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天降橫財(第2/2 頁)
點,像是添人造冊、分配差事的事務最終都要由領管此事的管事報到總管房,由大總管拍板畫押才算數。王子騰位高權重,據聞排查人丁頗為嚴厲,為免因舊事洩露惹出主子之間生出爭端來,總管房很有可能不願要她。
杜仲翻著那一疊方子,面容沉肅,不知在想什麼。
‘總不至於是王子騰給孃的補償吧?’杜雲安胡亂腹誹。
“不是娘抄的,我認得孃的筆跡。況且這些方子的用紙……”杜仲捻了捻,“似乎是雲母皮紙。”
他解釋說:“皮紙就是綿紙,前朝較常用,本朝漸漸少見。雲母皮紙光滑有韌性,極抗潮溼。”杜仲的師傅是鏢局的當家,鏢局接鏢要慎重,鏢物千奇百怪,好鏢師有時堪比古玩行當裡鑑寶的能手——杜仲耳濡目染,學了不少本事。
“算不上古物,但也有些年頭了,帶著些微紫檀香,可能曾在檀木箱裡存放過很長時間。”
杜雲安脫口而出:“不會真是那個王老爺給的吧?”想來想去,似乎只有這可能。畢竟傻子也不會讓個通房把偷盜主母的原物件帶出府去吧,豈不是自找無窮後患。
杜仲搖搖頭,點點細挑出來的兩張:一名“烏金丸”,一是“龜齡酒方”——“這得不識貨成什麼樣,才將這兩個能做百年老店根基的配方捨出去?”
兩人只覺掉進了亂麻裡,思前想後,這對年歲並不多大的小兄妹忽然意識到他們的娘身上有很多從沒注意到的疑點。
比如,她做陪嫁丫頭,年歲卻比主母還小几歲。
比如雲氏堪稱才貌雙全,杜仲現翻出些舊物,兄妹倆盯著那筆極妙的簪花小字發呆。
杜雲安記憶裡,雲氏還會彈琵琶。她有個愛物,是把紅酸枝作背料的象牙琵琶,偶爾會談著唱半曲,後來這琵琶尊她遺願陪入棺中了。
“哥哥聽娘講過外祖家嗎?為何咱們沒有任何雲家的親戚?”
杜仲努力回想:“娘曾提過外祖母,說她會譜曲,善為歌辭。”還說外祖母名雲鹿,娘她自己的相貌像極了外祖母,幾次可惜妹妹不肖似雲家女孩兒。
杜雲安思忖:這可越聽越像是歌姬之流了,與琴箏相比,琵琶歷來是教坊的拿手好戲,多有文人墨客為琵琶胡女作詩賦詞,那首千古傳唱的《琵琶行》就是個中翹楚。
以李家的家世,斷不能弄個戲子歌女的給自家女孩做陪嫁丫頭的,而且陪嫁丫頭大都選知根底的家生子兒:是以雲氏出身應該比較清白,那麼那位外祖母就很可能是個出身教坊的勾欄女子。可才色俱全的教坊女子就算從良大抵也會做個富戶老爺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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