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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孫一禮,道:“先生……”
卓王孫一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快步走到院中,才道:“她的病情到底怎樣?”
月如是秀眉緊蹙,道:“恕屬下無能……沙羅花與三生蠱前些日子經過折損,一時難以復原,花香已經不足以鎮住她體內的劇痛,而她的心脈已經極其衰弱,這種疼痛根本無法承受,不得已之下,我只有擅自給她服用了大量的幻藤汁,也只能緩解兩個時辰。現在的辦法有兩個,一是暫且忍耐,等待沙羅花與三生蠱復原……”
卓王孫打斷道:“不行,她一刻也不能等。說第二條。”
“另外一條……”月如是沉默了片刻,道:“天下盛傳,青鳥族的三位使者之一,半神星漣如今就寄居在華音閣青鳥湖中,敢問閣主,這個傳說是真的嗎?”
青鳥族是崑崙山下一個部族,信奉女神西王母,自稱始祖為西王母的使者青鳥。經過數次浩劫之後,青鳥族的傳人只剩下了三個。據說都有著不可思議的形貌,居住在人跡絕難到達的地方。更令人神往的是,她們擁有半神一般的預言之力,傳說其預言有洞悉天地變化、山河改易的威力,因此,天下人人都想得到她們以為己用。然而卻沒有人真正見到過她們。
因為她們擔負著一個極其神秘的使命,為了等候完成這個使命的時機,她們不惜身上帶著可怕的畸形,時時刻刻忍受痛苦的折磨,躲藏在世間最陰暗的角落中。
江湖風聞,三隻青鳥其中之一就寄居在華音閣青鳥湖底。
華音閣為了維持她孱弱的生命,付出了不菲的代價。作為報答,青鳥族那一支的傳人世世代代向華音閣主預言天下大事。數百年中,人們難免會將華音閣的鼎盛和這些預言聯絡起來。然而這些傳說也始終只是捕風捉影,從來沒有被證實過。
月如是目光隱動,似乎在等著他的回答。
卓王孫道:“她在。”
月如是眼中閃出興奮的光芒,她為自己有機會能將傳說變為現實而興奮:“如果典籍記載的沒錯,她們的血液不是人的血液,是西王母獨自在崑崙之巔修煉時,用月光割開手腕——三滴血,化作三隻青鳥,所以,傳說她們的血液是她們力量的源泉,可以生肌肉骨,化解一切痛苦與疾病!”
卓王孫道:“你要她的血?”
月如是道:“是,只用借上幾滴,也不會傷害到她。然而,青鳥族的人愛惜身上的鮮血甚於性命,只怕是絕對不肯的。青鳥的體質極弱,一經驚嚇,就會在血液中產生一種無法去除的毒素。所以,除非自願將鮮血獻出,強迫她們毫無意義。”
第十六章 悲秋風之動容(3)
卓王孫淡淡一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星漣二十年才會甦醒一次,其他時刻,都在血池中沉睡不醒,你今夜立刻前往青鳥島,將她的血取來給我。”
月如是道:“是。”垂首緩緩退出。
卓王孫道:“回來。”他一展袖,手中露出一枚青色的令牌,上邊水紋錯動,熠熠生輝,“這是蒼天令。我本來今夜準備用它迎接一位客人,你先拿去。若星漣中途醒來,你就以這枚令牌和她交換,她必然應允。”
月如是道:“是。”小心翼翼地接過蒼天令,仔細收好。
卓王孫道:“最後記住,千萬不要點燃血池周圍的燭火,去看她的樣子。”
吉娜出了房子,擦了擦眼睛,就向虛生白月宮走來。她雖然出來了,但琴言的病卻依然縈繞在心頭,很是不快活。這時只想趕緊將月亮菜採過來,馬上回去再煮粥給琴言吃。
但真的可以這樣嗎?
她永遠想不到,為了這一日的到來,不僅是她,還有多少人,付出了準備,多少心血。
而他們準備的,絕不是一場簡單的遊戲。
他們的遊戲中,沒有月光,沒有歌聲,只有陰謀、鮮血、殺戮。
虛生白月宮自然好找,華音閣中最大、最高、最漂亮的房子就是。吉娜來過幾十次,當然不會找不到。但這次卻不一樣了。她的手剛按上宮門的獅頭銅鈕,就聽一個略帶慵懶的聲音道:“住手。”
吉娜猝然回首,就見一個身穿書生長衫的青年人站在竹子下面,一臉的微笑,手中什麼也沒拿。
這人長得十分好看,甚至比南宮韻還要美秀幾分。只是吉娜經過南宮韻之事後,對這一類形的男子殊無好感。加上此人自命風雅,倚著翠竹的姿態看上去頗為做作。讓吉娜頓覺厭惡無比。
她毫不客氣地問道:“你是誰?”
那人卻不生氣,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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