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1/3 頁)
左時坐在長安右手邊,也沒有動身站起來,陪她坐在那裡,彷彿要把最後的字幕都看完reads;。
她的臉色還是蒼白如紙,又穿了一身白衣服,單薄得像個紙人。
“現在不害怕了?”他問她,“連彩蛋都不願意錯過?”
長安沒像平時那樣充滿好奇地問什麼是彩蛋,直到周圍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猶猶豫豫地站起來,囁嚅道:“我的衣服……好像弄髒了。”
她的手臂背過去,在身後腰下的位置摸了摸。
指尖上沾了淡淡的血跡,雖然只是蝦紅色淡淡的一點,但她還是認得的……那是血。
左時順著她的手往她身後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很快掩飾過去,低聲問:“你例假來了?”
長安茫然地搖頭,沒有啊,還有十幾天才到日子,她的週期一向很準的。
“昨晚就有了,今天我以為好了……”
左時蹙了下眉頭,像是意識到什麼,問了一句:“昨晚駱敬之對你做什麼了嗎?”
長安手腳發涼,昨天疼到極致的感覺好像又一下子從腳底衝了上來。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仰面朝後倒了下去。
“長安!”左時眼疾手快,像接住一隻突然墜地的風箏,攔腰將她抱住,急切地喚她名字,“長安,殷長安,你醒醒!”
她闔著雙眼沒有應答,手臂也垂在身側,像只折斷了翅膀的小鳥。
是的,不是風箏,是小鳥,因為她有血有肉有生命,會傷心和害怕。
左時當即打橫抱起她,在門口攔了輛車,就直奔醫院。
…
齊妍趕到醫院的時候,長安已經入了病房,手背上掛著吊瓶,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病房裡只有左時一個人坐在床畔的椅子上陪著她。
“這是怎麼回事?她昏迷還沒醒嗎,醫生怎麼說?”
儘管已經儘可能地控制情緒,壓低了聲音,但齊妍還是能感覺到自己語氣裡的擔憂和憤怒。
“她昏迷時間很短,現在只是睡著了。”左時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又看向齊妍,“醫生說她只是貧血,其他的就像剛剛我在電話裡跟你說的那樣。”
齊妍胸口起伏著,似乎不肯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
“敬之呢……她老公駱敬之,聯絡上沒有?”
左時搖頭:“手機沒人聽,可能在忙。”
短短在忙兩個字,聽得出淡淡的嘲諷。
“她家裡人呢,通知她爸媽了沒有?”
左時還是搖頭:“你覺得這樣的情況,立馬告訴她家裡人,合適嗎?”
下、身撕裂傷,鮮血浸透衣褲,人都昏倒了才送到醫院裡來,但凡愛惜自家女兒的父母都會痛心到受不了吧?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齊妍心情複雜,也理不出個頭緒來。已經不是新婚夫婦了,也不是隻有衝動和蠻勁兒的愣頭青,弄成這樣,到底是有多大的矛盾和怨氣呢?
她扭頭看向躺在床上熟睡的長安,第一次覺得這個洋娃娃般的漂亮姑娘這麼可憐reads;。
看來長安一時是不會醒的,齊妍轉而看向左時,指了指病房外面,示意他出去談。
左時十分沉得住氣,她不開口,他就抿緊了唇什麼都不說。
齊妍也不跟他繞圈子,直截了當地問:“你到底是什麼人,接近長安想幹什麼?”
左時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是南城人,你甚至沒有中國國籍,開著那麼好的車,還到小咖啡館打工,也虧得長安相信你,就因為在巴黎你救過她的命。那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只有你自己知道。左時是你的真實名字嗎?還是說也只是一個用來掩人耳目的代稱?”
“你調查我?”
“彼此彼此,你在接近長安之前,不也是把她的社會關係查得一清二楚?”
左時不置可否,抱著胳膊看她:“你指的是什麼?如果是指剛剛打電話讓你趕過來,那是因為長安的手機通訊錄裡你就排在駱敬之和她父母的後面。總要有人照顧她,同是女人,總歸方便一些。”
“我不是說這個。”齊妍知道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乾脆點明瞭說,“你三番五次地提醒長安有高薇這個人的存在,挑撥她跟敬之的夫妻感情,是為了什麼?不要你可以瞞得住所有人,第一次在飯店偶遇的時候我就懷疑了,為什麼偏偏是那裡,偏偏是那一天,長安什麼都不知道,唯一說得通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