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3 頁)
他要是真心打這份工,哪怕只是兼職,對長安來說也是好事,能幫她不少。可齊妍很清楚越是這樣的人,越是難以掌控,你不知道他有什麼背景,過去有什麼故事,如今站在這麼近的地方又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
當然長安是不會考慮這麼多這麼細的,只要一張身份證,一週的試用期,就可以決定錄用與否。
她有更大的煩惱,讓她哭腫了眼睛的,一定是跟駱敬之有關的事。
果不其然,問一句,她眼淚就要下來了,低頭拼命忍回去,聲音輕輕地說:“妍姐,我想跟敬之生寶寶,可是他說……我們不能有孩子了。”
齊妍怔了一下,這從何說起?
“為什麼呢?我已經長大了,我不怕疼的,為什麼……我們不能有寶寶?”
她還沒說他提到要離婚的事,那個字眼對她來說太不可想象了,她連提都不想提,生怕從她嘴裡說出來會應驗似的reads;。
這個問題,齊妍不好自作主張回答她。夫妻倆沒有孩子,原因五花八門,有的是不能,有的是不想;不能的那一部分當中還有一部分是生理原因,一部分是心理原因。究竟駱敬之說的是哪一種,她也不能妄下判斷,畢竟這是人家*,兩人還沒熟到把這種事也拿到明面上來說的地步。但可以肯定的是,跟長安有沒有長大,怕不怕疼沒有太大關係。
齊妍不忍看長安這麼難過,小心翼翼地問她:“要寶寶的事,有沒有跟你爸爸媽媽說起過?”
“嗯,爸爸病了,想看到我生寶寶。”
原來如此,齊妍又理清一些頭緒,想了想,對她道:“那麼有沒有去檢查過身體呢,生寶寶之前都要檢查一下身體哦!”
如果真的是他們小兩口不能生育,體檢一定會有所反應,她要開導也好對症下藥。
這點長安倒是沒想過,眨了眨眼睛:“那我要去醫院嗎?”
“嗯,如果你一個人害怕,可以跟你媽媽說,讓她帶你去。”
聽說殷教授的夫人以前也是護士,帶女兒去做孕前檢查她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
長安心裡其實是挺害怕的。雖然因為父母工作的關係,她從小在醫院進出,甚至有時吃住都在爸媽的科室裡,但後來得了病,沒少到醫院挨針,什麼檢查都做過,什麼藥都吃過,她也真是怕了。
左時見她打烊後還磨磨蹭蹭不肯走,就對她說:“擔心我做不來清潔的工作,要親自監工?”
長安搖搖頭:“我不想回家,跟你一起做清潔,可以嗎?”
他笑了笑:“你是老闆,你說了算。”
他不問她為什麼不想回家,也不問她眼睛紅腫是因為什麼事,她說要留下來他就讓她留下來,把咖啡機裡的殘渣留給她清理,其他要沾冷水的洗洗刷刷他來完成,最後的垃圾也由他扔到處理站去。
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之後,他看到長安還坐在桌旁發呆,遠遠看她一會兒,上前道:“走吧,不想回家的話,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又帶她坐公交車,晚高峰還沒過去,公交略顯擁擠,不像頭回那樣有座位。他把她護在身前,隔開周圍擠擠挨挨的疲累身體;她個子嬌小抓不住頭頂的扶手,他就讓她抓住自己的手臂。
不同於駱敬之的清瘦斯文,他體格健碩,連手臂的肌肉也是硬邦邦的。
中途有老人下車讓出座位給她,似乎看出她的缺陷,感嘆了一句:“小姑娘,你男朋友對你真好。”
長安茫茫然坐下去,抬頭輕聲對左時道:“她為什麼說你是我男朋友?你不是。”
他笑了笑,說:“對,不是。”
他帶她到一個夜市,越是夜深,越是燈火通明,人流如織的地方。
長安從來沒來過,或者說她也來過,不過是很小的時候,在她生那場大病燒壞腦子之前,父親讓小小的她騎在脖子上,跟媽媽一起帶她逛廟會、賞燈節,什麼地方好玩,都一定帶她去,只是她已經不太記得了。
後來成了傻囡,家裡人不敢再帶她出來,怕她亂跑,走丟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回來了reads;。
她在周圍人的謹小慎微裡活到現在,好多最平凡無奇的東西到了她這裡,反而如奇珍異寶,充滿了趣味。
他取下她的圍巾,像在巴黎的劇院時那樣,說:“這個借用一下。”
人來人往,摩肩擦踵,夜市裡起不了風,並不是太冷。她的圍巾被繞在她的手腕上,另一頭由他拉著,他走一步,她就跟在身後走一步。
“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