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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方洩哀家之恨”。公主正與道姑訴說軍事,署中的家人已將接風酒席送進內書房來,調開桌椅,設了兩副杯箸,宮娥便請入席。道姑與公主對坐談心,二人暢飲了多時。道姑道:“公主背上受傷。何不早請醫生調治?”公主道:“醫生也不知請了多少,只是毫無功效。若無師傅的妙藥,正不知何日得痊。”道姑道:“原來如此。如今酒已深了,可用飯罷。”公主便命宮蛾取飯。二人飯畢,宮娥撤去筵席,送上香茗。談談說說,直到更深。道姑也在內書房安歇。
一宿無話。次日公主起身,梳妝已畢,與道姑用了早膳,同往外堂。道姑道:“今日待貧道去見一陣,看是如何。”公主道:“有勞師博了。哀家與師傅掠陣何如?”道姑道:“使得。”當下公主點齊了三千人馬,吩咐宮娥傳命,另備一匹坐騎與師傅乘坐。道姑道:“貧道步行健捷,不喜乘馬。”公主道:“師博既喜步戰,便請啟行。”道姑坐上抬身,忙提了兩柄鋼叉,飛步而去。隨後公主結束停當,出了衙署,跨上雕鞍,徑往戰場上來。道姑早已排成陣勢,與女兒國討戰。那邊二路元帥升帳,軍士飛報進營道:“啟上娘娘,外面淑士國有一道姑前來討戰,請令定奪。”郡主道:“知道了。”便問:“那位將軍出馬?”話言未了,只見左首閃出大將一枝桃,應聲:“末將願往。”郡主道:“兩軍相見之際,沙場之上凡遇僧道、尼姑、婦女,須當格外小心。”傳令撥領三千人馬,一枝桃得令,提刀上馬,徑奔沙場。見那道姑的相貌,生得甚是可怕:一張青青的凹凸臉兒,矮矮胖胖的身子,身穿鶴氅,足登朱履,手中提著雙股鋼叉。並不坐馬,飛步而前。一枝桃喝道:“來的道姑,快快通下名來!”道姑道:“貧道乃郭索真人是也。你也通個名來。”一枝桃道:“俺乃女兒國大將一枝桃便是。”說罷,舉刀便砍。道姑急架相還。一個馬戰,一個步戰,一個單刀,一個雙叉。一來一往,兩下鬥了十五六個回合,道姑甚覺費力,口中唸唸有詞,不知說些甚麼,便把那左手的鋼叉祭起空中,向一枝桃頭上飛來。一枝桃急將大刀架時,只覺得一道寒光,眼花繚亂,空中的一柄鋼叉登時變成了數十柄鋼叉。一枝桃見飛叉來得利害,急急勒轉馬頭,往本陣逃時,被那寒光罩住,不能脫身,連人帶馬都死於飛叉之下。道姑趕來梟取首級,幸被女兒國的軍士拼命將屍首搶回。道姑收回法寶,復又討戰。早有女兒國軍士回營飛報:“一枝桃陣亡。”旁邊惱了大將景鐘聲道:“小將願與一將軍報仇,請娘娘發兵三千,定取這道姑的首級獻於帳下。”郡主道:“景將軍出陣,須要小心。”景鐘聲應聲“得令!”上馬提兵,衝至陣前。兩下通名已畢,馬步相交,戰了二三十個回合。道姑看看力怯,抵敵不住,只得念動真言,仍用法寶把景鐘聲刺死飛叉之下。正待割取首級,又被女兒國的軍士把景鐘聲的屍首搶回去了。道姑耀武揚威,復又討戰。軍士飛身回至女兒國營中,稟知元帥道:“啟上娘娘,不好了!景將軍又被道姑飛叉刺死。”帳前惱了雲飛鳳,請令出戰。郡主道:“那道姑妖法利害,不如掛了免戰牌,再作商議。”雲飛鳳道:“娘娘說那裡話來!若掛了免戰牌時,真是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了。”郡主只得撥了三千人馬,便道:“雲將軍須要小心。”雲飛鳳一聲“得令!”飛身上馬,徑往沙場。見了道姑,也不通名道姓,舉起宣花大斧,沒頭沒腦的砍來,望著道姑接連砍了七八斧,殺得那道姑渾身臭汗。道姑那裡是雲飛鳳的對手?慌忙念動真言,又祭起那飛叉來。那邊女兒國陣上的軍士高聲大叫:“雲將軍還不快走!那道姑的妖法來了!”雲飛鳳聞言,急急退回本陣,已被那道寒光罩住身上,早著了幾叉,跌下馬來,已是不活了。軍士急來拖了雲飛鳳的屍身並那匹戰馬,飛奔回營。營前幸有五百名攢箭手射住了陣腳,道姑不能衝殺過來。淑士國公主見道姑連傷了女兒國的三員大將,不覺大喜。誠恐道姑力怯,便傳令鳴金收兵。
道姑回至城中,進了總鎮梁邱德的衙署,公主接著道:“師傅辛苦了!”道姑道:“今日雖是傷了他三員大將,只是沒有取得一顆首級,都被他們把屍首搶去。”公主道:“師傅明日何不捉些活的回來?若肯投降吾國,都是有用之材。否則要殺便殺,要剮便剮,要取首級便取首級,豈不是從心所欲,更覺爽快麼?”道姑道:“這有何難?明日捉他幾個回來便了。”公主聽了大喜,傳令擺酒慶功。大小三軍各賞酒肉,歡呼暢飲,自不必說。
再說那女兒國的二路元帥郡主娘娘坤蕙芳,見一日之中被淑士國道姑仗著妖法,連喪了三員大將,驚得面如土色,忙請郡馬枝蘭音商議。枝蘭音也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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