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1/3 頁)
她以前從沒想過自己會招致別人的不幸,努力著,儘可能地不要成為別人的麻煩,可是現在,她不僅麻煩左時照顧她,還給他招來這樣大的一場禍事。
“左時,左大哥……”她終於又哭出聲來,一邊念著他的名字,一邊像被抽光了力氣似的順著牆壁滑坐在地。
來來往往的人們經過這裡,就看見一個身材嬌小、黑髮黑眼的中國女孩兒坐在那裡,儘管語言不通,聽不懂她在說的是什麼,但單是看她傷心欲絕的模樣,就能猜到那一定是失去了至親至愛的人才會有的表現。
左時從大門進來,走到急診病區的轉角處,看到的也是這樣一幅畫面——長安抱著他的外套,坐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左時……我不吃罐頭了,再也不吃了。你回來好不好……回來……”
她這樣含含糊糊地說著,其他人都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他卻聽得一清二楚。
她在懊惱,自責,害怕他發生意外,捨不得他離開卻丟下她一個人。
她把他當成最重要、最親密的人——他已經是她生命中不能分割的一部分。
“還懷疑她對你的感覺嗎?”嚴冬在旁邊問道。
他是徹徹底底的旁觀者,旁觀者清。
左時胸口像有什麼東西涌動著,熱烈的,酸楚的,卻又有特殊的回甘滋味,像要漫溢而出,將他整個人都吞沒。
那是活起來的感覺——從幼年失怙的悲慼、少小離家的憂愁和失去最後至親的哀絕裡活過來。
他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大步地走上前去,拉住長安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拽起來,然後把她攬進懷裡,重重地吻住她的唇。
長安呆住了,還沒有從沒頂的悲傷裡緩過神來,卻有熟悉的氣息將她包裹住,甚至有從沒感受到的柔軟貼覆在她的唇瓣上,吮著、咬著,蠻橫不講道理,卻又溫柔至極。
他的手掌固定住她的腦袋讓她無法動彈,只能睜大了眼睛看他。等她終於看清面前的人是誰時,大概因為驚訝,嘴巴微微張開,他趁機將舌抵了進去。
她感覺到溫熱滑膩……那是左時的舌頭。
☆、48.第四十八章
“左……”
她才剛發了一個音, 就被他給堵回去, 唇舌廝磨間, 她就再說不出話來。
兩人站在牆邊,他身體前傾將她困在牆壁和自己之間。她身體軟軟的,還有點虛弱無力,正好靠在牆上支撐著體重不至於站不住。
他這樣吻她, 心裡的千言萬語似乎都有了去處。他不確定她能不能懂,但她終於不再哭了,也閉上眼睛任他予取予求,甚至也有小小的回應。
她在說她害怕, 以及……她愛他。
“傻子。”他稍稍退開一些,終於輕輕說了一句。
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她真是傻子、痴兒, 可是怎麼辦,他就是愛這個傻子。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真心的,愛這個痴傻的姑娘。
長安的眼淚又湧出來了,他的唇挪過去吮掉,啞聲道:“我不是罵你……”
她拼命搖頭。怎麼樣都好,他責怪她也好,只要他沒事,沒有受傷, 怎麼樣都行。
她伸手緊緊抱住他的腰, 臉頰貼在他胸口, 聽到他蓬勃的心跳, 高興得又想哭了。
左時也回抱她,一手撫娑著她的背,一手輕輕揉著她的頭髮。
兩人這樣旁若無人地緊緊擁抱著,有種無聲勝有聲的溫情與慶幸。
好不容易打聽清楚傷者身份的閔婕,跑回來打算告訴長安那不是左時,結果就看到這一幕,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她碰了碰嚴冬:“喂喂,什麼情況?”
“看不出來麼?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從病房趕來找長安的陳玉姣遠遠地看著,欣慰地抿唇笑了笑,才轉身離開。
應該多留一些時間和空間給年輕人們,然而對於剛剛明確彼此心意的有情人來說,多少相處的時間都是不夠的,時時刻刻都巴不得粘在一起。
…
長安換了套衣服,左時坐在她身後幫她梳頭,忍不住問她:“今天真的被嚇壞了?”
她點頭,想到他那件外套,仍心有餘悸:“好多血……我以為是你受傷了。”
“我跟嚴冬路過,看到有人受傷,就把外套蓋在那人身上。”他解釋著,又補充一句,“不用擔心,我開車很小心。”
“可是也很快。”
還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