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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與她面對面坐下。
“你是我國的安陽公主,聖上的掌上明珠,我的師妹。”
“但我不像人。”她的聲音裡,除了無奈外,還深深藏著一份從無人發覺的傷痛。
“為何你會有這種想法?”心思沒那麼細密的軒轅嶽,只覺得她看起來似乎與平常有些不同,但他不明白她近來怎麼老是愁容滿面。且愈來愈常說一些令人擔心的言語。
她攤開兩手掌心,落寞地看著自己,“瞧,我不食五穀雜I糧,不吃魚肉。”I“你生來本就與他人不同,這投什麼好奇怪的。”又是這個老問題,軒轅嶽聽了,反應只是一如往常地翻翻兩眼。
“但我嘆食生命。”她輕搖蜂首,跟中的無奈寫得是那麼分明。“尋常人,不會似我這般吧?。
即使她再深居簡出,即使皇甫遲與她的父皇母后,都刻意要將她與世隔絕,但她還是自教她讀書的夫子那裡,求得了許多在學問外關於這人間的訊息,面自那些不敢大近她的宮女太監們,以及教她的夫子的眼裡,她也能看出自己的與眾不同之處。I在她身邊發生的一切,她自幼時的履歷當然,到漸漸長時的不明所以。再至惶然無解的年少,她始終都找不到她會與他人不一樣的原因。她曾因此而沮喪,也曾想要反抗這種迥異於他人的生活,但在十三歲那年,教授她法術的師父向她坦承她這陰年陰月陰日聲的玄陰之女,這一生不但不可能過著普通人的生活,她的性命也比普通人來得短一些後,他沉默了,日後,再也不去追問那些始終都求不得解答的疑惑然而皇甫遲的解惑,在令她保持沉默之餘並不能讓她感到,這些年來,在她修行了更多的法術之後,她愈來愈能理解自己的不同,也愈來愈為自己感到不平。
在這座屬於她的宮殿裡,沒有人,也沒有一樣活著的,東西若不是師父師兄們偶爾會來探視她,她恐怕會因無人為伴而失去了語言的能力。其實她的要求很小,她不過想和其他人一樣:過過平常的日子,不過是想找個能與她為伴的人不去看她的異常之處,只是安然無懼地與她一塊生活。她不求能夠去驗人間的種種,她只希望,即使只有一日也好,她能和普通人一樣,吃著同樣的食物,過著牢獄般以外的生活。
“別想太多了。”軒轅嶽找來了她脫至一旁的素襪,替她穿上後,抬首看著她了無笑意的容顏。“若是覺得待在殿裡悶等天晴了,我帶你去院中走走如何?”
千夜不動聲色地瞧著他那雙全然無知的眼眸,微弱的嘆息自她中逸出。她在軒轅嶽起身欲走時,突地一把拉住他的手,他不解地回首,她像下了決心般地抬起頭來,決定不讓他這個一直刻意隱瞞著的人,繼續縮躲在保護殼中。
“師父之所以會殺鬼子暗響,起因是我。”
“什麼?”他愕頓了半響,面龐寫滿了訝色。
她笑了笑,“師父連這也瞞著你嗎?”可能是因為已經失去了個把一切看得太清楚的燕吹笛了吧,因此皇甫遲說什麼也不肯讓這個愚忠過頭,且全身都充滿了光明面的軒轅嶽,也知道那些關於黑暗面的東西。
“你在胡說什麼?”認為她在胡盲亂語的軒轅嶽,連忙駁斥她的說法。“師父會殺鬼子,是為了祭天……”
“祭天?”笑得不可抑的千夜打斷他接下來的話,在她眼中,隱隱閃爍著淚光。“祭天是想求些什麼?”這種荒唐的藉口,怎麼他竟和那些受騙的人一樣拆不破?
他想也不想地就答,“國事民安。”
她揩去眼角笑出的淚,斂去了所有的笑意,再抬首望向他時,那森冷的目光令人不寒而粟。
“那顆鬼於之心,不是為求國泰民安,而用來給我吃的。”
她的每一聲每一句,都在空曠的殿中造成了極大的迴響。
同時也在他的心中造成了劇烈的動盪。
不肯置信的軒轅嶽,在下一刻豁然站起,蹬大了兩眼往後頻退了敷步。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所言的一切,我也不指望你會信。”
她苦澀地扯扯嘴角,“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說的都是實情。”
想他那麼相信皇甫遲,皇甫遲所說每一個道理他都視為法典,,他自然是不會相信她的一方之言,但即使如此,她還是得讓他從他所相信的假象中清醒過來。
他不斷搖首,“不可能……”
她同情地凝睇著他那副信念動搖的模樣,“你若真要找人佐證我說的話才肯信,你可去找大師兄。他知道你所不知道的一切。”
猛然掠過窗外的寒風,將窗扇吸翻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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