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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事?”
楊雲楓雖然低著頭,但是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上已經聚集了殿上眾人的目光了,這時聽李隆基詢問,立刻道:“回陛下,微臣不知!”
李隆基今日的一雙龍目格外的有神,氣度也相當不凡,完全與之前見到的李隆基判若兩人,讓楊雲楓由衷的感到李隆基聖明猶在,李隆基這時瞪著楊雲楓看了良久,才對一旁的李林甫道:“李愛卿,你來告訴楊雲楓!”
李林甫立刻走出列班,對李隆基拱手道:“是,陛下!”說著轉身看向楊雲楓,朗聲道:“楊雲楓,皇上讓你協助豐王李澄督辦徵繳災糧一事,當中可有什麼事端?”
楊雲楓立刻道:“回皇上,徵繳糧草之時,王公百官極力配合,未出事端!”
李隆基這時“哦”了一聲,撫須道:“未出事端?”說著拍著龍幾,怒聲道:“好你個楊雲楓,在這紫宸殿之上,你竟然欺君罔上,公然撒謊,你可知罪?”
楊雲楓聞言立刻跪倒在地,叩首道:“皇上聖明,微臣不敢造次,句句屬實!”
李隆基看著楊雲楓良久這才道:“你說沒有發生什麼事端,為何滿朝文武百官皆來上書參奏你,數落你十條大罪?你倒是說說這是為何?”
楊雲楓尚未說話,就聽身後一人泣聲道:“皇上,楊雲楓滿口胡言,他假借徵糧為名,來我裕親王府上驕橫無理,將我父王氣倒在床,至今不能下地,還強用武力,進我裕親王府糧倉搶奪糧食,行為如同賊匪,臣弟不服上前理論,還被氣用兵刃所傷……皇上,臣弟受了點傷沒有什麼,但是我父王年老多病,經楊雲楓如此一嚇,不知……不知……”說到這裡連道了幾個不知後,竟然泣聲說不出話來。
楊雲楓雖然叩拜在地上,但是聽聲音也知道此人定然是隆郡王李頜,不想這廝明明刺傷了自己,竟然惡人先告狀,說自己刺傷了他。楊雲楓轉過頭來瞥了一眼李頜,只見其一臉的委屈之狀,那右手還當真包著紗布,楊雲楓知道這李頜是鐵了心要借李隆基來懲治自己了,心中唏噓一聲。
卻聽李隆基這時哀嘆一聲,道:“裕親王是朕的堂叔,他的親王爵位也是先帝所封,當今開元一朝,如裕親王這般的老臣也所剩無幾了……”說著看向李頜道:“堂叔現在病情如何?”
李頜聞言心中一喜,立刻道:“多謝皇上掛念,父王他老人家已經兩日沒有進食了,他並不是心疼府中的糧食,而是為我大唐出了楊雲楓這般的匪臣而心痛啊,皇上,自高祖取隋而代之,太宗皇帝經貞觀之治,開創我大唐千秋輝煌,一直都是以仁德治理天下,如今楊雲楓巧取豪奪,為了完成皇上的差事不折手段,如今長安城內外已經怨聲載道,如此匪臣,自我大唐開國以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哪,如果皇上不懲治楊雲楓,不但臣弟不服,滿朝文武不服,只怕天下百姓也不服啊!請皇上聖斷!”
李隆基這時沉吟了片刻,看了一眼跪在殿下的楊雲楓後,又看向李林甫,道:“李愛卿,依你所見,應當如何?”
李林甫這時立刻應聲跪倒在楊雲楓的一側,高聲道:“皇上,隆郡王所言句句屬實,不但裕親王受楊雲楓侮辱,就連壽王府,臣的府邸,也受楊雲楓強徵豪奪,臣等並無言明,說不交災糧,可是這楊雲楓依然帶兵進府私家搜尋,好像臣等就是那藏匿賊匪的犯人一般,不但是壽王府,臣的府邸,就是這滿朝文武百官,無一人不受楊雲楓侮辱啊,士可殺不可辱啊……請皇上聖斷!”
壽王李瑁這時也走出列班,跪倒在楊雲楓的一側,拱手道:“父皇,我等臣子受辱事小,楊雲楓率兵在長安城進出百官府邸如入無人之境,造成長安城百姓恐慌,怨聲載道,請皇上治楊雲楓擾民之罪!”
壽王李瑁剛說完,紫宸殿上大半的官員紛紛附和響應,跪倒一地,都是請李隆基治楊雲楓之罪的,只有張九齡、李適之、李澄與皇長子李琮及了了十餘個大臣未響應,就連太子李瑛此時也跪倒在地。
李隆基掃了一眼跪在殿下的眾人後,這時轉頭看向張九齡,問道:“張愛卿,你與李適之、豐王還有李琮似乎與眾人意見不同,可有話說?”
張九齡聞言立刻走出列班,拱手道:“回皇上,隆郡王與李林甫李大人所奏報之事,臣不敢苟同!”
李隆基聞言又是“哦”了一聲,問道:“張愛卿有話不妨直說!”
張九齡立刻道:“隆郡王、李林甫李大人與壽王所言,說楊雲楓徵調災糧之時,善用兵力,給長安百姓造成困擾,這一點與臣在長安城外,城內所聞所見似有不符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