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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但先祖魏公有大勳勞於宗社。不應坐一孫而赤族。主者凝思良久曰、只供滅房。狀乃如之。自是數月死。不一歲妻子皆盡。今唯取同宗之子以繼雲。予聞此事於臨川人吳虎臣曾吳得之韓子蒼。予以國史院簡策參之。得其歲月官職如此。邵武李鬱光祖雲、有朝士亦以是役進秩。後居鄧州。得異疾。疽生於臀。長寸許。中有骨焉。不可坐臥。醫以藥齕之。久而墜地。拳曲如小豬尾。數日又如故。復以前法治之。如是歲餘。凡落三十六節。乃死。王日嚴雲、宋君初與官屬議。或以為不便。宋入宅思之。必欲行。自批一紙出付司。孔目官某。慮異時為人所訟。以所批黏入牘中。後數年。冥府攝對獄。見牛頭卒引一人從烈焰出。乃宋也。孔目訴曰、事皆由待制。手筆尚存。王者敕一卒往取。頃刻即至。以示宋。宋引伏。孔目者乃得歸。明日詣曹閱故牘。首尾千百番皆在。獨失宋批矣。遂以病自列。去吏歸。而棄家為苦行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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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乙志卷七 汀州山魈
汀州多山魈。其居郡治者為七姑子。倅廳後有皂莢樹極大。幹分為三。正蔽堂屋。亦有物居之。陳吉老為通判。女已嫁矣。與婿皆來。夜半女在床外睡。覺有撼其幾者。頗懼。移身入裡間。則如人登焉。席薦皆震動。夫妻連聲呼有賊。吉老遽起。與長子錄曹者偕往。無所見。詫曰、公廨守衛嚴。賊安得至。若鬼也。爭敢爾。老兵馬吉、方宿直。命詣廚溫酒。廚與堂接屋。馬吉方及門。失聲大叫。錄曹素有膽氣。自篝火視之。吉僕絕於地。涎液縱橫。灌以良藥。久之始能言。曰、一黑漢模糊長大。出屋直來壓已。不知所以然。吉老猶不信。錄曹見白衣人長七尺。自廚出趨堂。開門而出。真以為盜。急逐之。而堂門元閉自若也。啟之。又見其物開廳門去。復逐之。亦閉如故。洎至廳上。白衣徑奏東箱卒伍持更處。一卒即驚魘。眾救之已絕矣。後數年。趙子璋為倅攝郡。時屬邑寇作。江西大將程師回。自贛上來逐捕。將班師。小休倅廳。出所攜二妾與趙飲。正行酒。有小妾長才二尺許。褐衫素裙。緩步且前。程迎擊以杖。乃一貓躍出。衣服皆委地。子璋子伯禔。隨父之官。馬吉者猶在。聞其說如此。伯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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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乙志卷七 黃蓮山伽藍
韶州樂昌縣黃蓮山寺。為一邑勝處。建炎二年冬。郡守延臨江靜師往主法席。寺伽藍神素著靈異。邑人祈賽。必殺牲釃酒。既則飲酒乃歸。師始至。與神約曰、神受佛囑付。守護伽藍。不應當此供。自今日以往。更具淨饌。神其聽之。由是人無敢以酒肉入山門者。明年十一月晦。有檀越營佛事畢。欲飲酒。三僕舁一缸由東廂過神祠前。一犬不知從何來。突出正與缸相值。應時破碎。無復餘瀝。見者莫不嘆異。郟次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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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乙志卷七 寧都吏僕
贛州寧都縣吏李某、督租近村。以一僕自隨。僕乞錢於逋戶。不滿志。縛諸桑上。灌以糞。得千錢。即日雲雷四起。斃僕於村中普安寺前。錢正在腰間。打四百文入肉中。皮蒙其上。紹興十四年三月也。縣是時曰虔化雲。寺僧祖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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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乙志卷七 杜三不孝
洪州崇真坊北有大井民杜三。汲水賣之。夏日則貨蚊藥以自給。與母及一弟同居。弟傭於餅家。唯兄以兩飯養母。然特酗酒。小不如意。至於辱詈加棰。鄰曲見者皆扼腕。導其母使訟。未及也。一旦大醉歸。復毆母。俄忽忽如狂。取所合蚊藥內砒霜硫黃掬服之。走入市。從其徒求水飲。市人以為醉。不知藥毒已發矣。頃刻而死。其不孝之報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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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乙志卷七 布張家
邢州富人張翁。本以接小商布貨為業。一夕閉茶肆訖。聞外有人呻痛聲。出視之。乃晝日市曹所杖殺死囚也。曰、氣絕復甦。得水尚可活。恐為邏者所見。則復死矣。張即牽入門。徐解縛。扶置臥榻上。設薦席令睡。與其妻謹視之。飼以粥餌。雖子婦弗及知。經兩月。脅瘡皆平能行。張與路費。天未曉。親送之出城。亦未嘗問其鄉里姓名也。過十年久。有大客乘馬從徒。齎布五千疋入市。大駔爭迎之。客曰、張牙人在乎。吾欲令貨。眾嗤笑。為呼張來。張辭曰、家貲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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