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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些訊息透過你傳給李昇,那你豈非是在為我效力?”敬新磨不緊不慢地道,眼中露出貓戲老鼠時的狡猾陰險的光芒。
謝銘此時略略平靜下來,腦子裡也依稀有了一計。他道:“大人果然手段高明,如今鄙人身份已洩,不知大人又會用何種出人意料的手段處置鄙人?”
“呵、呵、哈、哈、哈!”敬新磨一下一下極為明顯地假笑,臉色卻深沉如烏雲密佈的天空。他輕輕撫摸著指頭的血扳指,緩緩道:“用出人意料地手段?無需那麼麻煩。只需一刀斬下便可乾淨利落地處置掉你。”
“以大人之智,自然明白如此處置於我,既無補於事,又無益於人,因此大人才讓小人苟且至今。”知道生死便在這一線了,謝銘不失時機地道。如果此時不能以言辭打動敬新磨,那便一切都完結了。
“哦,何為無補於事,何為無益於人?”敬新磨停下撫摸那玉搬指,瞥了謝銘一眼。
“晉王大軍屯集四處,而楊師厚蠢蠢欲動,我家節度大人進軍義武,王處直雖為名將,奈何兵微將寡難以支撐,此刻要麼棄守易、定。要麼戰敗被俘。或許已經懸首於城頭也未必。殺了我,也無法改變這些。”謝銘緩緩道。眼睛直直盯著敬新磨,希望能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
“這便是你說的無補於事,哈、哈、哈!”敬新磨仍是冷冷一笑,謝銘地言辭,似乎並沒有對他產生太多影響。
“還有無益於人。”謝銘眼光閃動,忽然間他發現一事,在敬新磨身後的屏風那一側,隱隱有人影輕輕動了一下。
“那人坐在那裡已經很久了,此時才動一下,傳聞敬新磨家有悍妻,為人貪暴狠毒,敬新磨出的許多陰狠計策都出自此婦人之口,敬新磨如此陰險也畏她三分。那屏風之後,定然是她。”急切之間,他迅速判斷,覺得這正是脫身的唯一途徑,因此慢慢道:“所謂無益於人,自然是無益於大人及夫人了。”
他一提及夫人,敬新磨雖然奸滑,臉色也不禁愕了一下,儘管只是片刻間的錯愕,看在謝銘眼中也已足夠了。
“大人以為,晉國之中有誰能及得上李昇李節度?”
謝銘的問話,讓敬新磨心中慢慢升起了疑雲,如果只是單純的拖延,謝銘這番話語是毫無意義地,可除了拖延之外,謝銘莫非真的有什麼無益於己之事要說不成?
“你時間有限,不要拐彎抹角,還有一盞茶功夫,若不能說動於我,你只有死路一條。”決心不讓謝銘有巧可取,敬新磨咄咄逼人地道,在他心中,只要謝銘一開口求饒,那麼便要用最殘酷的刑罰虐殺之。
“那我便直說了,李節度此次進軍,於大人有百利而無一害!”謝銘眼光閃了幾閃,凝滯在敬新磨的臉上。
謝銘開口並非求饒,而是接著自己方才的思路往下說,這令敬新磨頗覺意外。對方能在自己逼人的氣勢下仍追求主動,看來這個水軍指揮使倒也不愧李昇手下得力將領。
“大人以為李節度能一舉大敗晉王麼?”
“哼!再給他一倍兵力,他也無法動我大晉分毫。如今晉王無瑕顧及,況且又抽調了大半兵力到防禦楊師厚重兵,李昇或可得意於一時,隨著戰線拉長。他越是深入,日後敗得也就越慘。”敬新磨陰森森地道,那白淨的面龐上地肥肉輕輕抖了抖。
“那李節度便不是大人心腹之患了。”謝銘悄悄出了口氣,他們以前輕視這奸相,因此會墜入其陷阱之中而不自知,如今他要想活著出去,只能寄希望這伶官不僅是個陰謀家。而且是個有眼光地戰略家,只能希望敬新磨更厲害些的好。從敬新磨這段分析來看。他對於軍略,也是頗有見解的。
他將一直未飲的小几上的茶端來,輕輕啜了一口,茶水仍有餘溫,讓他因緊張而有些焦渴的唇舌得到棄分滋潤,他道:“大人之患不在於外而在於內也。如今大人大權未穩,尚有狂妄之徒不時上書刺大人之過。據我所知,從前跟隨晉王南征北討地武將系大多將領都對大人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咳咳……”謝銘故作輕咳了兩聲以掩飾尷尬。
敬新磨臉皮再次一顫,這兩年來他借晉王對他的恩寵大肆打壓政敵,把持朝政,一直注意不讓朝官有單獨接觸晉王地機會,朝臣的奏摺,也都要先送他看之後才能達於晉王桌前。以前眾人敢怒不敢言。武將一系都將其視為眼中釘。
“大人心腹之患便在於此了。朝中諸公平日裡談笑宴宴,實際上卻不乏暗藏禍心者,我家節度大人興師於外,對大人並無危害,而這些心懷異圖者算計大人於內,大人才防不勝防。他們在等待機會。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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