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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南聽了臉色大變,但並沒有發作,對這件事也未加評論,他只對秦進榮說:“我叫你來,是要你替我寫一篇文章,在《掃蕩簡報》上發表,內容是表示堅持抗戰的決心,號召軍民團結,一致對外,要排斥任何不利於抗戰的言行和謊言。就這些了,你馬上去寫,寫完送來我看一下,明天要見報的。”
秦進榮答了聲“遵命”,告辭而出。他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因為他意識到胡宗南在此時要公開表態,不過是掩蓋其偷襲陝甘寧邊區的陰謀不能得逞而已。但他卻沒有想到,在他走了之後,胡宗南就大發雷霆。
胡宗南再次打電話命劉橫波“跑步去見”。
劉橫波心懷鬼胎,戰戰兢兢地來到胡宗南面前。胡宗南拍著桌子問他:“你是不是揹著我把犯人轉移到軍統西京站審訊了?”
劉橫波張口結舌,不敢回答。
胡宗南怒不可遏地扇了劉橫波兩記耳光:“你給我滾——從此我再不要看到你!”
攆走了劉橫波,胡宗南又拿起電話通知軍法處:“湯處長,立即將六名嫌疑犯押赴郊外處決!”他擲下了聽筒。
如此處理犯人,是不合法律程式的。但胡宗南的命令就是軍法,湯繼群絲毫不敢猶豫,匆匆籤判後,即命執法官將人犯押赴刑場執行槍決!
劉橫波受了重責,回到軍法處想想只有向戴笠求救,否則自己就得捲鋪蓋回老家。於是他拿起電話找毛人鳳訴苦求救。
毛人鳳當初說過,“萬一胡宗南怪罪,戴笠可以擔待一二”,不過是哄騙之辭,實際上他很清楚戴笠實在“擔待”不起。所以劉橫波向他訴苦求救,他只能支吾其辭。最後劉橫波告訴他,胡宗南盛怒之下,已下令立即處決嫌疑犯,他才著了急,不得不向戴笠報告。
第十三章 微妙抉擇
戴笠常對人說:“我不知會什麼時候死、怎樣死哩!”儘管他對蔣介石的崇拜和忠誠是實實在在的,他領導的軍統在“綱領”中也明確:秉承領袖意旨,體念領袖苦心。但是,他的“不知什麼時候死、怎樣死”是包括不知蔣介石什麼時候處決他的,所以他就及時行樂,從不刻苦自己。
他一到西安,毛人鳳即安排他在西安最豪華的西京賓館住下。他素有“寡人好色”之名,毛人鳳豈有不知,即派女特務錢靜前去侍候。
錢靜是個很風騷而又沒有見過大世面的女人。對於戴老闆她崇敬已久,有此機會獻身,她受寵若驚,見面即頂禮膜拜,獻盡了殷勤,把戴笠侍候得愜意之極,令戴笠大有“春寒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勁頭。
這天早上,電話鈴將沉睡中的戴笠吵醒了。他從被窩裡伸出一隻光胳膊來摸著了聽筒,憤怒地責問:“是誰呀?”
聽筒裡傳來了毛人鳳的話聲:“雨農兄,對不起……對不起……因為情況緊芻……”
戴笠喝了一聲:“說!”
“啊……是這樣的,剛才劉橫波來電話,說胡壽山怒責了他,要他滾蛋……”
戴笠不耐煩地打斷了對方的話:“這與我們何於?”就將聽筒一扔。但他剛縮回手,電話鈴又急促地響了起來。他再次拿起聽筒:“怎麼搞的!”
聽筒裡傳來毛人鳳緊張的話語:“雨農兄,請聽我報告,胡宗南下令立即處決人犯……”
戴笠這才大吃一驚:“啊!我……我馬上去……你們來接我……”
戴笠扔下了聽筒,推推身邊睡得正香的錢靜:“喂!喂!快去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為了討好戴笠,錢靜一連三個晚上獻盡了殷勤,也著實辛苦了,所以睡意正濃。被戴笠推醒,她還撒嬌:“幹什麼呀,不讓人好好睡一會……”
戴笠猛地一踹,赤身裸體的錢靜,就從熱被窩裡滾到地毯上了。她實在太不瞭解戴笠了,還以為床第之間的風情可恃,要想撒點嬌,但抬頭一看已經坐起身來的戴笠那一副怒容,不禁打了個寒噤,趕緊爬起來披了件睡衣,就去將戴笠的衣服抱過來,並幫著戴笠穿上。
戴笠匆匆著裝後,也顧不得漱洗就要走。錢靜還不知趣,上前拽著戴笠,還想來點浪漫動作,卻被戴笠揮手推開,於是她可憐巴巴地追著喊:“大令!我在這兒等你,晚上早點回來……”
戴笠站住了,回頭冷笑道:“怎麼,你不知我對女人只有一夜興趣嗎?西安這鬼地方找不出像樣的女人來,才跟你多睡了兩晚。你馬上給我滾,再不要在我面前出現了!”
錢靜驚呆了。她還幻想經過她三個晚上的竭力承歡,可以取得戴笠的歡心,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