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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乙志卷二 莫小孺人
紹興十五年。許子中叔容。自丹陽還烏墩。舟至奔牛。與前廣州鄭通判柩舩。同泊堰下。日且暮。一紫衣吏自稱林提轄求見。曰。某鄭氏之隸也。主君嬖妾莫氏。本烏墩莫知錄庶女。嫡母不容。方在孕時逐其母。女生於外舍。既長遂為人妾。會正室虛位。實主家事。號小孺人。主君死於南方。一子絕幼不能歸。賴平江王侍郎喚有契好。使人致其柩。欲菆諸境內僧舍中。家貲絕豐。莫氏悉有之。將從此歸其父。聞君居烏墩。幸為達一書。使來相迎。許曰。諾行。數十里。明日復會。林曰。莫氏願一見君。祈為先致囊橐。許恐有他嫌。拒弗受。頃之又至。曰。書不暇作。但致此意於知錄君足矣。許至家。他日詣知錄君告其事。驚雲無有也。居數月。許與中表高公儒遇。語及之。高驚曰。吾幾墮其計中。乃話所見。初泊舟姑蘇館。亦值林生。其詞略同。末雲。莫氏欲歸其父。自念平生不相聞。且**於人。必不見禮。欲嫁為人婦。士大夫有所不可。而閭閻市井。又非厥偶。思欲復入大家為姬侍。其人顏色絕美。隨身貲財。可直數千萬。使君頗有意乎。高入謀諸妻。妻慕其貨。許納焉。林曰。欲先見之否。高喜留飲酒。出立舷外以俟。少時婦人青衣紅裳步堤上。令童子以小青蓋障面。腰支綽約。客止閒暇。為之心醉。林笑曰。頗當君意否。然此良家子。難立券。君當稍致幣帛如聘禮乃可。即以彩一束授之。及暮而來。曰。約定矣。今悉舉橐中物置君舟。明日相見於某寺。然後成禮。話未訖。負十餘篋來。皆金珠犀象沉麝之屬。及期。林導高入寺。至一室戶外。望簾間數女子笑語。紅裳者在焉。顧見外人皆反走。林曰。君少止。吾當先告語之。入半日許。悄無覆命。堂下誦經僧。訝高久立。來問故。具以所見言。僧曰。山寺冷落。安得有此。高猶以為妄。厲聲咄之。老僧自室中出。嘆曰。必此怪也。比頻有所睹。引入視。則藏院後列殯宮十餘所。皆出木牌書主名。有曰小孺人莫氏。最後曰提轄林承信。方震駭走出。僕人奔報舟且沒。繼一僕雲。舟幸無恙。而所寄之物皆非矣。遽視之。犀象香藥。盡白黑紙錢灰。所謂金珠器皿。蓋髑髏獸骨馬牛糞也。二人所遇如此。高僅得脫耳。太學生錢之望說。未質於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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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乙志卷二 吳圻夢
吳圻元翰。政和中。以太學錄習樂恩。得上舍及第。為鎮江府教授。代李伯紀。已入官舍。伯紀館書室未去。圻夢一鬼。紫袍金帶拜廷下。曰。後十五年當為樞密使。寤而甚喜。由此益自負。意執政可指期得。既而仕官殊不進。靖康元年。至定州獲鹿令以死。伯紀乃以是年知樞密院。折之侄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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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乙志卷二 趙士珖
徐擇之丞相。居睢陽。與南外宗正仲葩善。洎帥(此下原闕一葉)尊公名為何。曰巴。不能言仲葩字為何。沉吟移晷。曰與權。而其父乃字茂實。敦義正悔與鬼語。乘其誤。叱之曰。爾乃下鬼憑附。非真趙撫幹也。豈有為人子而不知父字者乎。命速輿出。吏拊式嘆曰。招我來不見禮。而相逐無故人意。如此令我羞見他人。既還家。敦義意殊未伏。復折簡詢其死後在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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