來自何處,不通還是不通!”
他一連串的“不通”說得我也有點冒火,我且不責問他既然認為不通,又何必親自前來古堡。
我只是冷冷地道:“倒要請教。”
他揮了揮手:“所謂生命配額的理論基礎,是假定有關生命的一切都是早已設定了的。根據這個原則,一個人是不是有接受他人生命配額的配額也早已設定一要是一個人根本沒有接受他人生命配額的配額,就算生命配額的轉移成了事實。對他來說,也一點用處都沒有。而一個人是不是有接受他人生命配額的配額,根本無法確知。所以生命配額的轉移,到頭來終於是虛無飄渺的妄想!”
他這番話,聽來很是不容易明白,他看到我有疑惑的神情,又立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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