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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們誰坐公交?站在車上她還在打電話。我廣東話識得少少,能聽出來是給男友打電話,有幾個詞是我到廣東就學過的,痴線,鋪街,似乎她還話過屌你老母什麼的。這些我熟知的詞她一句話全用上了。掛掉後她雙手抓著車頂扶手,垂下的紅髮遮住了她的臉。有人下車時我告訴她有位子,她說聲多謝就坐下來望沿途江景。我後來坐到她前排偶爾還能聽見她在抽泣。是不是比我更痛苦的遭遇莫過於情人節分手。我膽怯而自卑,一路不敢回頭。下渡路到站我並未下來。又坐過兩站我鼓足勇氣站到她旁邊,我連普通話都不敢說,我希望我蹩腳的廣東話能讓她聽不懂。
“唔該!”要快點說,車門就要關了,我害怕講完卻困在這裡。
“咩事?”她擦下眼淚望著我。
“你唔傷心,你係我睇過最靚口既女仔。”
她也許聽懂這種內地廣東話,她也許以後會含笑憶起,她還會想起那男孩沒說完就跑下車,頭也沒敢回。真好,一落地就是海珠廣場。
你知道,情人節成了失戀的升級版。幾乎每個孤單的節日我都會自責上次愛情怎麼那麼不爭氣。翻翻點點是怎麼甩我的。跟小寶好了是嗎?寶寶也成人家的月供戀人了是嗎?感覺一夜之間失去了兩個愛人。我故作堅強,關地下看《冷血》和《劊子手之歌》磨鍊意志。然而失眠時還是想她,至少思念回憶。我忍了很久沒使用她賦予我的權力,隨時電話她。但這種事開了頭就收不了手。還好她顧及我感受,說話很中聽,說她發現跟誰在一起都一樣,小寶比你好不到哪去,說太想我可以來深圳看我,我介紹你和我男朋友認識。聽這話我還不習慣,就像元旦以後春節以前那十幾天,我總以為還活在前一年。
有時候我們大吐苦水,生活我們二十歲的時候就壓過來了。我訴苦出版週期太長,我還很窮,她抱怨訓練太累,老師今年不許她參賽……
去廣州火車站。沒有票了,我從票販子手中買當晚到上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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