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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尊雕像。從來沒有人這麼罵過他。在家,徐少謙一直是最讓長輩放心的乖孩子,徐家的親朋好友人人都誇他聰明聽話;在學校,徐少謙一直品學兼優,考試經常拿滿分,是老師最喜歡的乖學生。而此刻,居然被人用雪球砸了臉,對方不旦不道歉,還反過來罵他太蠢……怎麼會有這麼沒禮貌的傢伙!徐少謙的世界觀頓時被顛覆了,整個人僵在雪地裡,臉色因為憤怒而微微發白,聲音都氣得發抖,&ldo;你……&rdo;安巖笑嘻嘻地道:&ldo;我?我怎樣?&rdo;&ldo;……&rdo;&ldo;喂,你不會連打雪仗這種遊戲都沒玩過吧?是不是雪人也沒有堆過?那每年冬天下雪的時候你在幹什麼啊?&rdo;安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ldo;待在屋裡看雪景嗎?&rdo;&ldo;……&rdo;徐少謙臉色僵硬,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他的確沒打過雪仗,也沒堆過雪人,每年冬天下雪的時候,他真的待在屋裡……看雪景。安洛狠狠瞪了安巖一眼,安巖這才把雪球丟在地上,衝徐少謙做了個鬼臉,轉身一溜煙地跑了。安洛有些尷尬地解釋道:&ldo;呃,少謙,剛才那個就是我二弟,很調皮,你別理他。&rdo;徐少謙看著那個小孩消失的方向,沉默良久之後,才回過神來,接過安洛遞來的紙巾擦掉眼鏡上的雪水,語氣僵硬地問道:&ldo;你二弟叫什麼名字?&rdo;安洛答道:&ldo;他叫安巖,山石巖。對了,過了這個新年,他就要轉到我們學校讀書,爺爺安排他轉到我們班。&rdo;徐少謙:&ldo;……&rdo;安洛輕咳一聲,有些頭疼地道:&ldo;他只比我小一歲,自小就很調皮,除了爺爺的話還能聽幾句,其他人根本管不住他……你別理他就行。&rdo;徐少謙抹了一把臉上冰涼的雪水,神色複雜地看向不遠處蹲在地上捏雪球的安巖。‐‐安巖,我記下了!兩個字從唇邊擠出來,竟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只是沒想到,兒時那一場不太美好的相遇,卻讓&ldo;安巖&rdo;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從此刻在了徐少謙的心底。雖然很討厭安巖的頑皮,可不得不承認,初見的那天,那個叫安巖的男孩揚起嘴角微笑的模樣,烏黑髮亮的眼睛,臉上若隱若現的酒窩……甚至連他的每一句話和每一個表情,都是徐少謙童年的記憶裡最最清晰、深刻的部分。那次見面後不久,安巖便轉學過來,跟安洛和徐少謙一起讀書。因為他上學早一年的緣故,三人正好在同一個年級、同一個班裡。安洛成績很好,常年佔據班裡的第一名,安巖成績很差,常年佔據班裡的倒數第一名。說他們是兄弟……很多人都不信。他們就讀的是一傢俬立學校,班裡的同學幾乎都有著複雜的家庭背景,很多孩子甚至是作為家族繼承人來培養的,而在周圍那些家教嚴格、聽話懂事、整天只知道乖乖讀書的孩童中,安巖是最為另類的存在。頑皮,惡劣,讓人頭疼……卻是那麼的特別。特別到每當他出現的第一時間,總是會吸引住徐少謙的視線。為什麼只有安巖才能如此肆無忌憚的玩鬧?為什麼安巖可以每次考試不及格還心安理得在課堂上睡覺?為什麼安巖如此調皮搗蛋卻有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他?為什麼安巖整天都笑眯眯的,到底有什麼好笑?!小時候明明看他怎麼看都不順眼,有時候看他眯眼笑的樣子,恨不得狠狠地揍他一頓,甚至有很多次,在夢裡把那張笑臉踩在腳下,踩成了一灘爛泥。可後來卻越來越在意他,在意到自己都無法控制的程度。莫名其妙的,目光總是被那個人所吸引。彷彿習慣了一般,小時候經常夢見跟安巖吵架、打架,而在少年們開始成長的懵懂的青春期裡,佔據他夢境最多的那個人,也依舊是安巖。總是笑眯眯的安巖,衝他吐舌頭做鬼臉的安巖,調皮搗蛋爬到樹上朝他腦袋丟雪球的安巖……那樣張揚的個性,那樣炫目的笑容,在夢境裡清晰地放大在眼前,如同夏日午後的日光一樣耀眼。只是,夢境的內容開始漸漸變質,不再像小時候一樣幼稚地把他踩在腳下,而是把他用力壓到床上,做一些更加過分的事情……比如,狠狠地吻他,抱他,讓他囂張的臉上出現痛苦的、甚至哭泣的表情,讓他氣死人不償命的嘴裡發出求饒的聲音…&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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