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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小蓮瞪大了眼睛捂住嘴,自己不會……不會……不會打斷了人家的好事吧?
黑七
鬱悶的小蓮在心裡吼……了好久。他明明看起來就是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嗎,清純的她好想染指。可話說回來,現在連小學生都知道談戀愛,更何況他已是二十五,六歲的熱血青年,人長的俊朗,當然不可能沒有女朋友,現在和女朋友在做功課,也是有可能的啊。
想想自己怎會這麼倒黴,好不容易碰上個自己對眼的,卻已是名草有主,單身的好男人現在都死光了嗎?
本想約他一起吃飯,現在氣都氣飽了,躺回自己紫色的大床上,挫的她一個骨頭節都不想動。
他說一會兒回她電話,那她就等著,她倒要看看,這男人是否真有誠信,如果他只是敷衍她,信口開河,她會徹底的鄙視他,對他死心。
翻過身,臉側向床頭櫃,看上面小貓鬧鐘顯示7點45分,手機放在旁邊,小蓮的眼就這樣一直盯著鬧鐘的指標。發現這真是個很好的催眠方法,不一會兒,小蓮就打破了前所未有的記錄,8點15分閉上了眼睛睡覺。
鍾儒尚這個王八蛋,他一定是個王八蛋!
中午,全休息室的人,都看到洪蓮小妞拿著工筆刀使勁的削著眼線筆,大力的把剛削尖的筆頭又削掉了去,然後又繼續削,可憐的一支眼線筆,剛才還修長玉立,而現在卻只剩下半截腰身。
媽的咧,昨天自己是睡過去了,也好在自己睡了過去,否則還真像傻老婆等乜汗,不知等到何時才到頭。
不再繼續肆虐著可憐的眼線筆,小蓮拿過手機,毫不遲疑的把鍾儒尚這個名徹底刪掉。去死吧,又讓她堅定了男人的不可信,虧李子他們把他誇的是怎樣怎樣的好,怎樣怎樣的絕無僅有,都他媽一樣。不是禽就是獸。
在心裡,為自己剛剛萌芽的暗戀這麼快就結束,默哀了三分鐘。抬起頭,她還是那個囂張,自信,樂觀到無可救藥的洪小蓮蓮……
夜晚的珠江燈火輝煌,兩邊的高樓威峨林立,回家的人亮起了歸航的明燈,寫字樓商宇也都點起了霓虹燈斑斕閃爍。江邊各處的碼頭,停泊著數只裝飾漂亮的船,每天載著來廣州的遊客分享觀賞著羊城,這個四季如花,商業兼人文歷史相結合的城市。
魏婷和範美人此時正坐在,黑裡程臨江28層的陽臺上,伸脖子往下瞅,真是給人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那邊,樓下江面上時而會響起船隻拋錨起航的汽笛;會看見對面馬路上,大大小小的車輛川流不息。這邊,屋子裡嘩啦嘩啦的麻將聲此起彼伏,老黑和老三毫無新鮮感的又在牌桌上鬥來鬥去。
就聽黑裡程那大嗓門在那邊罵老三
“丟,你這獸,你現在就開始祈禱以後別有機會坐我下家,否則我整不死你。”一隻手夾著的香菸,差0。01毫米就會在老三的眉心給他留個終身紀念。
就見老三鎮定的不躲也不閃,還是那副冷麵笑匠的鳥表情,推了推鼻樑上的平光眼鏡,涼涼的說:“黑少,牌風,牌風。”
“滾他媽蛋。”懶的再鳥他,老黑打出了手裡的6條。
這廝存心撬黑裡程的槓,老黑打出的他樣樣吃,別人打出老黑要的牌,他總能碰得上,今晚老三手氣好的邪乎,也氣的黑裡程快要倒仰。決不是為了贏多贏少,而是每次吃牌,老三都會用眼睛和嘴做出各種表情來羞辱老黑,這是最讓他忍受不了的。
雖然知道老三是啥德行,但不配合他,牌桌豈不冷清?所以在一掛牌友裡,黑裡程和老三鬧的最兇。
搖著已經見底的珠江純生,黑裡程大聲召喚範範:“老婆,再給我拿一聽啤酒。”
“也幫我拿一聽。”老三緊接著喊道。
“你喝尿去。”老黑斜了眼老三那廝。感嘆的老三扭頭轉向範範。
“美人,看看你跟了個什麼樣的人。踢了他得了,跟我,我保證把你供的像王母娘娘一樣。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那個什麼上啊!可憐的範範。”
話音剛落,黑裡程一個大腳蹬的他連人帶椅子滑出了好遠,直到椅子滾輪撞到地上的腳櫃才停了下來。就見老三不怒反笑,那賤笑,黑裡程都恨不得穿針引線把他嘴給縫起來。
範美人給他們四個一人又拿了一聽啤酒後,拉著魏婷窩進了書房。還是這裡清靜,柔軟寬大的臥式沙發,讓人躺進去都想睡覺,有時,黑裡程在書桌前辦公或接郵件,她就會窩進這裡,可以看看書,可以和他聊聊天,也可以不聲不響的注視觀察著電腦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