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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美人和安小舞趕出門外時,正好看見這兩個加一起能有60多歲的男人,正在拳腳相加,打成一團。兩人打仗毫無章法可言,卻拳拳又猛又狠,看到宇航捂住被裡程踢到的腹部,看到里程被宇航打到擦破了皮的顴骨,嚇的這兩個女人放聲尖叫,上前想拉開兩人,卻被這瘋了似的兩人近不了身。
直到酒吧的三個保安人員來了,才把這兩個男人拉開,接著就要打電話報警,安小舞趕緊上前制止,說只是朋友間酒醉後的小摩擦而已。然後就和範範分別把這兩個瘋子,各自帶回了家。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範範拿著凍毛巾,小心按著里程受傷的臉,回到家能有一個鐘了,她的心臟依然快跳的無法平靜。
之前看過里程霸道的一面,兇惡的一面,罵人的一面,詭計的一面,卻第一次見到這樣野蠻粗魯的他。她受不了這個,真的,她一向討厭男人動粗,因為潛意識裡認為那和流氓沒區別,好男人不會和人打仗的,身處文明社會,為何不能做個只講道理的文明人呢?
範美人身處複雜的社會,複雜的模特圈,心性卻依然單純。看到里程疼的呲牙咧嘴,她皺緊了眉頭,對了,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你為什麼要和宇航打仗呢?”美人問的好輕好輕。
“是他先動手的。”動嘴卻扯到了傷處,疼的里程喃喃著又一頓罵。
“你不挑撥他,宇航能先打你?”
聽美人這說話的口氣,里程立刻坐直了身子。“你什麼意思?你以為就他文明,他不應該先動手,我粗魯,所以是我才挑起的事?”這男人又夾槍帶棍的。
自己剛從吉林回來沒多久,實在不想再和他做無謂的爭吵,便柔聲解釋道:“你眼睛瞪的那麼大幹嗎?我沒那個意思。只不過我感覺出你打完仗好像有種解脫感,所以我想是不是你在言語上激怒了宇航。”
“丫頭感覺還挺準,是啊,這場仗延後了能有七,八年。”里程對美人也不躲避。
“宇航招你惹你了?”範範冥冥之中感覺出了什麼。“難不成是因為小舞?”
里程定定的看著她,沒說話,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煙,點燃後叼在嘴裡。感覺美人捂住自己的臉有稍許鬆脫,便自己接手毛巾按住。
範範知道自己說中了。她曾和里程說過,以後無論怎樣,兩人都要對彼此無保留,起碼都不能說謊。看到里程這次的坦誠,美人心裡卻極不舒服。
“你喜歡她嗎?”問出這話,心裡都忍不住顫抖。
“我從小就喜歡她。”沒有看向美人,里程回的磊落大方。
“你現在還喜歡她?”範範感覺自己的指甲都已經握進了肉裡。
里程把嘴上抽了一半的香菸按到了菸灰缸裡,抬起眼看向美人
黑三十一
“我現在愛的是你。”
黑裡程抬起的眼,直看向美人的眼底。沒有隱瞞,沒有閃爍不定,沒有虛假,沒有善意的欺騙,有的只是赤裸裸的表白,和堅若磐石的肯定。
說完這句話,黑裡程沒有給美人再多的解釋,拿開捂著傷處的凍毛巾,活動了一下下顎,起身就進入了浴室去沖涼,留下範範一個人在客廳,心中百味雜陳。
自己永遠琢磨不透這個男人,他說的話總是讓她似懂非懂,其實他應該算是蠻會表達的一個人了,可能因為自己太在乎,想的太複雜,而真正理解不了他到底是何意思吧。想斤斤計較,為何不能斤斤計較?因為愛著,所以範範的心裡,才不想懷揣一個永遠也結不開的疙瘩。
可這男人只說現在愛她,卻沒說現在還喜不喜歡安小舞,黑裡程的這句回答,讓範範感覺這個男人有點左顧而言他。不安的心,並沒有因他那句話而平靜下來,相反倒越激越烈。
午夜了,範美人獨自衝完涼後,安靜的上床躺在了一邊,這時的黑裡程早已靠在床頭看著書。冰冷的空氣在臥室的空間裡流動著,很奇怪,雖然接近年關廣州的氣溫一向很冷,但平常因為有兩人的相擁,而感覺室內異常溫暖。可今天,背對著黑裡程獨自未眠的範範,卻在棉被裡忍不住抱緊了肩膀。好冷,沒有他的懷抱,自己是多麼的無法適應。
不知過了多久,想著黑裡程模稜兩可的回答,想著在那之後他對自己的不理不睬,想著這些日子自己旁觀到黑裡程對安小舞的關心,想著他可能還對那女人有情,範範的眼淚又蒙上了雙眼。
自己這邊床頭櫃上的鬧鐘,已經顯示凌晨兩點了,可黑裡程那邊的床頭書燈還繼續亮著。往常這時,那男人早已經過來無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