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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就聽樓心月微微呻吟了一聲,吉娜慢慢地移開一個手指,從指縫裡看了看,就見她胸膛一起一伏,已經開始喘息起來。趕忙將手完全移開,就見樓心月蒼白的臉上多了一點血色。
吉娜一把抱住了她,眼淚汪汪地笑道:“好姐姐,你終於醒過來了,剛才的樣子可把我嚇壞了。”
樓心月先不回答,胸口起伏了幾下,道:“受了點傷,流幾滴血,死不了的。”
吉娜道:“樓姐姐這麼漂亮的人兒,老天爺怎麼捨得一下子就收回去呢?當然是死不了。”
樓心月似乎對這樣的談話很覺厭煩,眉頭皺了皺,突道:“你怎麼不趁我暈倒的時候逃走?我是要殺你的!”
吉娜偏著頭道:“我想樓姐姐只是嚇嚇我,就是為了要我的令牌才說要殺我的吧。我都不要那令牌了,樓姐姐當然就不殺我了。樓姐姐,你一開始就是騙我的,對不對?”
樓心月哼了一聲,似乎對吉娜這種天生感覺良好的人實在沒什麼話說。她皺了皺眉突然想到了什麼,問:“你剛才哭什麼?”
吉娜本已暫時忘了那件事,一聽樓心月提起,頓時悲從中來,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她一面哭,一面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的由來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樓心月冷冷道:“人海茫茫,你只看見一雙眸子幻象,又哪裡去找?我看還是斷了這個念頭好。”
吉娜聽她說得無望,哭得卻更大聲了,怎麼勸也勸不住。
樓心月眉頭皺得更深,要不是身子實在虛弱得很,真想一招雲飛鳥渡,將她斬為兩截,再一招佛果禪唱,將這兩截斬成一片片的碎片,然後一招空穴來風,將這些碎片吹到八千里之外,才能擺脫這嗚嗚咽咽的噪聲。
吉娜一面啜泣,一面擦著眼淚道:“樓姐姐你在想什麼?我現在該怎麼辦?”
第九章 沛吾乘兮蘭舟(2)
樓心月自然不能說是在想怎麼殺她,道:“我看你也不必著急。事到如今,你只能將蒼天令帶給閣主,求他幫你尋找了。”
吉娜止住了哭聲,瞪大了眼睛:“閣主?他,他能找到嗎?”
樓心月冷冷道:“找不找得到可不一定,我能肯定的是,若他都不能幫你,那你趁早還是死了心的好。”
吉娜想到江湖眾人對華音閣的敬畏,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線希望,卻又猶豫道:“可我怎麼把這個人的樣子形容給你們閣主聽呢?我只記得他的眸子,要讓我描述一遍,那可是萬萬不能了啊。”她想了想又說:“你說我畫出來給他看好不好呢?還是繡花?唱歌?”
樓心月簡直不耐聽她嘮叨,道:“這種事,去了華音閣後再擔心不遲。”
吉娜擦了擦眼淚,聽話地點了點頭,又道:“那我們怎麼去華音閣呢?”
樓心月冷冷道:“我怎麼知道?先上岸再說,難道你就打算這麼抱著我浸一晚上的水嗎?”
吉娜呀了一聲,道:“哎呀,我才想起來我們今天晚上還要睡覺的。樓姐姐你不說我都忘了呢。”
吉娜做了個鬼臉,道:“幸好我有這個。”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碧沉沉的哨子來。
樓心月詫道:“東天青陽宮的傳音玉哨!你怎麼會有這個?”
吉娜滿不在乎地答道:“琴言姐姐給我的。”
“你認識琴言?”
吉娜一副覺得她這樣說很奇怪的樣子道:“當然啦!喏,那個令牌就是琴言姐姐說要送給你們閣主的。琴言姐姐送了我這個哨子,說以後到了江湖上能有用處。我想現在我們就又在江上、又在湖上,還是要人幫忙的時候,不知這哨子有什麼用,難道能變只床出來睡,變條雞腿來吃?”
樓心月道:“你使勁吹一下看看。”
吉娜哦了一聲,拿起湊在嘴上,用足力氣使勁一吹,就聽一陣悠悠揚揚的聲音發出。她的嘴離了哨口,那聲音還未停止,仿如野鶴直上晴空一般,唳聲又遠又長,良久方才頓息。吉娜呀了一聲,道:“好好聽哦!我再吹吹。”
樓心月皺眉道:“不要再吹了,再吹我們就死在這裡了。”
吉娜問道:“為什麼?”
樓心月臉一冷,不作回答。
吉娜嘻嘻一笑,也就不再問了。遠遠就聽勁風擊水之聲間斷傳來,中間雜著一兩聲清脆的琴音。
吉娜忍不住道:“琴言姐姐來了。”浮起身子大喊道,“琴言姐姐!琴言姐姐!我在這裡!”
樓心月又皺起了眉頭。吉娜大叫大嚷聲中,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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