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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異於讓張凡去送死,就是他想要去申請挖礦,也是去那些小礦脈,只有去小礦脈,以他的實力而言,才有點把握保住自己的性命。
可現在竟然讓他去乾陽山那條死亡之礦,還不如直接讓他去死呢,所以第一時間他的心就被怒火充滿,等他冷靜下來後,第一個念頭就是逃,可是自己哪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無親無故的,往哪裡逃?
苦澀,悲憤!
張凡第一次嚐到了被人玩弄,自己的命運在別人手中掌握的滋味了。
充血的眼球佈滿了血絲,瘦弱的手臂上根根青筋暴起,可這又能怎樣?照樣擺脫不了這九死一生的命運。
他又想起了遠在地球上,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的父母,或許已經為自己這個不孝的兒子,急白了頭,就不由悲從心頭起。
第二天,帶著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張凡堅毅的踏上了前去乾陽山礦脈的道路。
他誓如果這次能夠僥倖得生,必定要讓這些玩弄他的人付出代價,不管你是少宗主,還是什麼長老之孫。
跟隨著一位外門管事帶領的一隊外門弟子來到乾陽山礦場,張凡再次被震撼了,麻木的看著那些不斷從礦道里進進出出衣衫襤褸,形同乞丐的人們,那呆滯的雙眼,麻木的表情,張凡感覺的自己的心猛烈的抽搐起來。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的心是熱的,血也是熱的,他還有良知,他無法泯滅自己的情感,即使從電視上看到那些黑煤窯的報道,他還極度的憤慨,更何況如此直觀的親臨現場呢。
一股怒氣打心頭升起,怒衝冠,可當他感受到外門管事那冰冷的眼神掃過後,一股寒氣由他的腳底升起,直衝腦門,遍體生寒。
他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此刻反抗,這外門管事必定會毫不留情的殺了自己,他畏懼了,退縮了,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他也怕死。
可僅僅一個眼神,一個瞬間,自己就被嚇退了,將自己滿心的怒火澆滅,一股強烈屈辱感襲上心頭,揮之不去。
張凡鐵青著臉,緊咬著蒼白的嘴唇,伸出顫抖的雙手,結果屬於自己的挖礦工具和乾糧物資,低著頭默默的跟隨著隊伍向著那個擇人而噬充滿了黑暗的礦洞而去。
………【第三章 初級體質強化藥劑】………
進入礦道後,張凡趁著沒人注意他的時候,悄悄的脫離了隊伍,溜向了一個偏僻的小礦道之中,向著深處跑了半個多小時,現左右無人後,在靠著洞壁緩緩的坐了下來。
無邊的黑暗包圍著他,冰冷的淚水從麻木的臉頰滑落,他想家了,想起了媽媽那熱乎的飯菜,想起了終年瀰漫著臭襪子味道的宿舍,想起了家中暖暖的被窩,想起了父親那嚴肅的面孔
他現在才知道,以前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幼稚,穿越重生,可笑蒼白的幻想,直到這一刻他才霍然現自己根本就不適合這個世界,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單純的可怕。
很多事情都不是懦弱的自己能夠做到的,甚至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這裡不是自己原先所在的那個法治社會了,這裡沒有人腦中會有法律這兩個字,這裡實力至上,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根本沒有人會在乎你一個弱者的生死。
這裡不再是原先那個法治社會,有法律的束縛,心存顧忌,頂多就是暴打你一頓,或者將你弄成殘廢了事的社會了。
他怕了,他想回家,可卻又找不到回家的路
張凡在這無邊黑暗的寂靜礦道之中失聲痛哭起來,他從沒現自己是這麼的懦弱,恐懼、無助、悔恨,如果當初自己不貪心偷那個戒指,就不會生這樣的事了,如果自己不那麼齷齪的想要偷窺對面宿舍的妹妹,也就不會去買個個望遠鏡了
如果如果哪有那麼多的如果,沒有賣後悔藥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現在什麼都晚了
突然,張凡感覺腳腕子上傳來一陣劇痛,不由得“啊”的一聲大叫,趕忙低頭一看,一條三尺多長,拇指粗細,通體黑色的蛇正緊緊的咬在了腳腕子上。
三角形的腦袋,散著幽光冰冷的眸子,彷彿在嘲笑著懦弱失聲痛哭的他,那眼光是那麼的刺眼,張凡的心深深的被刺痛了,連你一條畜生都看不起我,蒼白的臉頓時變得扭曲可怖,雙眼中冒出熊熊怒火,猛地抓起黑蛇滑不留手的身子向著洞壁猛烈的摔打起來。
一直將黑蛇摔打的寸寸斷裂,成了一團爛肉,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洩出他心中的恐懼,讓他忘卻一切似的。張凡才彷彿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跌坐在地上。
寂寞,孤苦,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