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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怎的,連李玄衣對這人也有一種膜拜的衝動,他縱橫江湖數十年,居然也會生起這種感覺,心裡很是異樣。
蓑衣人仍然戴著深笠,李玄衣看不見他的容貌,但覺得冷電似的眼神,在他臉上疾巡一遍,這種“被看”的感覺,除非是眼神跟劍氣一般銳氣逼人,否則是不容易發生的。
“‘青梅竹,以前被我調教過,他一家人都受過我的恩,所以他完全沒有抵抗,但他太強,我出手沒留餘地,……他也抱了決死之心,唉。”
“他不想殺我,但又不能完成任務,驕做如他者,故意死在我的手上。”
“……‘中間人’,見我的氣勢,不戰而退,以待日後捲土重來,是世間絕頂聰明的人物。”
“我雖然殺了‘老不死’,但也被他震傷,而且也要追擊‘中間人’,把他趕出中原……這兒的事,應該有變。文張是李鱷淚的心腹,他已飛鴿傳書通知李鱷淚你們發現秘密,所以才出動到‘老中青’來殺你們……”
“不過“老中青’既然失敗了,上頭姓蔡的必會改變計劃,他一向從善如流,這對百姓及神威鏢局都有好處……剩下的李鱷淚,則由你們料理了,至於‘骷髏畫’,找到之後,毀了吧。你們,則要為國保重。”
蓑衣人像告訴了幾句預言,說罷,拉拉笠緣,唱著未完的歌,走了。
他的人消失在茫茫的雪景裡。
豪放而帶悲涼的歌聲兒自傳來。
他是誰?
他是如何知道冷血有難了才能及時趕到?他用什麼手法擊殺“老中青”的?
李玄衣都沒有問。
李玄衣耳際還回響著遠去的歌聲,只問了一句:“是他?”
冷血望去蓑衣人消失的盡處,頷首道:“是他。”
李玄衣沒有再問。只要知道是他,就一切都不必再問下去了。
冷血道:“我要去找一個人。”
李玄衣道:“誰?”
冷血道:“王命君。”
李玄衣不明白:“那個師爺?”
冷血點頭,望著茫茫白雪。
李玄衣道:“王命君雖是犯了罪,但他的事情並不嚴重,我們還是解決掉眼前的事再說。”
冷血道:“我找他不只是為了他自首與否的事。”
李玄衣馬上省悟:“聶千愁?…
冷血道:“聶千愁是因為他那一干弟兄背棄他。痛心疾首,萬念俱灰,才走上了魔道。
明天,他勢必翼助李鱷淚,我既不想與他打這種冤枉仗,而且,也想撤去李鱷淚這個強助。”
李玄衣道:“你想勸誡王命君改過,向聶千愁認錯,使他從新對人性有了希望和信託?”
冷血道:“如果真的能做到,那是件好事,不過,我對王命君他們也沒有信心。”
李玄衣道:“要是你見他頑冥不靈,就殺了他?”
冷血道:“這次我不再聽你的勸告了。何況……”他望著橋墩上那一灘豔烈的血花,“明天那一戰,你我有多少還能活著的把握?要是我們都不幸遭了意外,讓王命君這種人逍遙法外,實不是多害一些無辜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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