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3 頁)
青紫的那一塊,疼得她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比白天尖銳的針頭刺進血管裡還要劇烈。
他卻不放手,臉上露出她熟悉的嘲諷的笑:“殷長安,我告訴你,孩子不是小貓小狗,不是你想開就開的咖啡館!孩子是責任,是要花心血去養育教導的責任!你自己看看你是什麼樣的人,你擔得起這樣的責任嗎?你能做好孩子的媽媽嗎?我們不能要孩子,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萬一……萬一孩子生出來像你這樣,誰來負擔他的一生!”
她也要學她的父母那樣麼?再找一個“駱敬之”,搭上另一段婚姻,另一段人生?
長安拼命搖頭:“不是的,醫生說了……我的病不會帶給寶寶的,他會很健康,不會像我這樣……”
說著說著,眼淚就滑下來了。不止是今天這位醫生,還有爸爸媽媽也曾經跟她說過,假如將來她有了寶寶,會健康快樂地長大,不會遺傳她的痴傻了。可是為什麼,到這一刻,她在敬之面前說出口的時候,自己也不那麼確定了呢?
“是嗎?誰又能保證?天知道你們一家人隱瞞了多少事,你的病到底是生來就這樣還是後天意外造成的,不也是你家裡人說了算?”
他有多少怨言,就積壓了多少憤怒,然而在今天以前,長安甚至從來沒有意識到他對她的家人並不信任,對這段婚姻也充滿了懷疑。
可她不懂要怎麼說,要怎麼反駁,她只是覺得難過。
駱敬之最煩她哭,眼淚是多麼好的武器啊,一落淚就好像她才是弱者,是他欺負了她。可她怎麼能明白他從高薇那裡聽說她去做孕前檢查時的心情,他甚至看到了高薇眼裡的憐憫!
春風十里,不如你……時隔那麼多年,就僅僅只剩下憐憫。
他心頭絞痛,有怪獸在身體裡作祟似的,越發擰著她的胳膊不肯放手。
“你不是要生孩子嗎?我成全你,讓你明白生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粗暴地扯開她的衣服,睡衣軟滑的料子從她肩頭滑下來,她慌張地想去攏,雙手就被他摁住了。他俯身上來壓住她,胡亂地揉弄,故意讓她疼,讓她叫出聲來reads;。
長安從沒有被人這樣強迫地開啟身體,像被一把劍給生生地剖開,沒有一點快樂,甚至沒有一點尊嚴。她哭叫起來,想讓他輕一點,哽咽著喊疼,他卻說:“這樣就疼了嗎?生孩子比這個疼十倍,一百倍,你承受得來嗎?”
眼淚順著眼尾流入髮際,是的,她大概真的承受不來,所以那麼失望,那麼害怕。
駱敬之聽到她嘴裡喃喃地念著什麼,湊近了仔細聽,才發現她是在喊媽媽。大概是真的痛苦極了,才那麼無助地想要叫信任的人來救她。
然而有誰呢,除了他以外,也就只有她的父母了。
本來還有一些心疼和憐惜,她畢竟不是個完整健康的人,又比他小了好幾歲,他們不吵不鬧的時候,他也當她是個孩子,是小妹妹。可是父母之命到了他這裡,又成了他們之間的禁忌,越是想起,越是殘忍,反應到行動上,簡直就成了一種報復。
承受這種報復的人只能是長安,她的身體是僵硬的,怎麼揉也揉不軟,怎麼捂也捂不暖,像一眼乾涸的泉水,直到最後才有一點點細細的涓流,帶著血的顏色。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因為賭氣就給她懷孕的機會,於是及時退出來,揮灑在外面。
真相不止是這樣。他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那個白色的小包,將裡面的保險套抖落一地,對她說:“這個是做什麼用的,現在懂了嗎?它們就是拿來避免你懷孕的,不是玩具,也不是情趣。”
長安沒有反應,她躺在被弄得亂七八糟的被褥中間,像一個剛剛受完刑的人,疼得沒了知覺,大眼睛裡除了眼淚就只剩空洞。
她很想跟身邊的人說話,想問問今天為什麼格外的疼,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駱敬之別開眼,不願,也不敢再多看這樣的遍地狼藉,起身重重甩上門,去了旁邊的客房。
…
長安下午才到咖啡店裡去,米婭拍拍胸口:“你可算來了,我們還以為今天的活動得取消了呢,阿元把電影票都買好了……咦,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身體不舒服嗎?”
粗枝大葉如她,都發覺長安的臉色白得像紙,目光有些遲滯,一點喜怒哀樂的表情都看不到。
阿元也發現了不妥,關切地迎上來:“長安……長安,你沒事吧?哪裡不舒服,跟我們說。”
喊了幾聲,她才終於抬起頭看向他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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