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躥上房頂,居高臨下的對著小乞兒喵嗚喵嗚叫得甚歡。那小乞兒微微一笑,眼珠子溜溜打了兩個轉,突然噌的一聲躍上屋頂,猛地把大貓撲在身下,咧開嘴一個勁地笑。
那小孩抱著大貓,臉湊過去在貓脖子上嗅,那貓兒拼命撲騰,也沒能掙脫。小乞兒身上臉上的泥灰粘到貓毛上,落下一塊塊黑乎乎的印子。
小乞兒抱著大貓玩得真開心,忽然停住動作,轉過頭朝身後望了一眼,似乎看見了甚麼極為討厭之人,歡喜的神色頓時沒了。只見他仍舊抱著大貓,躥上隔壁房子的屋頂,撒著腿飛快的跑了。
東方不敗好奇的往那小乞兒身後望去,只見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正踏著上乘輕功沿路追來。待他看清那少年的面孔,東方不敗竟有片刻失神,手中酒盞一歪,差點全灑出來。
東方不敗隱居之前曾經踏遍大江南北,見識過無數形形色色的美人,也迎娶過七房豔冠群芳的嬌美姬妾。可他一生之中所見的美豔之人全加在一處,只怕也不及這少年一分一毫。
想那九重天界之上,足踏蓮臺的拈花尊者,見了世間此番風流姿態,也禁不住破顏微笑罷。
且說東方不敗一眼瞧見那白衣少年,立時被他清雅如蓮的容貌給震懾,差點打翻手中的酒盞。待他回過神來,那少年早已追著小乞兒縱身飛去,了無蹤跡了。
東方不敗心道:人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果然不假。這姑蘇城風水調和,竟養出此等絕色少年。東方不敗修練《葵花寶典》之前並不好男色,後來因著內力漸長,心性發生變化,渴望在床榻之上居於人下,招來侍寢的多是些身材雄健挺拔的男子。然此時見到這容貌出塵的少年,一望之下竟心生嚮往,湧出一陣親近之慾。想到這裡,他的身子猛地一震,隨即暗暗運氣調勻內息。忽而又生出一股愧疚之意,心道:桓郎這般待我,我竟生出此等齷齪的念頭,如何對得起他。當下便不再多想那少年,也不再看窗外,只默默飲酒,專心等待桓東君上樓來。
如此又等了半刻鐘,幾杯酒水下肚,忽聽得一陣腳步聲正往樓上行來。東方不敗心道桓郎去了許久,總算回來了,笑盈盈的抬起頭,誰知上來的不是桓郎,卻是方才那個小乞兒,心下不免一陣失望。
只見小乞兒懷中仍舊抱著那隻大貓,尋了張空桌大剌剌的坐下。東方不敗心中詫異,想這小乞兒一路走上三樓竟沒人攔住麼?其餘幾位客人似乎也有同樣疑問,有幾人往小乞兒那邊掃了幾眼,眼中無不流露出厭惡之色。
此時又有兩人上樓,當先一個是方才侍候東方不敗的那個夥計,他手裡端了一隻銀盆,盆邊搭著一塊乾淨的布巾。後面上來的那人卻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正是方才東方不敗瞧見的白衣少年。
見到是他,東方不敗立刻側臉看向別處。然而,終於還是忍不住將眼角餘光悄悄打量他。
那少年似乎已經習慣被眾人矚目,神態絲毫未變,徑直走到小乞兒身邊坐下。他伸手從夥計那裡接過銀盆,擱在桌上,又用布巾蘸了水,往小乞兒臉上輕輕擦拭。
那小乞兒絲毫不領情,轉過身子不讓他碰,目光中飽含憤怒與不平之色。一旁的夥計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被白衣少年冷冷的使個眼神,立馬止住。白衣少年又望向那小乞兒,眼神變得十分柔和,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那小乞兒聽了他的話,登時氣得站起身子,噌的跳到桌子上,一腳把那銀盆踹飛,嚷道:“讓他打死我算了!反正我哥不疼爹不愛的,死了也沒人心疼!”
可巧那銀盆直直的往東方不敗這桌飛來,眼看就要撞上。東方不敗原本就一直在打量他們,此時不慌不忙的拈起右手食指,對準桌上一隻盛了西湖醋魚的瓷盤輕輕一彈,那盤子立刻飛出去,同小乞兒踢過來的銀盆撞在一處。東方不敗刻意只使出兩成內力,將那瓷盤同銀盆一道平平推至小乞兒那一桌,力道恰好可以讓兩件東西同時落在他腳邊。
可那白衣少年唯恐他擲傷了小乞兒,未等盆盤兩物落在桌上,便抄手接過,手法之迅速令東方不敗略感驚訝。那少年隨即站起身,端著完好無損的一盤西湖醋魚朝東方不敗走來。他將瓷盤放在東方不敗桌上,又躬身道:“舍弟頑劣,衝撞了夫人,望夫人莫怪。”
他的聲音十分美妙動聽,既有少年人的清脆,也有同他年齡不大相符的沉穩之態。東方不敗聽了,心念隨之起伏,面上卻只是微笑不語。
誰知那抱了大貓的小乞兒聽了這話,竟然更為憤怒的大聲叫嚷道:“你才不是我哥!我哥他早不要我了!”
此時從樓梯口傳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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