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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香味,黃色的卻是香味太濃,只能遠遠地嗅來,不然太鬧頭了。”荊通從白夢雲手中接過白玉般的緬桂花花兒,放到鼻下嗅了一嗅,道:“果真好香,好嗅。”忽地想起那一日永昌端陽花市中,柳飄絮與那小女孩買了緬桂花兒的情景,不由又想得痴了。
時日轉瞬間過去,這一日晚間,荊通與華家一家人坐在緬桂樹下納涼。華藥凡在竹編桌下燃了支香,便沒有一隻蚊蟲叮咬。眾人在樹下品了一壺清茶閒聊,荊通話不多,白夢雲卻不時在父母身上撒嬌。華藥凡拍了白夢雲一把道:“在荊公子面前這般樣兒,也不害羞。”白夢雲道:“荊公子又不是外人。”華藥凡伸出食指彎了颳了白夢雲鼻頭道:“一張小俐嘴兒。”
忽地數騎馬疾馳而來,其中兩人急不可耐,遠遠棄了馬匹展開輕身功夫飛竄了過來,一人遠遠便叫道:“華兄弟,我家孩兒在哪裡?”華藥凡立起身來道:“上官兄、嫂子,你二人來了。”說話間上官雄與妻子舒柔已進了竹籬小院中。白夢雲叫了二人一聲,上官雄、舒柔卻哪裡忙得及回話,已拿眼瞧了站在院中的荊通,楞了一楞道:“你是花公子?”這時華藥凡點了盞燈,掛在了房簷下,竹籬門外數個大漢牽了馬匹站在門外,均是一動不動垂了雙手肅立。
這時荊通對上官雄道:“我不是花公子。”上官雄燈下瞧得明瞭,見果然不是花公子,卻忙不及問話,倏地近前,伸手在荊通小腹上用了內力一拍,又一伸一縮引了一引,忽地雙手抱住荊通,喜極了泣道:“兒子,兒子,是咱們兒子!”一個武林中的大派掌門,這時已是滿臉淚水縱橫。舒柔一步上前摟住了荊通,泣聲喚道:“兒子,兒子,娘可是想死你了。”
這時院中眾人旁站著一個十四五歲姑娘,姑娘瞪著大大一雙眼睛望著眾人。上官雄不住撫摸了荊通的頭、肩,淚水不住長流。荊通也是滿臉淚水,叫道:“爹,娘。”卻再不能多說得一個字來。舒柔更是哭得淚人一個,對荊通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生怕自己兒子從眼前失去,生怕自己是做了夢來。
上官雄片刻後才慢慢平靜下來,看著荊通道:“嗯!這嘴兒,像了你娘,這眉毛,像我,真是像了。”不由樂得哈哈大笑。舒柔滿臉還是淚兒,卻笑了,伸手替兒子擦去臉上淚水,對站了一旁的姑娘道:“嬌兒,快叫哥哥,這就是娘常與你提起的兩個孿生哥哥中的一個。”那姑娘上官嬌對荊通甜甜叫了聲:“哥哥。”又自語道:“我有哥哥了。”歡喜得過來拉住了荊通的一隻手兒,不住搖動。
上官雄想起一事,忽地擼起荊通身後衣裳,笑道:“柔兒,看咱們家孩兒的胎記,那一日我便是見了這胎記,方才認出自己的孩兒來,方才傳了孩兒一身內功,只因那時為防了奸人,我不便讓孩兒知道,後來我被奸人發覺追來,便不敢讓奸人知道咱們孩兒在崖上,便遠遠藏了起來,不想奸人歷害得緊,追了我數年,等我回到崖上之時,已不見了我們的孩兒。”
華藥凡忽地也是淚水長流了,忽地對荊通喚道:“拾兒,拾兒,我是你義父啊!”說著過來伸手拉住了荊通手臂。荊通楞了一楞,白夢雲早已驚呼了出聲:“拾兒哥哥,娘,娘,荊公子原來是拾兒哥哥。”方才白夢雲陪了荊通一家人流淚,這時淚還未乾,忽地見上官雄擼起荊通背上的衣裳,赫然一塊胎記,不由得頭上熱血轟一下衝來,兒乎暈倒。
第一四0章 情根深種人
白夢雲一分沒有想到荊通便是自己小時的拾兒哥哥,是自己日思夜想之人,不由驚喜交集,一長串淚兒滾了來,卻是歡喜的淚兒。荊通奇道:“白姑娘,你就是夏家小妹妹夏夢吟?”白夢雲歡喜得臉上盡是淚水,點點頭應道:“是啊,我就是夏夢吟啊。”華藥凡對上官雄、舒柔說起自己去山間挖藥,樹上拾到荊通一事。舒柔歡喜得嘆道:“真是巧了,我被賊人追趕,難以帶了一雙孩兒脫身,一個便放在了樹上,想躲過賊人後再來帶了孩兒,可是等我回來尋時,孩兒已是不見,不想卻是華兄弟拾了去。”荊通道:“華……華叔叔,你不是姓夏麼?”華藥凡道:“我隱身江湖,那時姓夏,用的自然是假名假姓。”荊通轉頭對白夢雲道:“夢雲妹妹,你卻怎地不叫了夢吟,讓我一分也不敢相認,不敢說了往事來。”白夢雲道:“荊通哥哥,喔!不,上官哥哥,你又怎地叫荊通不叫拾兒,讓我也是一分也不敢相認。”
荊通這時是上官荊通了,上官荊通道:“我是遇見了花拾兒,我便自己取了個名,不便與花拾兒叫得混了。”華藥凡感慨道:“陰錯陽差,這全是老天爺的安排。”白夢雲忽地拽了上官荊通的手兒,經直出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