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2/3 頁)
直愣的女子滿心滿眼全是他,把他放在了第一位,隨著他的情緒喜怒而起伏,有時低微的甚至沒了自我。他還記得曾經那個彪悍得如同後世女子一樣的少女抓著他問他“你是誰家少年”?
她本是恣意驕縱的,這些年過去卻漸漸收斂了曾經的嬌縱,有時他也想慣著她任她保持著那樣的風情,可是,這個吃人的世道容不得他太過心軟。
李氏的離和給她敲了一記警鐘,讓她再不敢錯踏一步,錯說一句,小心謹慎,就連床笫之間都收斂了許多,是被嚇得狠了呢。
知道怕,總還是有救的。
在孟明遠腦子轉動的時候,程雪蘭卻漸漸睡了過去,臉上猶掛著幾許淚漬,看來楚楚可憐。
孟明遠將被子掩實,摟著她閉眼睡去。
大年初一的下午,例來是會用來補眠的,兩個人睡還暖和些。
一覺醒來,日已西沉。
程雪蘭擁被坐在床上,看著站在床前著衣的丈夫,有些遲疑地開口道:“遠郎,妾似乎是做夢了。”
“哦,什麼夢?”孟明遠隨口問了一聲。
程雪蘭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道:“遠郎在夢中對妾說,只要妾當好妻子,當好母親,此生便只有妾一人。”
孟明遠笑著回頭看她一眼,一邊系外袍的帶子,一邊道:“你沒做夢,為夫是說了,你若不願,為夫亦不強求,這世上總歸能找到一個願意做幾個孩子好母親的女子的。”光是哄著寵著不行,也要大棒威脅著,這人吶,有時真是沒辦法理解他們的思維邏輯。
程雪蘭臉色微白,從床上直撲而下,摟住他的腰,顫聲道:“妾願意的,願意的,妾只是不敢相信。”
“時間會證明一切的,會證明為夫所言不虛,亦會驗證你是否是一個好母親。”
“嗯。”她摟著丈夫的蜂腰,吸取著他身上的陽剛氣息,勾著他的衣帶把玩,“遠郎要做什麼去?”
“去練字。”
“今天也練啊?”她有時真不理解他,那些書啊字啊的難道就那麼吸引人嗎?別的男人看到美人走不動,她的遠郎卻是對那些死物情有獨鍾。
孟明遠伸手颳了她的俏鼻一下,在她耳邊低語:“晚上再收拾你,現在你乖乖去洗漱,別纏人。”
程雪蘭難得嬌蠻,摟著他的腰不放,“不要,妾陪遠郎一道去,妾為郎君磨墨添香。”
孟明遠道:“那我便在馨院練字好了,你磨墨。”
“好。”程雪蘭笑靨如花。
孟明遠亦微微地笑了,她這是猶恐身在夢中,想要他的陪伴也確定剛才的一切都不是夢。
不安!
是呀,女子最怕沒有安全感,就算守著一人,也會擔驚受怕,怕愛難永固,情易逝。
孟明遠習字,程雪蘭磨墨。
夫妻兩個在馨院正屋博古架隔出的暖間相伴消磨時間。
程雪蘭只是粗通文墨,大抵不過只識得自己名字和認得些許個字,沒有當個睜眼瞎罷了。她最愛的是舞槍弄棒,於讀書習字針黹女紅是避之惟恐不及的。
但她喜歡看丈夫練字,總覺得這個時候的丈夫格外的讓她移不開目光。那種溫潤如玉,風流雅緻的韻味在他周身流洩,完全不同於在床上時的狂浪,感覺這才是丈夫最真實的一面,是她尋常見不到的一面。
因為難得,所以便分外珍視!
這樣一個出色的男子,若從今爾後只有她一個女人,這於她而言簡直就像一個夢,可它偏偏是真實的。
當初,求嫁她不悔。縱被無情棄,她亦不悔。
以前,陪伴丈夫紅袖添香這樣的事總是李氏在做的,她因為自卑,總不敢涉入丈夫的書房之地,總覺得那裡會給她一種壓力,就像兒時讀書一般。
曾經,丈夫的身上佩戴的衣飾全是李氏經手搭理的,她完全插不上手,便是現在她也插不上手。
似乎……程雪蘭磨墨的手微緩,不著痕跡地打量過丈夫周身,很久不曾見丈夫身上有李氏曾經所做的衣物服飾了。
這便是她的郎君,拋開了便是拋開了,再無一絲牽扯,斷得乾乾淨淨,就彷彿不曾有過那麼一個人。
程雪蘭輕輕抿唇,不能被遠郎厭棄,他一旦轉身便再不會回頭,他柔情似水,卻也j□j。熱情如火,也不假辭色。
爺爺說得對,遠郎的殺伐決斷犀利而狠絕,乃是天生的帥才。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孟明遠的低語輕笑驚回程雪蘭的心神,她面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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