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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而翻了翻眼:“反正每個細胞中都有他的存在,他可以左右細胞的活動,如此這般,要提供一些資訊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其中的細節,誰耐煩去研究 老實說,以人的智力而論,也根本不會明白。”
黃而這個人,性格天生如此,任何事只求有趣,不論其他。在他心目之中,最重要的事,是他認為有趣的事情,別的他就一概不加理會。
我冷笑一聲:“他,既然如此神通廣大,可以輕而易舉教你明白其中道理!”
黃而道,“當然可以,不過我沒有興趣。”
我靈機一動:“那就請他教我。”
黃而搖頭:“他對我說過,他儘可能不和人發生聯絡……”
他一面說,一面不住搖頭,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連黃而也會說話吞吞吐吐,可知此事甚大,更引起我的好奇心。
我也知道他藏不住話,所以等他說下去。
可是等了一會,他卻還是在搖頭,沒有說什麼。我忍不住問:“有什麼不能說的?”
黃而長嘆數聲,居然憂心忡忡,我忍不住催他:“有屁請放,不要把自己蹩死!”
黃而苦笑:“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所有主命,都由他而產生,其中人類的生命名稱最複雜、最完整,可是在所有的生命之中,也只有人類對他的損害最深。這種情形令他失望之至,他曾經幾次大規模地懲戒,可是人類的破壞行動卻變本加厲。你說,他該怎麼樣才好?”
本來是我在問他,忽然之間,反倒變成他問起我來了。對他的問題,我當然無法回答。實際上在聽了他剛才那番話之後,我感到心驚肉跳。
我明白黃而所說的“大規模懲戒”是怎麼一回事 至少我可以舉出其中的兩次:一次是整個地球上發生的大洪水;另一次更可怕,被稱為冰河時期。
“他的懲戒”不但可以使生物遭受困苦,而且可以使生物絕滅!
而他又顯然不願意有這樣的情形出現,所以他一直只是在實行小懲戒,絕少運用大懲戒。反而倒是元知的人類,用愚蠢的行為在逼迫他,不斷地逼迫,好像不達到要他實行大規模懲戒,不肯干休!愚蠢的人類,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
人類之中,也不是沒有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是儘管他們大聲疾呼,可以喚醒許多人,卻不能夠改變胡作非為者的愚昧,結果會如何,實在難以想像。
剎那之間,我心中感到煩躁無比。我問道:“總共才不過五百公里,怎麼花了那麼多時間才到達?”
我先把大問題擱下,問了小問題再說。
對於我這個問題,黃而的反應也出於我的意料之外。他雙手一起向我豎起大拇指,神情欽佩莫名。
我真的無法瞭解他想表達什麼,他要是不開口,我再也猜不到。他道:“你們兩人真了不起,他沒有辦法完全控制你們腦部活動,所以和對付其他人不一樣,只能使你們在水中緩慢地前進,不然你們的反抗會更強烈,會引起怎樣的後果,連他也不知道!”
聽得他這樣說,我並不感到自豪,因為我的心情十分沉重 水的大懲戒,遲早會到來,這絕不是令人可以感到輕鬆的事。
黃而居然知道我在想些什麼,他拍了拍我的肩頭:“這就是他為什麼努力要找一個和他能直接溝通的人的原因。透過我,可以使人類明白自己該怎麼做。”
黃而的態度,樂觀之至。我不知道他何以如此有信心,可能他和水之間另有協定。
和黃而的興致勃勃相反,我感到很是疲倦,半躺了下來,沒有再和他討論下去。
黃而看來很享受和我的對話,他又東扯西拉他說了很久,都和整個故事沒有關係,聽得我有點不耐煩。於是我問他:“非人協會的會員我也認識幾個,怎麼現在看到的全是新臉孔?你師父都連加農怎麼不在?”
黃而攤了攤手:“我不知道,一切全是範總管的安排。”
聽得他這樣說,我心中的隱優更甚 要是生命配額的轉移一旦成為事實,掌握這種能力的人,等於控制了人類生命的長短,只有傳說中的地府閻王,或是天上的南斗星君才有這樣的能力。
雖然說出讓生命配額者,必須絕對自願,可是分配生命配額的權力非同小可,掌握了這種權力的人,難道可以逃過“權利令人腐化,絕對的權力令人絕對地腐化”的規律?
後來我和白素討論過這個問題,白素並不擔心,她的理由是非人協會中的所有人,原則上都是“非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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