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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出事來？”鍾玲鼻子裡哼了一聲，拔高了語調，“你是說路路鬧出事來，還是佳芸會鬧出事來？這事到底是誰鬧出來的？”

蘇群被鍾玲一句話噎住。臉上有些訕訕的，也不再說什麼。

一群人就這樣看著蘇佳芸哭，開始一邊說一邊哭，到後來只是無聲的哭，肩頭聳動，到最後已經哭得打嗝了。有些喘不過氣來。

薛柔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路路抱著哭的打嗝的蘇佳芸在順氣，蘇佳芸就騎在小三的身上，也不起來。

薛柔過來，也不看蘇群一眼。跟鍾玲打了招呼，把蘇佳芸抱起來。

“佳芸，起來了！”薛柔很平靜。抱起來佳芸給她擦擦淚，女兒的眼睛哭得又紅又腫，像核桃似的，鼻頭也是紅紅的。頭髮早就被扯亂了，臉上被抓花了，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心下一酸，但是抬頭看看天，又把眼淚忍回去，深深的看了一眼蘇群。

小三哭哭啼啼的，也不起來，坐在地上乾嚎。蘇群把她扶起來，小三就拖住他，喋喋不休的抱怨和哭鬧。

薛柔旁若無人的安慰佳芸，讓佳芸慢慢平靜下來，把她帶到車上，讓她睡會。蘇佳芸哭得這麼久，早就累了，不多時就睡過去。

“東西都在裡面自己看吧！”薛柔遞給蘇群一個檔案袋，“手續之類的，我會讓律師跟你聯絡的。”

說完就走，也不給蘇群說話的機會，只留給他一個利落的背影。大家都覺得薛柔很乾練，很平靜，但是誰也沒有注意到，轉身的剎那，薛柔的淚就止不住流下來。

“走吧！”

鍾玲帶著路路他們也一起離開，只留下蘇群和小三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