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3 頁)
相對於在國公府的遭遇,少卿府之行便顯得賓主盡歡了。
李家的大舅哥不巧也是位讀書人,總的來說還是有共同語言的,而且他也沒有像程家大舅哥那樣敵視。
即便這樣,孟明遠也沒有跟這位舅兄過多接觸的打算,他嫌麻煩。
因為李家大舅哥是不敵視他,但是卻有點友善過度。
那位李家的舅兄人生比較悲摧,屬於久試不中的典型古代書生,如果不是出身官宦之家,估計這輩子不定連個秀才都中不上。所以對於成功人士——孟明遠,便羨慕嫉妒恨,進而比較糾葛地盲目崇拜起來。
個人崇拜真心要不得!
而孟明遠也終於從程氏口中知道了其兄為什麼仇視讀書人,因為——有位飽讀詩書的男子搶走了他所愛慕的一位姑娘。
奪妻之仇,確實是需要仇視,他理解!
他也並沒有因被妻兄刁難而對妻子有所遷怒,仍然保持著在二妻房中輪流留宿的習慣。
九天婚假匆匆便過,孟明遠重新開始他規律的上班打卡生活。
新婚期的所謂蜜月,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生活中多了兩個女人只是讓他多添了些需要煩惱的事罷了,例如——夫妻義務。
孟明遠不會滅人慾,他順其自然,也算是對現在這具身體需求的負責,也方便他男人心性更加的固若金湯。
他已經沒有回頭路!
留不住的前世,避不了的今生,他只能堅強地面對。
隨著新婚蜜月期過去,孟明遠打算讓兩個妻子搬離主屋,府裡早就為她們各自收拾了一個院落出來,各自的陪嫁早就已經搬了進去,現在就差她們兩個主人領著各自的隨侍僕從進駐了。
於是,在某一日晚飯後,他便將此提議說了出來,卻不想沒能得到兩個妻子的點頭同意。
“主屋的兩個側臥畢竟狹窄不寬敞,沒的委屈了你們,還是搬了吧。”把他的屋子還給他吧,好歹讓他能有個清靜的空間。
“臥室只是睡覺的地方,地方足夠了,”李玉娘溫溫柔柔地說,眼波柔的如春風拂水,“若郎君堅持,不若我和姐姐搬至院中兩廂可好?”
程雪蘭眼中一亮,忙點頭附和,“妹妹說的極是,郎君,我們姐妹搬到東西兩廂居住就好。”
孟明遠心中暗自苦笑一聲,她們的心思他明白,都不願輕易遠離他這個丈夫的身邊。罷了,成親之後終究比不得以前,好歹現在主臥還給他了,總算不必每天在她們兩個屋裡輪宿了。
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面對如花似玉,柔情似水,又每每刻意撩撥挑逗的美嬌娘,有時過得真的很辛苦的。白天上班忙一天,晚上還得加班深耕地勤播種,孟明遠真真的有些難以消受美人恩。
搬家的事進行得很順利,當天晚上,成婚後便一直在女人床上輪宿的孟明遠終於又享受到了獨眠的待遇。
幾日後,自自歸寧之日回來便開始休整的花園也竣工完成。
程雪蘭和李玉娘再次踏足花園的時候,心口頓時被無以名狀的柔情充斥。
平整整潔的習武場,刀槍劍戟一應俱全,還有可供休憩的石桌石椅。
花卉盛放採光極好的花房,即便是冬日也能保持相應的溫度,讓反季的花朵依舊盛放。
平日裡與她們雖沒有過多語言交流的丈夫,卻默默地為她們做了一個丈夫最體貼的事。
閒暇時練練拳劍功夫,侍弄下花草,是她們未出閣時的生活習慣,現在郎君把以往的生活條件重新提供給她們,相比甜言蜜語這樣實打實地用行動表示的心意更讓她們感動。
才貌雙全的探花郎,讓多少閨中少女心思旖旎,情思暗拋,卻讓她們最終得配良人。
他不單有才學,品性也不錯,除了有些寡淡少言已是無可挑剔,而那其實也並不算缺點,大多數男人與後宅婦人本就沒有太多話題。
隨著婚姻生活的時間增加,從最初不得不為的應付責任,到日漸享受,孟明遠走過了一段艱澀晦暗的心理路程,內中辛酸不足為外人道。
套用一句後世眾所周知的話——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和諧的夫妻生活,平淡而安穩的公務員工作,孟明遠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好。
可是,日子並不是他一個人在過,他認為的好,在其他人看來卻未必如此。
孟明遠雖然適應了自己的性別和生理需求,卻並不表示他一定會按照這個時代男人在內宅的慣有思維處理夫妻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