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1/2 頁)
嚴冬愣了一下才點頭,然後開門離開。
青青這才放下手裡的梳子,靜靜地望著窗外。
…
莫青青吃飯的時候幾乎沒有聲音。
她受的教育其實要求她克己、自律,要有名門風範,隨時隨地都能做個淑女。
然而孤獨是難以派遣的,以往吃飯時她也會要求保姆或者嚴冬坐下陪她一起吃,儘管大部分時候他們都恪守本分拒絕她的好意,但她好像也不生氣,只是笑笑。
跟嚴冬有了肌膚之親後,這樣的要求反而絕跡。諾大的飯廳,可以坐得下十人晚宴的長桌,就只得她一人沉默地吃飯。
那種感覺……空蕩蕩的,連湯匙偶爾碰到碗盤都能聽到清脆的聲響。
嚴冬就站在她身邊,有時看到她切小牛排,每一刀下去都像碰到他的心臟,鈍鈍的疼。
沒錯,他從醉生夢死中醒來,首先想到的是要跟她保持距離。
不管她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那一刻他又是怎樣鬼迷心竅,但她始終是他的客戶、他的僱主,這樣的關係是不應當的。
可他還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青青彷彿已能洞悉一切,主動跟他劃清界限。
朝夕相處的兩個人,做盡世間男女最親密舉動的人,卻涇渭分明,這似乎並非他所求。
他想跟她談談,雖然話不知道從何說起,但鋪開來談總比這樣全都憋在心裡要強。
莫青青卻漸漸忙碌起來,總有緬甸來的各色人等要求與她會面,她一個人應付,似乎也遊刃有餘,正好完美避開與他的對話。
嚴冬不得已,在她房間外攔下她請來的按摩師,擅自做決定,推說她身體不適,取消了當天的預約,然後敲門進去,反鎖上房門。
屋內燈光極暗,由燭火取而代之,加上檸檬和薰衣草香氣的香薰,氛圍朦朧而放鬆。
青青剛洗完澡,趴在按摩床上,身上只蓋了浴巾,頭髮也拿毛巾包起來,露出燭光下呈現蜜糖色的肩和頸。
嚴冬看到那樣美好的弧度,又想起兩人的情熱。
而她似乎沒察覺到進來的人是嚴冬,抬了抬手說:“這兩天胳膊和肩膀都有點痛,要麻煩你了,我們開始吧。”
她的面板光潔溫熱。嚴冬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搭在她的肩窩,輕重得當地揉捏著。
青青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扯了扯背上的浴巾:“背上也請按一按吧,我們時間不多了。”
我們時間不多了,像一句讖語。嚴冬挪開目光,手上也漸漸失了力道。
莫青青笑了,翻過身來面朝他道:“還以為你能多堅持一會兒呢,看來還是隔行如隔山。你這按摩師不合格,幹嘛把我原來那個打發走?”
其實什麼都瞞不過她。
她抓著浴巾遮住胸前,但飽滿的曲線還是曝露在空氣裡,嚴冬別開眼:“明天可以再請她來,今天我有話跟你說。”
“不,明天沒法請她來了。嚴冬,我要回國了。”
什麼?嚴冬驚異極了:“你什麼時候做的決定,我怎麼不知道?”
他是她的近身安全官,她有這麼重要的出行計劃,他竟然不知道?
“我本來也沒打算帶你一起走,想今晚知會你,職位就地解除,薪酬照付,沒想到你終於主動一回……那現在跟你說也是一樣。”
什麼一樣!嚴冬猛地俯身,聲線緊繃:“你打的什麼主意?為什麼突然要回國,你不知道你現在不能隨便回去嗎?”
她已經沒有緬甸國籍,又揹負著父親的政治威望,回去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
她卻異常冷靜,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說:“我知道,但我也告訴過你了,我要回去結婚。”
嚴冬像被一盆冷水澆到透心涼。是啊,他怎麼就忘了這回事呢?
他從頭至尾都知她身份不凡,這樣的人,極有可能有朝一日必須在國與家之間做一個選擇。廝守終身他不敢奢望,可是到這一瞬間,聽說她要回去結婚,嫁給一個面目不詳,年長她二十歲的老頭,他竟然起了不捨和霸佔的心思。
“你說過會有其他辦法的。”
“嗯,可那樣的辦法行不通。”
“行得通,我來保護你,你不要回去。”
話出口了,他也才明白,今晚要對她說的就是這一句。
青青笑了,還想再說什麼,他的唇已經覆上來,手也有自己的意志,扯開了她身上的浴巾……
這回是他主動的,他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