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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當然或許他另有打算也不可知。第二,我猜是天意,多爾袞壯年猝死,許是沒來得及交代遺言。皇帝沒法子,只能翻箱倒櫃。”
“往事不可追,前塵影事只有死人才知道了。”圖楞格說道。
關海山點點頭,又問道:“那後來呢?”
圖楞格說道:“據說,多爾袞陵墓被掘,金銀元寶堆積如山,四處散落,卻並無發現金棺,地宮之中只有一個三尺多高的蘭花壇子,裡面放著兩節木炭,除此之外一無所有,老皇爺不死心,連續數月,陵墓九索,還是沒有絲毫髮現。”
(注:九索:挖抄九次)
關海山嘆道:“多爾袞文治武功全才,必是料到死後難免朝廷追索,是以早早作下安排,以免屍骨不存。”
隆泰認同,點頭稱是,正欲開口詢問圖楞格後來之事,圖楞格搶先說道:“秘檔之中另外還有一封當年多爾袞親信大學士剛林的密奏,檢舉揭發多爾袞彌留之際,他的同胞兄長阿濟格守候其側,兩人有過親切密談。多爾袞剛一斷氣,阿濟格立即派遣自己統帥的三百騎兵飛馳北京,猜度必是謀朝篡位,對皇帝不利,剛林奏告只聽到片言片語還搭上有龍脈一事,可惜隔牆太厚,不甚了了。”
“皇上閱罷奏摺,暴跳如雷,旨意圈禁阿濟格,嚴刑逼供,卻全無著落,皇上死了心,賜令自盡,算是永遠封存這個秘密,暗中還是派出不少密探前往關外查勘,終無所獲。”
“哼,剛林,最沒意思一個人,多爾袞活著的時候,晝夜不斷阿諛奉迎,死後背主求榮!”,隆泰恨恨道。
圖楞格接言道:“剛林知道太多,皇上也沒放過他,嚴加看管,不停逼問,最後鬱病經年,嘔血三升暴斃,也算報應。”
“那豈不是全沒了線索?”,關海山問道。
“不盡然,世事如雲煙。”,圖楞格說道,“到了乾隆爺當政,感念多爾袞開國有功,當年世祖諸般處置未免太過,數次與大臣言道,意欲平反昭雪,訊息傳到奉天多爾博後人處,立時晉朝覲見,奏文願交出龍脈下落,只求天恩雨露,還攝政王公道。據內廷起居注記載,乾隆爺反覆多次與心腹大臣議論,從心底講,無論於公於私他都是照準,但皇上不想擔指摘祖宗的壞名,是以暗示六部九卿公議,不久頒發明詔,還其爵位封號,世襲罔替。這件事到此也算圓滿了。”
注:多爾博,多爾袞兄弟多鐸第五子,過繼給多爾袞。
“那為何當初不把寶藏起出來?既是明發詔諭,鬧那麼大動靜,為何也從未有過零星半點關於龍脈的風聲?”,關海山疑惑不解。
圖楞格交待道:“乾隆爺多心,為避免日後惹起宮廷是非,密諭:為後世徵信計,將從前關於默爾根王之上諭,均不得載入國史。是以關聯檔案概行銷燬,《八旗通志》中,也不過寥寥數筆帶過。”
注:默爾根王,即滿清攝政王多爾袞
圖楞格繼續說道:“至於為何不起寶藏,我也不知道,世宗皇帝龍馭上賓,靠多年清理積欠,國庫充盈不少,寶親王上位不缺錢倒是真的,不必動其他腦筋,可是到了乾隆後年,國用浩繁,兵餉不足,亭臺樓閣,糜費甚多。度支告匱,正是焦困的時候,乾隆爺還是硬挺牙關,沒動寶藏念想,卻是奇怪。”
說罷,圖楞格擺擺頭,百思不得其解。
隆泰擠擠眉,沉思半晌,開言道:“或許正如祭天禱文所言,非生死存亡之機,不得開啟寶藏。”
“恩,或許。”,關海山琢磨不出道理,覺得如此解釋也是說得通。
“兄長如何獲悉諸般機密要事?”,隆泰好奇道。
圖楞格苦笑道:“我外高祖父便是多爾博家包衣奴才,多爾博年邁,無所出,便將我外曾祖父認為義子,後又過繼,也好有子送終,多爾博薨逝之時,迴光返照,將此事秘文託付繼子,囑咐多爾袞一族從龍入關,九王爺執掌大清江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至死沒有動過半分謀朝篡逆之心,無論過往誰對誰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後代子孫須當嚴守秘密,不可尋覓寶藏,以為我滿洲族人將來進退之機。”
注:正史載多爾博後繼有人,乾隆四十三年多爾袞平反,命多爾博的五世孫淳穎承繼睿親王爵位。蓋小說筆記,四野相傳,未能盡遵史料,各位看官大可不必較真兒。
“我母親並無兄弟,諸般輾轉,這羊皮踞終究到了我這裡,哎——,生不如死啊!生不如死!李蓮英——我縱使做鬼也不放過他!”,圖楞格說罷,一陣痛苦抽搐。
“羊皮踞!!”,二人聽聞,暗自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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