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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乙志卷六 榕樹鷺巢
福州儀門外夾植榕樹。每樹有白鷺千數。巢其上。鳴噪往來。穢汙盈路。過之者皆掩鼻。薛直老弼為守。嘗乘涼輿出。為糞汙衣。以為不祥。欲盡伐其樹而未言。是夜安撫司參議官曾悟。夢介冑者懇雲、某受命護府治。所部數百人。皆棲榕間。今府主欲伐去。吾無所歸矣。願為一言。悟既覺。以不聞伐樹事。不以為意。明夜復夢曰、乞即言之。不然無及矣。府主所惡。不過鷺穢耳。此甚易事。請期三日。悉去之。悟許諾。明日過府為言。薛驚曰、吾固欲伐之。然未嘗出諸口。而神已知。可敬也。至暮大雨。閱三日乃止。鷺群悉空。樹濯濯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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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乙志卷六 趙七使
宗室趙子舉、字升之。壯年時、喪其妻。心戀戀不已。於房中飾小室。事之如生。夜獨宿次。覺有從室中啟戶出者。恐而呼侍婢。婢既?復寢。須臾間已至床前。牽帳低語曰、莫怕莫怕。我來也。時精爽頓昏。不知死生之隔。遂與共寢。歡如平生。自是日日至。每飲食必對案。僕妾輩從旁窺之。無所見。但器中物亦類有人殘餘者。繾綣益久。意中憒憒。漸不喜食。行步言氣衰劣。然未嘗與人言。有道人乞食過門。適見之。嘆曰、君甘與鬼遊。獨不為性命計。吾能行天心王法。今以授君。努力為之。鬼不攻自退矣。子舉灑然悟。即再拜傳受。繪六甲六丁像。齋戒奉事唯謹。妻猶如故態。頗亦不樂。時時長吁。如不得志者。又半年。涕泣辭訣。曰、久留恐壞君法。吾去矣。遂絕不至。子舉從此奉法愈力。為人治病輒驗。建炎二年。予妻族張氏、避地自京師南下。寓居揚州龍興寺。先是有祖姑嫁趙氏。夫為絳州守。未赴。居太原。值虜騎圍城。姑隕於炮下。又有八叔者、為賊所得。臠食之。是歲妻祖母田氏病。彷彿見此兩人在窗外。子舉適同居寺中。外舅以事告之。子舉焚香禱請。久而言曰、是一男子。一婦人。皆以非命死。然是公家戚屬。不宜加罪。當以酒幣善遣之。如其言。病亦尋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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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乙志卷六 魅與法鬥
趙伯兀者、子舉之子。效其父習行天心法。未成。有饋鯉魚於家者。魚從盆中跳出高數尺。如舞躍然。時子舉出行。家人亟呼伯兀。兀杖劍誦咒。臨以正法。魚躍愈高。幾至丈許。兀亦恐遽趨避之。又嘗與群從飲於嚴州雙溪亭上。婢子臥欄竿側。忽放聲大哭。問焉不應。伯兀知為物所憑。亦行法與相競。自申至三更。不止。不勝倦苦。舍之去。伯兀從弟伯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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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乙志卷六 蒙城觀道士
亳州蒙城縣莊子觀玉冊殿。扃鐍嚴謹。非時不許開。宣和中。道士張衝俊、掌觀事。夜聞其中杖直決遣聲。盡二十乃止。明旦、呼眾人啟鑰視之。蓋一道士常持天心法者。縛於梁間。足反居上。兩脊杖痕如碗大。已死矣。雙足虛抱於梁。初無繩縶也。郭沰說。時隨其父為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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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乙志卷七 畢令女
路時中。字當可。以符籙治鬼著名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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