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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半晌,沒看出來別的問題,就是普通的感冒。
“難受的話,吃兩粒感冒藥。不難受就不用管,七天會自己好的。”
張臣扉卻不相信:“早上還好好的,突然感冒,是不是失血過多造成的?”
“嗯?失血過多?怎麼失血了?”正收聽診器的闕德一愣,關切地問,“如果有大量失血,確實會造成身體虛弱,進而容易感染。”
“那就是了,十滴血一滴……唔……”
焦棲趕緊捂住張大**的嘴巴,看了一眼臥室門外,管家和傭人都不在,舒了口氣道:“別聽他的,他還在劇情裡。”
作為唯三知道張臣扉生病的人,闕德點點頭表示理解。
張臣扉掙開小嬌妻的手,跳起來捉住闕德的衣領,咚地一聲把人按到門上:“你能保證他得的是普通感冒嗎?想清楚了再說。如果誤診的話,我一定會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用你心臟裡的血蘸薯條吃。”
闕德眨眨眼:“用我的血蘸薯條?你在扮演吸血鬼?酷!”瞬間明白了這是個什麼劇本,很喜歡吸血鬼文化的私人醫生兩眼冒光。
“好了,別鬧了。”焦棲揉了揉暈眩的腦袋,拉開自家老攻,親自送闕德下樓,順道問他導師那邊有什麼進展。
“目前還沒什麼進展。他最近要到華國來做學術交流,也許可以找機會讓你們跟他見一面。”闕德聳聳肩。
焦棲對於見闕德的導師沒什麼興趣,這東西並不是醫學問題,而是技術問題。先前張臣扉清醒的時候跟闕德的導師聯絡過,拜託他聯絡米國那邊的反智腦組織,看能不能從米國那邊下手拿到智腦公司的核心資料。
他需要見的是資料,不是老頭。
扶著一陣一陣發疼的腦袋上樓,軟綿綿地窩進被子裡。這感冒來勢洶洶,焦棲也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最近腎虛的原因。自從張大**病了,他這腎就沒能好好歇過。
“人類的身體真是太脆弱了。”親王大人嘆息著將蔫蔫的小祭品抱進懷裡。明明只是凡人獻上的祭品,是他一份無關緊要的小甜點,可一旦想到這小東西有一天會死去,冷寂了千年的心就抽痛不已。
吃了感冒藥睏倦無比的焦棲,沒聽清老攻說了什麼,把臉埋在他懷裡蹭蹭,安心地睡著了。
張臣扉卻沒有睡,抱著小嬌妻守了半夜,確認他沒有發燒也沒有停止心跳,才閉上眼睡了一會兒。
週六的早晨,外面依舊在下雨,到處溼漉漉的。
管家捧著一束帶水珠的白菊走進來,向起床的兩位先生問好:“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之後需要用車嗎?”
焦棲睡一覺感覺好多了,只是鼻子還有些不通:“讓司機送我們去吧,今天不想開車。”
“好的。”管家點頭應下來,轉身出去安排。
黑色邁巴赫在山道上盤旋,雨天的緣故,山上極為冷清。蜿蜒的泊油路上零星鋪散著黃葉,被雨水浸溼,彷彿印上去的一般。
吸血鬼先生一路上異常的安靜,沒有問這是去哪裡。下車撐開他的大黑傘,攬著小嬌妻一步一步走進墓園。
今天,是張臣扉母親的忌日。
黑色石碑上,嵌著一張年輕女人的照片。那是個極為漂亮、帶著點英氣的女人,看著鏡頭,笑得燦爛。張臣扉的眉眼就像極了媽媽。
焦棲將手裡的白色菊花放到墓前,掏出手帕擦了擦相片,低聲說:“媽媽,我們來看您了。”
張媽媽是在張臣扉初中的時候去世的,年紀輕輕,突發疾病。
張臣扉舉著傘,站在小嬌妻身後,沉默不語地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抬眼,忽然看到了墓碑後面藏著的一抹粉色。
“等等。”親王大人拉起小嬌妻,把雨傘塞到他手裡,自己上前,一把將放在墓碑後面的粉色玫瑰花拽了出來。
新鮮的粉玫瑰,用絲帶捆綁成了心型。
“臣扉……”焦棲阻止不及,玫瑰花就被張臣扉狠狠摜在了地上。
“凡人的花怎麼能配得上她。”迪奧先生語調冰冷,分不出是真話還是臺詞。黑色皮鞋踏上去,將嬌豔的花碾壓成泥。
焦棲嘆了口氣,如果沒猜錯,這花應該是張臣扉他爸送來的。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不能原諒父親。
冒雨去趟墓園,對感冒沒有任何好處。焦棲回到別墅就不停地打噴嚏,洗了個熱水澡才好些。又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到晚上還有點發燒。
而祭拜母親回來的親王大人,情緒變得很差,到第二天也沒有緩解。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