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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之劣處便暴露無遺,在晉軍面前潰不成軍,但在百姓面前卻耀武揚威。如此“雄壯”的叫喊聲,若是他們面對地是晉軍,只怕就呼不出來了。
“軍爺……”百姓怯怯地來開門,門閂只是剛被拉開,官兵便一腳踹開了門,伸手便是一個大耳光,將開門的老者重重擊倒在地上。
“拖這麼久才開門,你們是不是在私藏什麼東西?”批頭蓋腦便是給百姓扣上頂帽子,在地上掙扎的老者驚道:“天色暗了,小老兒已經上了床,因此起晚了此,軍爺請恕罪,請恕罪。”
那悍兵手擎火把東張西望了會兒,這土屋分成裡外兩間,外間灶臺邊放著些野菜,就是看不到糧食。官兵揪來老人,道:“糧食呢?快將糧食交出來。大爺要保護你們不被太原流寇侵襲,你們可不能讓大爺們空著肚子打仗!”
“糧食……哪還有糧食?”老人一臉欲哭無淚,“小老兒夫妻兩個都力不從心,耕作之時全賴兩個兒子,如今兩子都被徵調去做了服侍軍爺的差役,田中秋收已經被耽擱,先前軍爺將家中地餘力早就徵走。如今剩餘的便只有這野草……”
“少給老子裝蒜!”
悍兵瞪起早如牛卵的眼,他沒有耐心聽老者的傾訴。在前番晉軍連番狂襲之下中幾近喪命,讓他深切體會到行樂需及時的道理。“拿野草打發老子,是將老子當牛還是當馬?”
老人驚慌溢於言表,能在戰亂不斷的邢州北部邊境活到五六十歲,自然是見過不少兵荒馬亂地,他深知這些“強盜”地厲害。他急忙給這比自己兒子尚年輕的悍兵跪了下來,叩首道:“軍爺。天可憐見,真地沒有糧食了,不信軍爺可以問村正,我們劉家莊是一粒糧食也沒有了……”
“是問他嗎?”
一個兇惡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卟通一聲,一顆血肉模糊的人頭在地上滾了幾滾,來到老者面前,那人頭驚恐畏懼的表情。不敢相信的目光,讓老者頭皮一緊,大叫了聲險些暈了過去。
“村正劉玉山溝通晉軍,私藏軍糧,圖謀不詭,就地正法。”那個兇惡的聲音冰冷地道。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老人,根本不能博得他地同情。
“天……天……這是什麼法……”老人伸手想去捧起村正的頭,卻又不敢。這兩日來若非村正出面同經過此處的驕兵悍將打交道,劉家莊早已破村了,但如今,村正也無法保護這村子,他自己也身首異處,怎不讓老人怒懼加交。
“這是軍法,軍法,你懂嗎。老賊!”那冰冷的聲音一腳將老人踹開。喝道:“還愣著做什麼,搜。若不能搜出糧食,你們今夜便餓肚子!”
聲音冰冷的校尉呼喝,讓起先計程車兵更為粗暴,大步就闖進裡屋,裡屋傳出老媼驚恐的呼聲。那軍官在黑暗中滿意地笑了笑,拾起那顆人頭,他並不想殺太多的人,只要有這顆村正地人頭,村子裡的百姓便不敢不聽命於他。
夜的寧靜已經被喧譁聲打破,家家都是士兵的喝斥聲與百姓的哀求聲,被驚起的狗地狂吠顯然讓官兵們想起了什麼,於是,狗的吠聲很快變成了嗚咽。過了約半個時辰,官兵們便大包小包地出來。
見到自己手下人滿載而歸,那軍官哈哈大笑:“我就知這村子在大道之旁,如果沒有糧草這些賤民怎能睡得如此安穩。那些先前經過的都是沒腦子的貨色,只需殺了這村正,便是要這些賤民交出棺材本來,也不敢不答應。”
“那是那是,大人弄到這許多糧食,回去後定然高升,到那時兄弟們還需大人照顧。”部下們拍著馬屁,將一些諸如金戒金鍊之類的小玩意兒塞進那軍官手中。軍官大大咧咧地收入懷裡,語氣卻是一正:“沒動人家閨女吧?”
“大人有令,兄弟們怎敢胡來,別說大閨女,小媳婦的屁股也沒摸上一下。”一個士兵曖昧地道,其餘人也都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一下是沒摸的,十幾下是摸了的,屁股是沒摸的,胸脯一定是摸了的。”另一個士兵道,這更讓大夥鬨笑。
“別鬼叫了,回營去回營去!”那校尉笑罵著,稍稍整了會隊,便從這倒楣地村子裡離去。
行了不過一柱香功夫,這群官兵忽然呆立住了,前方他們地營區處,紅通通一片,似乎起火了。
“怎麼回事?”一個多嘴計程車兵擰眉道:“莫非晉軍擊破了我軍在河畔地大營,殺到這來了?”
“不可能吧,此地距井陘關足有一百餘里,晉軍便是插翅,也不會如此快便過來,何況若是要打的話不是還有幽州李昇嗎,怎麼說李昇還是大都督的學生,晉軍調兵他肯定頭一個知道,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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