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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東君見他神色飄忽,正要出聲詢問,卻被攔腰推倒在床上。
東方不敗把桓東君壓在身下看了許久,才緩緩將心事道出:“桓郎,你我的婚事,你家中長輩無人反對麼?”
桓東君見他擔心,立刻解釋道:“我爹孃皆已不在,婚事自然由我做主。我爹、我祖父、及至我曾祖都是三代單傳,谷中桓姓先輩只算我族親,卻無道理插手我的婚事。至於眾位元老長輩,他們從我弱冠起就不停的勸我娶妻納妾,現在我終於打算成親,他們高興還來不及,怎會反對?”
東方不敗心想桓郎果然年輕,不明白這些事理。於是說道:“他們讓你娶妻,自然是為了讓你早日傳宗接代,繁衍子嗣。”
此時東方不敗眼神落寞,似乎有幾分無奈,又有幾分遺憾。桓東君見了心疼,忙道:“此事我自有安排,你不必掛心。”
東方不敗苦笑一聲,道:“現下是不必掛心,可兩三年後,他們便會開始勸你納妾,甚至……休妻再娶。到那時……”
桓東君止住他,道:“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本想過幾日再說給你聽。既然你擔心此事,我便對你說了罷。”
東方不敗用手支著下巴,只待他說。
桓東君道:“我一直對你說,我爹孃皆已不在。其實,我孃的確已經仙逝,但我爹還好好活在世上。”
東方不敗沒料到他會說這個,驚道:“那你……”
桓東君道:“此事只有若酒、蓮迦,並長信宮中諸位長老知曉。我爹在我娘仙逝後,心中悲慟得暈厥過去,在床上躺了半月有餘,醒來後整日借酒消愁。原本我爹同我一樣千杯不醉,可是那數月中他長醉不醒,眼前全是我孃的影子,到後來整日只說胡話。酒兒那年才四歲,因長得同我娘極為相似,有一日竟然被我爹壓在身下,脫光了衣服,欲行雲雨之事。”
東方不敗身子一歪,驚道:“甚麼?那……那豈不是……”
桓東君皺著眉頭,沉聲道:“沒錯,正是同禽獸一般。我爹那時心智已失,若非我恰好路過酒兒房中,恐怕大錯就要鑄成。我將酒兒奪下,我爹不允,劈掌向我襲來。我無法,只好出手同他對掌。我爹雖失了神智,武功卻還在。我自然不是對手,被他一掌打得吐血,當時實在無法,我只得抱著酒兒往孃的墳邊飛奔,只盼孃的牌位能讓爹恢復神智。誰知半路給他追上,我爹不由分說,又是一掌襲來,我抱著酒兒無法還手,只好硬生生受了他一掌,我同酒兒跌倒在一塊大石上,那時心想大約要命喪於此。誰知慌亂中碰到一處機關,我同酒兒一起跌入一個密道,這才僥倖從我爹掌下撿了條命。這落花谷中密道甚多,錯綜複雜,連我也不知出口在哪裡。我背上被我爹打了一掌,肋骨斷裂,連大聲呼喚也不能。如此抱著酒兒在密道里坐了一天一夜,後來酒兒的哭聲被蓮迦聽見,這才帶人救我們出來。
“自那日起,我就再也沒見過我爹。他後來大約恢復了一些心智,留了封書信,說讓我繼承落花谷,又說他要前往南海仙山,尋求起死回生的法門,從此便了無蹤跡。我暗中派人去南方諸省尋了半年,也沒半點下落。”
說到這裡,桓東君神色逐漸變得和緩,他伸手撫弄東方不敗額間垂下來的髮絲,輕聲道:“我對你說這些,是想讓你知曉,我們桓家人向來痴情,一旦動了真心,便是一輩子的事。我爹雖然做出禽獸之事,對我娘卻一往情深,他當年同我娘在一處,因我孃的出身,不知受了多少阻隔,他同我娘卻一直堅定不移,最後終於修成正果,相守終生。我娘生下我後,十年未再生育。谷中勸我爹納妾的人也有不少,但我爹孃一路堅持,沒讓任何人進門。不但我爹如此,我祖父、曾祖兩輩也都是一脈單傳,我家三代家主都沒納妾再娶,到我這裡,更加不會。
“我們雖不能生養孩子,好在還有酒兒。我已有打算,等酒兒年紀再大些,武功有成、娶妻生子之後,我便將落花谷傳到他手上,然後同你隱居,再也不問江湖事。至於谷中長輩……有了我爹的前車之鑑,他們也攔不住我。”
待他說到最後,東方不敗又驚又喜,道:“桓郎,你真打算為了我,拋下這一切?”
桓東君淡淡的笑了,說道:“你能為我拋開日月神教教主之位,我再為你拋下長信宮主的位子,我們夫妻正好登對。”
東方不敗伏在桓東君胸口,低聲道:“桓郎,我能遇見你,真好。”
桓東君壞心眼的笑道:“你剛才把我推倒在床,心裡想說的不是這一句罷?”
桓東君X東方不敗一千次啊一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