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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觀戰,自己戰死之後。燕軍能放過她麼?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這兒女情懷只在他心中閃了一閃,便被他拋開。“為國捐軀,豈顧妻子?”王處直橫起鋼槍,這片刻間,距敵陣不過百尺了!
李昇的鐵甲騎兵也開始衝刺起來。因為身被重甲,馬上地戰士都必需倚恃馬力才能穿著如此沉重的戰甲。而馬揹負著如此重負。身上也披著鏈子甲,衝起來自然沒有輕騎那麼迅速。也不可能同輕騎去比較耐力,但在這短途的衝刺之中,因為鐵甲帶來的厚重感,給予敵人的壓力更勝於輕騎。
即便是山中猛虎,也拿渾身被甲的刺蝟無能為力,況且這隻刺蝟比起老虎的個頭還要大上許多。王處直一擺鋼槍,絕望地呼道:“不勝。則死!”
“不勝,則死!”這八百輕騎都是追隨他日久地老部下,雖然明知是死路一條,卻仍舊緊緊跟隨。剎時之間,八百快騎凝成的鋒銳殺意,化作有形般破開南風,直突入燕軍鐵甲騎兵陣之中,即便是隔著三層戰士。李昇也感覺到這讓他熱血沸騰地殺氣!
就在兩軍交接的一剎那,李昇微微一皺眉,厚實的鐵甲騎兵,竟然給敵軍區區八百人衝出一道裂縫來!
王處直鋼槍在身前上下翻飛,鐵甲騎兵伸來的長槍,被他的鋼槍激盪之下紛紛向左右擺開。運作沉重的戰士剛回過手來欲再次攻擊,王處直的鋼槍已經從他盔甲關節連縫之處刺入,將他挑落馬下。失去了馬力支援,在身上鐵甲重壓之下,戰士起身都為困難,更何況搏殺,只得眼睜睜看著敵人後面地騎手跟上來,馬蹄重重踏在自己身上的鍊甲之上,將那鐵甲都踩得變形,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想來已經不免。
“殺!”王處直連挑落數員敵人。再回頭之時,發現跟隨身後的只有五十餘騎。絕大多數已經被一片鐵甲的海洋所隔開,馬嘶鳴聲裡,不時有淒涼的叫聲與沉重的落地聲傳來,他那雷霆般的突襲,在敵人厚實地陣勢之中,收效並不很大。
被隔開了的義武軍見不著主帥,心中大恐之下,原先鼓起的鬥志便動搖,鐵甲騎兵的雁行之陣已經合攏而成包圍之勢,他們雖然做困獸之鬥,卻覺得筋酥骨軟難以堅持。
兩側山崗之上的激戰正酣,那裡的戰事比之這正面更為吃緊,守軍明明見了下面地危機,卻無力來支援。原本互為犄角之勢的防守陣勢,因為兵力上的不足而被燕軍分割,等待他們的,似乎只有敗陣一途了。
正這時,飛狐關上忽然傳來擂鼓之聲。原本關注著關前的激戰,擂鼓計程車兵都停下了手,如今不知何人從一個士兵手中奪過鼓槌,在那關頭最大的一面鼓上用力敲了起來。
“咚!咚!咚!”正陷於包圍之中的王處直聽得這鼓聲有異,偷眼向關頭一瞧,心中一時間熱血沸騰,只覺得全身上下都有了力氣。
“殺下去,擊破敵陣!”
那擂鼓之人尖聲呼喝,關上計程車兵訝然回望,只見王夫人一身戎裝,英氣逼人。她那原本溫和纖麗的臉上如今全是剛毅之色,雙眸之中似乎要燃燒起來。她奮力地擊鼓,其餘擊鼓地士兵也追隨著她全力擊鼓起來,飛狐關上,鼓聲如雷,殺聲動天。
“殺!擊破敵陣!”關中士兵奮然也衝了出來,潮水般湧向正在纏鬥地戰場。飛狐關前土勢狹隘,原本不利於大軍擺開,燕軍的鐵甲騎兵出戰之後便已經將之塞得滿滿,因此這數千步兵從關中衝了出來,一時間在第一線上雙方兵力倒似乎相差無幾了。
王處直眼見心愛地妻子親臨戰陣為己軍鼓勁,不由得全身有如火焚,一股怨氣自他那鋼槍上施發散開來,將燕軍鐵甲騎兵紛紛擊落於馬上。
“李昇,拿命來!”他也不管周圍還有沒有部下,拼力向前突進,李昇已經近在咫尺了!
“當!”他伸出的鋼槍被人用大刀擋了一下,那橫刀擋住他者大叫一聲,連人帶馬都退了幾步。
“死!”王處直暫時移開目標,此人在李昇身前。若不擊破他,如何能殺著李昇?於是他的鋼槍毒蛇般尋隙而進,緊跟著刺向那將地咽喉。
那將回手不及,眼看要被一槍穿喉,旁邊一杆閃亮的兵刃又橫生而出,撥開王處直的鋼槍。
“藥兄,你欠我一命了!”救了他的人撥開王處直之鋼槍。嘴中一面說道,槍法卻絕不停留。一氣之下十餘式連環而出,罡氣四溢之下,王處直也不得不回搶防守。
“單延珪!”王處直心中暗自一動,這人槍法迅捷如電,連綿不絕,乍看起來每一擊似乎都沒有多少力氣,但自己撥擋之時從那槍上傳來的力道來看每一擊都有雷霆萬鈞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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