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部人,開除“太平道教”教籍。黃巾黨的子弟,也立刻分成五派:一種視程符劍為張角第一傳人,於是不加思索加入“人公黨”;一方只為張寶的“地公門“效忠,在內戰中保持中立,而當“天公”或“人公”與其他勢力作戰時,他們為同道之誼,而盡力提供幫助;一方見風使舵,眼見“人公黨”勢大,便投身其中,但仍持觀望狀態;一大部分見張角身亡乾脆佔山為王,或劫富濟貧,或大開殺戒,成為一方隱患;最後一部分,便加入最保留張角制度與精神的天公黨,絕不屈服。
——這麼一來,本來張角死後便逐漸式微的黃巾軍,因這場內戰而更加雪上加霜。
程遠志想到這裡,一股躁煩之氣湧上心頭,令他有種不可宣洩的抑鬱,他一腳將一張樺木的大桌踢成碎片,提起符劍懸翦,走去練功的花園。
花園裡早有人了。
那是個老人,並不英俊,卻有婦人的媚意;不壯碩,但身形欣長;不算精神,卻發散著妖氣的浚厲。他見到程遠志便點頭示意:“遠志,來練功?”
程遠志悶哼一聲,全作回應,便尋一處離那老人遠遠的地方,練習他的“十殿閻羅劍法”。
森森的鬼氣迅速充滿了這座不大的花園,但那老人置身其中,卻看不出絲毫不適,反而在身後不漫不火的評價,隨意就點出程懸翦的不足,甚至對“閻羅劍法”本身也指出不少缺陷。
——要知道:十殿閻羅劍法可是記載在仙書《太平要術》上的奇功啊!著這老人竟敢說其仍有缺陷,若非他無知便委實是太狂妄了!然而,程遠志竟是一反常態的虛心,不經毫無發言,更聽話的按老人的指點一一矯正,還時不時望向老人,似徵求他的意見。
老人時而點頭,時而蹙眉,現在乾脆道:“你來進攻我吧,自己去體會優劣。”
程遠志輕笑道:“張讓,刀劍無眼,別一不留神傷了你,那就不好了”。
張讓也很妖的說:“唉,怎麼不見你敢對張角這麼說話?來吧,你傷不了我的。”
程懸翦再無二話,提劍即刺,劍路先取心口,忽折向小腹,待招將用老突又疾刺天靈——雖然是普通的“一波三折”一招,但奇快難防,所取部位又毒辣致命,可以說功力深厚,下手更無半點留情。張讓眼見來勢洶洶的一招三式,不急反攻,卻先讚道:“你較之前又進步了,這招攻的疾狠毒辣,已至一流高手之境,可惜重速不重穩,偏攻忘了守,破綻太明顯了啦!”幾句話間,他移肩扭跨,整個人像瞬間“拆”成三段,卻躲過了程遠志三式犀利殺招。
程符劍手腕一抖,剎那間翻出七朵劍花,斜挑向張長待。這“七仙送花”難度雖比“一波三折更高,卻也遠非什麼深奧絕學,但程遠志一使出來,真是天女散花,絢人耳目,每一朵劍花都閃著死亡的冰冷,七朵齊開便可在層層疊疊的幻光中輕易收去對方的性命。張妖菊眼見被劍花捲了進去,卻仍悠哉道:“戰術不錯,知道揚長避短,用輕靈繁密招式來彌補自己沉勁不足,而且與‘一波三折’弦接的也秒,但是你後力不足的毛病還是沒改,最後一朵劍花,因後繼乏力,不僅成為你的破綻,還把這一招的優勢全部破壞了!”他單袖揮送,正罩住最後那朵劍花,轉腰進步,右手鉗制劍鋒,身子順勢扭轉,右臂沉時砸向程遠志的胸口。
這幾下近身很是乾脆利落,而且柔和了“擒拿”、“收容袖”、“旋身”、“斷金肘”等各派武功的精華,更可貴的是,張讓在每招還都加上了自己的創意,使出來天衣無縫,不見一絲滯瀉。
如此攻勢,五年前的程遠志應付不來,但現在的他已非昔日。只遲疑了四分之一的眨眼時間,程符劍左掌下扒,格下張妖菊一肘,右膝急攻對方腹部,斜踹其小腿關節。——這簡直不是過招,而是拼命了。
張讓或許是想回避程懸翦擅長的劍法,而乾脆與他進入貼身戰吧,但程遠志的應變能力不僅極快,而且在近身短打的造詣也相當深厚,這幾下反攻隨看似冒險,但卻已將對方逼到無法反擊的絕境。
千鈞一髮之際,程遠志感到一同異於平日張讓詭異陰柔,綿綿不絕力道的剛硬蠻力,沉中帶巧的將自己已整個人甩了出去,因之前搶攻完全失去了平衡與重心,張讓摔跌的力量又雄渾巧妙,自己幾次欲翻身站定都已失敗告終,只能被生硬的拍在地上,周身骨骼一齊呻吟起來。
“這不是葵花朝陽的成功?程遠志詫異地問,他從沒想到張妖菊竟還有這麼剛猛的一手。
當然不是,張妖菊面有得色到,這一招取自“飛躍六摔”中的夸父道江一式,功力勁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