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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找了,定會找到。荊、柳二人便不推辭,便在朗老伯家住了下來,晚間二人與朗老伯夫婦坐在竹樓簷下納涼閒聊。
六月間怒水兩岸最是炎熱,蚊蟲甚多。柳飛雪竟不覺有蚊蟲叮咬,有時聽得一兩隻蚊蟲從耳畔嗡聲飛過,柳飛雪兩隻手掌一拍,便拍死一兩隻蚊蟲在掌中,卻沒有叮血痕跡,正自心下奇怪,自己平日裡最是逗了蚊蟲叮咬,唯獨今日只見蚊蟲飛繞,卻不見蚊蟲叮咬。荊通見柳飛雪這般舉動,用腿輕輕碰了柳飛雪一下,手指悄悄往竹桌下一指,只見有一星火光,桌下燃著一支香,定是驅蚊香了。柳飛雪見了心想:“伯夷人家居住在這炎熱怒水谷中,自是有驅蚊蟲的妙法,這便只怕是其中的一種了。”於是柳飛雪便不覺奇怪了。
黑暗中荊、柳二人與朗老伯夫婦在簷下飲茶閒話,卻並未點了一盞油燈。蚊蟲多的地方若是點上盞燈,蚊蟲會聚得更多。荊通心下明白,柳飛雪卻並不明白,心想朗老伯定是窮得點不起一盞油燈,待住幾日去時,只怕要多給朗老伯一些銀兩。幾人不住閒聊,這時天色已黑,卻仍是很熱。天氣熱人就不想早早去睡。荊通閒聊中覺著朗老伯雖是一般伯夷人家,卻有一股不顯自威的長者風範,有一種威嚴中又祥和之氣。
忽然間一陣馬蹄聲響,一個白裳女子騎著馬馳了過來,到了朗老伯家竹籬門外便喊道:“爹、娘。”朗老伯滿臉是笑,笑呵呵道:“雲兒回來了。”朗老伯夫人也笑著喚道:“雲兒。”荊通瞧朗老伯夫婦神色間如此高興,顯然他的雲兒不常回來。說話間白裳女子開了竹籬院門,牽了馬匹進來,見了院中樹上拴著的馬匹,問道:“爹,家中有客人?”白裳女子說的是漢人言語,不過朗老伯即會說了漢人言語,他女兒會說,也不稀奇。
朗老人伯道:“雲兒,家裡來的是兩位公子,來找尖山寺下線小葉的,卻不知找了哪一個線小葉。今日在咱們家中歇了,明日慢慢再找。”白裳女子長髮垂肩、身材高挑、甚是苗條。
白裳女子拴好馬匹,便走過來坐在了朗老伯夫婦二人中間,神情甚是親熱,一手摟了母親脖頸,一手拽了父親手臂,顯是多日不曾相聚。朗老伯拍了拍白裳女子手臂道:“是什麼好風吹了我的雲兒回來?”白裳女子道:“爹,我小師妹在永昌城盛和鹽號買鹽,有人說盛和鹽號的鹽不好,鹽號夥計氣不過,便讓買鹽的客人嚐嚐有什麼不好,嚐了好再買,我小師妹便嚐了,不想卻中了毒,那毒還歷害得緊呢!”朗老伯眉頭一皺道:“你小師妹死了?”荊通、柳飛雪二人聽了白裳女子這一句話,心下便知白裳女子說的是博南三雲中的白如去,這白裳女子自是三雲中的大師姐白夢雲了,也難怪朗老伯叫她雲兒。卻忽地心下一凜,朗老伯姓朗,白夢雲姓的卻是白,莫不是隨了母親的姓。這時朗老伯與白夢雲正說了話,二人便不忙岔言問來。 第八十二章 解破毒鹽案
白夢雲道:“我小師妹沒有死。”朗老伯道:“哦!除非是有解毒的高手相助,不然你小師妹非死無疑。”柳飛雪聽了,用腳暗中輕輕踩了荊通腳面一下。白夢雲道:“爹爹真是歷害,什麼也瞞不過爹爹。近幾年來永昌城出了個藥道中高手,甚有幾手本事,得了個小藥王的名頭,名叫荊通。”白夢雲頓了頓又道:“我聽白若雲師妹言來,前些時她在兄弟酒樓裡吃飯,被幾個潑皮糾纏,小藥王荊通剛好在酒樓裡,便出頭替白若雲師妹打報不平。”朗老伯道:“幾個潑皮,你師妹用得著人幫忙打報不平?”白夢雲道:“爹爹說對了,只是小藥王一片俠義心腸出頭打報不平,並不知我師妹武功不差,我師妹也不好阻了人家。不想那潑皮中一個紈絝公子甚是有幾手,小藥王被他點中了身上穴道,我師妹忙上前出手幫忙。”朗老伯嘿嘿冷笑道:“你師妹又怎麼知道小藥王不能對付了那幫潑皮?”白夢雲笑道:“爹爹,我也是這般想,只是我師妹到現在也未必知道。後來我師妹替小藥王解了被點中的穴道,他們便相互熟識了。”
朗老伯忽地哈哈笑道:“虧了你小師妹白如雲嘗鹽時小藥王在了左近。”白夢雲道:“真是什麼也瞞不過爹爹,聽爹爹言語,不知道的還以為爹爹就在旁邊呢!若是爹爹在了旁邊,又何須小藥王替我小師妹解毒。”朗老伯一凜,道:“瞎說什麼。”荊通聽了白夢雲的言語,心下也是一凜,莫非朗老伯也是藥道中高人。那日鹽上所下之毒,非一般人能解。這時白夢雲道:“那日白如雲中了毒,我白若雲師妹正急了六神無主,幸好小藥王來了,方才解了小師妹中的毒。”朗老伯不住點頭道:“小藥王甚會用藥,為人又豪俠仗義,甚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