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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寧領命出了營帳,我轉頭對身邊的木諾說:“帝都還有多少暗人是你手下的?傳令讓他們沿路護送誠王殿下來這裡。”
木諾對我抱拳,應了聲是,便退了出去。
慕容昊與他兩個弟弟又圍坐在案几邊兒研究起對策來。
我獨自步出中軍帳,心裡卻一直不停地思索起來。難道是因為自己那番話?
四月。
傳來誠王殿下慕容逸在離開帝都後宣讀先皇真實遺詔的訊息。
遺詔分兩部分,第一份是傳位詔,自然詔書上的人名是皇四子襄親王慕容涵;第二份是任命詔,任命皇三子榮親王慕容昊掌管天下兵馬大權。
兩道詔書在朝野乃至民間掀起了驚濤駭浪。先皇駕崩四年,真正的遺詔才浮出書面,自然引起了不少的不平之聲。
誠王殿下更是發出了悔過書,列舉母后弒君、大皇兄篡位以及自己在這四年裡的諸項罪過,向三位皇弟致歉。尤其是之前與幾位兄弟交戰,實乃他今生最大的罪過。
五月。
收到帝都訊息,慕容辰被迫接受朝臣參奏,太后弒君之罪,罪不可恕,將其拘禁。太后於拘禁後第九日在冷宮中絕食身亡,慕容辰以太后之禮將其厚葬,併發兵追討誠王慕容逸。
狄寧在關田縣守候兩月,未等到誠王殿下慕容逸。帝都卻傳來訊息,慕容逸被圍困於鉅鹿山峽谷無法脫困。
慕容昊揮兵向帝都方向挺進,主力發往鉅鹿山方向,勢必營救二皇兄慕容逸突圍。
七月。
天不遂人願,慕容昊的兵馬尚未到達鉅鹿山,便收到前方戰報。慕容逸久戰無法脫困,糧草不濟,軍心不穩,突圍時於鉅鹿山峽谷缺口遇伏,誠王殿下戰死。
收到戰報那日,慕容昊站在中軍營地的木欄前雙手撐在木欄上,靜默不語。沒有悲痛的表情,也未流一滴眼淚,只是迎風站著,一句話也不肯說,慕容涵與慕容祺也都悲痛萬分。
第二日,慕容昊下令降下營地裡所有的戰旗,全部換成黑底白字。他很久沒有如此冰冷過了,也很久沒有如此不願說話了。
八月。
誠王妃馬苡珍,在誠王殿下封地奎宿國,攜子焚宮自盡,其子被宮人救出,索性並無大礙。
訊息傳來時,我無力地坐在了中軍帳裡。義軍軍營一片悲歌,憤怒之情更是濃郁了不少。
夜裡,我獨自坐在寢帳中,望著花昱的骨灰盒,看著手裡的狐尾百合令,自言自語:“這就是我要的浮華嗎?就是我曾經追尋的人生嗎?為何千瘡百孔?為何有那麼多人付出生命?”
一雙溫暖的手將我摟進懷裡,在我耳邊輕輕的說:“別太難受了!不願發生的事情已經都發生了,學會面對吧!我答應你,一定儘快平定這天下,將來再也不會讓你看見戰亂,不會讓你見到血腥!”
我依偎著他懷裡的溫暖,“昊哥哥,駱雅再也不想看見殺戮,再也不想看見有人死去。”
“嗯!我答應你!”慕容昊輕輕地將我抱起,放在他腿上,緊緊地抱住我,想給我一絲安慰。
他是我的依靠,是唯一能給我安全感的人,只有在他懷裡的時候才能平靜。可如今他也是幾年浴血而戰,身上多了不少的傷痕,辛苦也自然不在話下。
夜裡幾次驚醒,他都緊緊地摟住我,在我耳邊輕聲安慰,哄著我入睡。可一閉上眼,那些塵封多年的往事就會劃過腦海。
如今初進宮時,自己最熟悉的四個女人,除了衛浣芷未嫁入皇室,不知近況。昌嬉死了,死得那麼悲涼;馬苡珍也自殺了,去得那麼壯烈;而沈枚至今下落不明,雖然知道她目前仍很安全,但沒在自己眼前始終仍放心不下。
次日一早,我便找來了木諾,兩人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方才停下。
“你知道襄王妃的下落吧?”我確定四下無人,才向他問起。
木諾對我點了下頭,“當初花將軍是交代給了末將的。”
“有辦法將她接來嗎?本宮不想她一個人再漂泊在外了,一日見不到她,本宮就心緒不寧。”我十分期盼地望著他。
木諾臉上十分堅定地對我點了下頭,“只要是王妃的命令,末將一定會不遺餘力地替你辦到。”
我仔細地想過一夜了,對他吩咐說:“那你秘密地去將她接回來,路上千萬小心。必要時儘量掩飾身份,不要讓她遇險。”
木諾對我拱手應了聲是,便獨自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