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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延廣疑惑的望著高行周道:“一道裂縫而已,這有何奇怪。”隨即一震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振聲道:“你是說……”
“地道!”
兩人同時出聲,高行周緊接著道:“不知將軍有沒有發現,這兩天契丹人聲勢無比宏大,然攻勢卻軟弱無力!”
“嗯。這我也注意到了,卻猜不透他們想幹什麼!”
高行周肅然一笑,凝聲道:“我起先也猜不透他們想幹什麼,昨日我發現契丹大營中突然多出不少百姓,而白天之時卻消失不見,今天清晨之時我又發現此段城牆有所鬆動,隧派人時刻地聽。終於發現地下有動靜。”
“好個阿保機,竟然學會了玩陰地。”景延廣豁然一振。驀然轉身盯著高行周道:“為何高將軍不將此事通報於燕王,反而先告訴我?”
“唉!”高行周搖了搖頭,道:“非不願,實無奈也!”
“為何?”
“我兄長此前降於晉軍,眼下我正為其所猜忌,且我只為裨將,燕王早有明喻我等暫由景都使節制。不敢有違!”高行周躬身行了軍禮,神情肅然;景延廣略一吸氣,感嘆自己地幸運為人臣的不宜,遇到了李昇這位勝似兄長地將軍,輕嘆一聲道:“有朝一日,必要為將軍平復,唉,先不說這些。眼下對付契丹人的地道戰法如何抵禦,高將軍可有好辦法!”
高行周微微一笑,道:“此法易破,其行縱道,我就行橫道,於城內掘壕溝。燃羔脂縱火燒之,迎頭痛擊。”
景延廣連連點頭,“不錯,不錯,幽州城南北九里,其掘縱道不足以毀城牆,只需在城中掘壕溝擋之,燃油脂縱火,此次必定給契丹以重創,我即刻通報劉……呃……燕王。”
情急之下景延廣差點將平時的口頭語劉守光給說了出來。高行周也不點破。只是微笑著望著景延廣,景延廣打了聲哈哈。一把摟過高行周肩膀湊到耳邊低聲道:“老哥,我真替你不值,你的年歲比我大卻沒我風光,只因為我跟對了人,待契丹人退卻之後到時候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儘管跟我說,能做到地我肯定沒二話。”
高行周嘴角動了動,彷彿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口;景延廣一拍高行周肩膀道:“我先去上報燕王,稍後再見!”
……
易州,晉軍大營。
郭崇韜急匆匆進了馬躍大帳,疾聲道:“大王,幽州急報。”
端坐在案几旁正捧著一本《春秋》細心閱讀的李存勖霍然站起身來,凝聲道:“快講。”
郭崇韜道:“五日前,契丹人終於是忍不住了,開始試探性地攻擊幽州,四日,開始四面強攻,聲勢異常浩大,探子說契丹人馬實在太多,不敢過於靠近,只看見遮天蔽日般的軍馬,對了,探子說契丹人前幾日徵集了不少百姓,似在掘土。”
李存勖急道:“現在幽州情形如何,還守得住嗎?”
郭崇韜道:“據斥候傳回的訊息,契丹軍日夜不停,然從整體看來卻是損失不大,死的大多是幽州的一些百姓。”
“哼!”李存勖將書狠狠的摔在案几之上,冷笑道:“這阿保機很是猖獗啊?”
郭崇韜凝聲道:“大王,韜以為幽州還是得救,如果沒有外力介入,不出一月幽州就要落於契丹人之手,一旦幽州落入阿保機之手,整個盧龍就陷入數十萬契丹鐵騎的踐踏之下,中原將永無寧日!”
“一個月,一個月”李存勖反覆地念著這句話,沉聲道,“救肯定是要救,可救下來幽州卻還不是我之地,難道又要去攻一次城?只怕與契丹大戰之後兵力所剩無幾了。”李存勖苦笑著搖了搖頭,各種思緒在腦中反覆糾纏:“幽州絕不能落入阿保機之手,這可是中原的門戶啊,大王!”郭崇韜急道,“且幽州地勢險要、民風驃悍,猶為可慮的是這前傾天然牧馬場,可牧養十數萬匹優良軍馬,一旦幽州落入契丹人之手,幽州及河北地區形勢雄要,物阜財豐,如此一來,契丹的實力將強大到難以想象,兵鋒所向、再無人可擋其鋒,中原之人就只能龜縮城中,遭受契丹鐵騎的蹂躪!”
李存勖神色一變再變,久久不語,心中不斷思慮如何才能夠有效的儲存自己的兵力之下取得最滿意的結果;郭崇韜又道:“大王,眼下我們應該想盡快出兵,派一支輕兵沿山路北上,讓契丹人感覺到壓力,但有不能直接去進攻契丹軍隊,讓其繼續強攻幽州城,主公輕率大軍續而前行,一旦幽州城即將不守大軍襲而攻之!如此一來,勝負最終誰屬猶未可知也。”
李存勖霍然抬頭,灼灼地凝視著郭崇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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