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考慮(H)(第1/4 頁)
楚若婷和荊陌緊密相貼。
她已習慣他的氣息。
或許是因為心底想著事,她不在狀態。
幸好荊陌沒有發現。
他抱著她的身子,脹硬的分身不住頂弄,雙手大力揉搓著她胸前的豐盈,將那白皙的肌膚揉出一片蝦粉。軟熱的蜜道被陽物反覆搔擦,帶來深深淺淺的快慰。楚若婷被潮水湧來的情慾淹沒,她放鬆心神,輕聲吟哦。
荊陌是她的暖光,他十分了解她敏感,挺動腰腹迎來送往,力求讓她快樂。
楚若婷靠在荊陌寬闊的肩頭,酣暢的爽意流竄全身,直至她的指尖末梢。她反覆被荊陌送上浪尖,又與他一併沉淪。
荊陌很快低聲悶哼,在她濡溼的蕊心釋放。
一場歡愛,融洽美好。
他還想央著楚若婷來第二次,卻被無情拒絕。
楚若婷一邊穿衣,一邊義正言辭:“不要急,你先在陣盤裡好好養著。等魂魄拿回來了,我再跟你雙修。”
荊陌一聽又要進陣盤,頓時懨懨。
楚若婷想起宋據討要凝體丸的事情,臉色嚴肅,詢道:“宋據這段時間,形跡可疑嗎?”
宋據對荊陌挺好,對她亦恭敬謙卑,為人處世挑不出一絲錯處。
正因他表現無隙可乘,反倒讓楚若婷不能卸下防備。
人心隔肚皮。
她總覺宋據這人捉摸不透,虛偽又真誠,像個矛盾結合體。
荊陌道:“沒什麼可疑。非要說哪裡有變化……他不常來玄霜宮了。”
以前宋據最愛躺在玄霜宮的屋頂上,最近他卻經常消失,整天都看不見人。
楚若婷問:“他還給你說什麼沒有?”
荊陌想到宋據的那封信。
那封信要等宋據死了才能交給楚楚,現在宋據沒死,他不能說。
可是宋據為什麼會死?
荊陌陷入糾結,“……沒。”
楚若婷彎著腰蹬小靴,沒注意到他表情有異。她怎麼想都不太放心,問明宋據的住處,走了過去。
*
況寒臣住在無念宮西邊的偏僻冷宮,緊挨著髒亂的雜院。
他毒性發作,痛不欲生。
踉蹌著撞開房門,撲在桌上,從一堆凌亂的藥瓶裡挑揀出叄四樣,胡亂勾兌在一起,急忙一飲而盡。
藥瓶裡是他從毒姥那兒偷來的劇毒之物。
他人聰明,學什麼都快,以毒攻毒便是跟毒姥學來的法子。
此舉無異於飲鴆止渴,卻可以讓他暫時苟全性命。
況寒臣蜷縮在床榻上適應了一會兒。
待身體不那麼疼了,他才起身,小心翼翼褪下上身衣衫。
自從做了藥人,他身上就沒一塊好肉。腰腹胸背生瘡,怎麼都不能癒合。皮下水腫充血,破潰流膿,小腿上甚至爛穿了幾個洞。他只能用紗布將潰爛的地方一層層包裹起來,每天定時換兩次。他換的算勤快了,但毒性太大,紗布經常一揭開,腐肉也跟著一起粘連下來。
鑽心的疼。
況寒臣習以為常。
他側坐在榻上,手持鋒利小刀,忍著劇痛,一邊將腰間腐肉剔去,一邊盤算著事。
這身體被徹底毒壞了。
就算找來天底下最好的醫修,也不可能將他治好。他修煉邪功,修為無法精進,遲早會死。故此,況寒臣提前將信交給了荊陌。
他說過,只有傻子才默默付出。
他不僅要讓楚若婷知曉,還要楚若婷為他心疼,對他憐愛。
他到底是個自私狹隘的人。
愛她,就要想方設法得到她的回應。
自己死了,荊陌將信交給楚若婷,楚若婷就會一輩子都忘不了。甚至,在她看到某片落葉、某朵浮雲,她都會記起有那麼一個叫“宋據”的人,為她付出了生命。
有時候,死人比活人更鐫骨銘心。
他若為她死,她肯定永遠不會忘記他。
他會成為楚若婷心上的一道無法磨滅的印記。
如此作想,況寒臣竟生出種暢快。幻想自己的小聰明已經得逞,靠在床架上低笑出聲。
笑得太厲害,牽扯到腹上的爛疽,他疼得“嗞” 一聲,倒吸涼氣。
恰時,院子外傳來一把清麗的嗓音,揚聲喊:“宋據,你在屋裡嗎?”
況寒臣猛然僵住。
楚若婷?
她這時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