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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獠牙營已經初步成型,待經過一兩場血的洗禮後就將成為一支精銳;王景仁同李昇在馬上審視著這支正在操練的新的獠牙營不由感嘆道:“正倫可謂天生帶兵奇才,這隻騎兵放眼天下亦屬精銳,就算李存勖的黑衣鴉兵來亦不過如此矣!”
李昇謙虛道:“將軍言重了,李存勖的黑衣鴉兵乃天下少有精銳,並且是重騎兵,‘獠牙’還不能比的。”
王景仁道:“正倫不必過謙,老夫征戰幾十年,這點眼光還是有的,這支騎兵但論精氣來言已是天下少有,再者此營騎兵是經歷過數次惡戰中脫穎而出,其意志已非一般人可比,再加上其統領亦是勇猛異常,氣勢滔天,如今只需加以陣形的操練即可成虎狼之師。”
李昇老臉一紅,道:“將軍老練,屬下不如矣!”
“吾有一疑問,吾觀正倫騎兵操練頗有心得,為何步軍卻毫無動靜?”
李昇微微一笑道:“此時條件尚不足矣!”
王景仁疑慮道:“此是為何?雖然我軍兵械、甲蝟具不足,此並不影響操練啊!”
李昇臉色一正,道:“我平生的理想是建成一支如三國時期高順之陷陣營般的步軍,將軍可知陷陣營口號?衝鋒之勢!有進無退!陷陣之志!有死無生!真正的陷陣營是在數次大戰中留存下來的精銳,並且是經過無數次勝利才建立起來,現在他們還不夠格!”
王景仁沉吟半晌,若有所思。
前鋒來報:“將軍,前面已到邢州(今河北邢臺市),詢問大將軍可否率大軍入城?”從漳河南到邢州城其實距離並不遠,但在王景仁的默許下李昇刻意的放緩速度竟是花了足足半個月;一望眼前這蒼涼的邢州城王景仁大手一揮:“入城。”
近兩萬人馬浩浩蕩蕩入城而去。
邢州本乃重鎮,位臨梁晉交戰最前沿,經過多年的戰亂的騷擾之後亦是滿目滄痍,城中人口十不存五,剩下的亦老弱婦孺居多;與原帥守王檀接管了城中防衛後,李昇開始與王景仁在城中四處走動觀察起來,城中各官吏別駕、長史、司馬相隨身後,向其介紹各處防衛,以及財賦、民生情況,李昇對這些內政的東西不是很懂,不過他知道自唐末以來節度使的權力非常之大,只要有足夠的兵力就可以割據一方,王景仁也是混了幾十年才混到這麼個職位。
巡視一圈之後王景仁彷彿頗感不滿,手下郎將道:“城中設施破舊,城牆亦只有三丈高,如果一旦李存勖強攻邢州下銘州再到魏州,則河北之地盡歸晉矣!”
王景仁眉頭一皺道:“你當李存勖小兒是何人!想攻哪兒就攻哪兒?我兩萬大軍可是吃乾飯的!再加上魏州、銘州、邢州三州成品字建造,李存勖如果敢來攻,定叫他來得去不得!”
“報!魏州使人來報!李存勖軍攻魏州不克,連夜退往趙州,望將軍途中襲擾之!”
李昇抱拳道:“將軍,就讓屬下率獠牙營去‘探查’一番如何?”
王景仁揮了揮手道:“無需大軍出動,二千輕騎去碰李存勖三萬大軍無疑於以卵擊石!派小部騎兵斥候打探即可!”
“將軍所言即是!”李昇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王景仁的私心他是看在眼裡,按照目前的形態王景仁已經隱隱的把自己帶回來的近萬梁兵當作了他的私產,再加上二千精騎更是難得的戰略資源,更是他立足河北的資本;目前王景仁對他好,主要就是看上了他這二千騎兵,不過李昇倒是不擔心王景仁會對他怎麼樣,經過河灘到三原谷數次大戰,他在帶回來的那近萬梁兵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自己一聲令下,敢肯定絕大部分會跟自己走,手下的二千精騎是自己親手挑出來的忠誠更是沒有問題;思緒飛躍之際王景仁突然道:“正倫,你可知當年為何把你從越州帶在身邊?”
“屬下不知!”
王景仁此時突然神情黯然下去,眼中竟是閃現一絲淚光,道:“你與我那孩兒何其相似,非相貌,而是脾性,吾觀察已久,你與他心中同樣有一股不屈之氣,同樣志向遠大,同樣桀驁不馴,此亂世大忌也!不過你強他甚多,亦強吾甚多,吾希望你以後能夠走的更遠!”
李昇一震,不知他是何用意,答道:“將軍過獎了,將軍之子現在何處?”
王景仁嘆了一口氣道,臉上滿是滄桑:“過去了,不用再提了,正倫,你要記住,柔則不破、剛則易折,可剛可柔方為大道也!”
李昇躬身道:“屬下受教了!”
王景仁深的吸了口氣,抬手指向遠處城牆問道:“如讓你來攻這座城,你如何攻破?需多久時間可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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