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3 頁)
沈睿修一直微笑著看著他,掏出格子手帕在他臉上擦了擦。白齊感覺思維慢了好幾拍,直到手帕遠離了他的臉他才反應過來:“你居然用手帕?”
沈睿修露出一個很無辜的笑容。
黑貓喵伊了一聲,繼續拿尾巴調戲白齊。白齊傻乎乎地用手甩開往他臉上蹭的貓尾巴,黑貓見求歡不成,只好喵伊了一聲翹著尾巴走了,換個人繼續調戲。
“這隻黑貓可是酒吧裡的吉祥物,幾乎每個人都被它調戲過一遍。”沈睿修支著下巴說道。
白齊呆呆地看著黑貓跑到另一個單身客人那裡,用尾巴蹭人家的臉。
“要再來一杯嗎?”沈睿修問道。
白齊搖搖頭,按了按額角說道:“我有點暈了。”
“唔?一般雞尾酒是不會喝醉的,除非酒量實在不行。”
“……”白齊悶了一下,立刻表示自己沒有喝醉,於是他的面前又多了一杯雞尾酒。
“放心,你喝醉了我也不會把你丟在路上的。”沈睿修笑著說道。
“諒你也不敢。”白齊咕噥了一聲。
照顧一個酒醉的家夥其實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當你遇上一個酒量差酒品更差的家夥,那簡直就是個災難。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是這個酒鬼還沒喝到要吐的程度。
可是某人顯然很樂於享受這場災難。
“嗝,吉祥快生了,我得回去,嗝……回去照看她。”喝得醉醺醺的白齊靠在沈睿修的身上咕噥道。
“吉祥是誰?”正扛著白齊進電梯的沈睿修愣了愣,反問道。
“笨蛋……我家的……嗝,相思鳥啊,吉祥……嗝,特別奇怪,人家……都是四五月……生蛋,它偏偏……嗝,這麼晚了才生……”白齊已經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在沈睿修的耳邊呢喃著。
“吉祥還說……這次,嗝,說什麼也要生出只小母鳥來,嗝,她最煩兒子了,每天都往外面跑……嗝,還是,還是女兒好。”
“唔,你家的鳥很神奇,它託夢給你嗎?”沈睿修一手掏出鑰匙開門,一手還攬著白齊。
“託夢?……又不是玄公子,一般的鳥哪裡會託夢……”白齊嘀嘀咕咕地說道,終於打了個哈欠忍不住睡過去了。
沈睿修好不容易把人架回房間往床上一放,白齊已經進入黑甜鄉了。
柔和的壁燈亮光落在白齊的睡臉上,讓他原本就俊秀的五官更顯得安靜柔和。沈睿修在床邊坐下,伸手幫他理了理遮住了眼睛的碎髮。
淡色的唇微微開合著,白齊似乎覺得有點不舒服,哼哼唧唧了幾聲在柔軟的枕頭上蹭了蹭。
手指不自覺地撫上了白齊的臉龐,沈睿修俯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淺嘗輒止。第一次帶著這種溫柔的心情去親吻一個人,不是情慾衝動的佔有,而是一種莫名的溫柔。一如對待這人時候的心情,一直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柔和安寧。
每次他來病房陪他的時候都會帶上一本書,自己在那裡自得其樂地看;偶爾會和他搶電視,最喜歡看的是動物世界和人與自然──他似乎天生就喜歡動物,對於人,則是溫和禮貌,卻疏離。
這個人,一直以來都很與眾不同。沈睿修也記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時候起忽然就這麼頻繁地想起他,或許從第一見到他的時候,就隱約覺得這個人很不同。
笑起來很溫柔,很喜歡鳥,鳥兒們似乎也很喜歡他。很會關心人,但也僅僅是關心,他像是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頑固地拒絕別人去涉足。他還喜歡自言自語地和鳥類說話,玄公子很喜歡他,老爺子也很喜歡他。
其餘,似乎就沒有了。
他們所有過的交集其實並不多,一整個夏天在病房裡的相處,有時候會聊起自己的事情,但是談得很少,說得最多的似乎就是關於他買回家的兩隻鸚鵡。
想到了鸚鵡,沈睿修抬頭看了看掛在浴室旁的鳥籠,兩隻鸚鵡以同一種奇異的姿態趴在籠子裡看著他們,四隻小眼睛一眨不眨。
莫名的被窺視的感覺讓沈睿修的感覺很糟糕,他起身把籠子摘下來掛進了浴室,兩隻鸚鵡撲稜著翅膀叫了起來,似乎不願意離開原來的位置。
“再吵沒有花生米。”沈睿修一本正經地對兩隻大緋胸鸚鵡說道。
【太差勁了,竟然威脅兩隻鸚鵡!都是白齊教壞他的!】小巴氣憤地用鳥語抗議道,但是很遺憾,沈睿修聽不懂,在他聽來這只不聽話的鸚鵡只是在嘰嘰咕咕地叫個不停。
【算了算了,老公你也別鬧了,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