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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進榮卻無所謂:“她不過跟部下糾纏,先生大可不必掛懷……”
胡宗南揮了一下手:“什麼話!你現在是我的左膀右臂,糾纏你,你還有什麼精力替我辦事呢?”
秦進榮一笑:“所謂‘心底無私天地寬’!”
胡宗南審視著秦進榮,似乎確信對方是實言,便滿意地笑了笑:“好!難得你如此豁達,使我十分寬慰。既然你不計較,我看還是由我出面,替你們倆說開了——彼此都在為黨國效力,不要猜疑了。你們都是難得的人才,如能推誠合作,我之幸事!亦是黨國之幸事!”
秦進榮聽胡宗南的口氣,至少是對張倩的“忠於職守”很欣賞的。他說:“請先生放心,部下將會盡力而為,使其化干戈為玉帛。”
胡宗南滿意地點點頭:“好!能如此就太好了!我常想,我們的團體是強大的,不會輸於正面之敵,卻會敗在內部的矛盾分裂這一弊端上。你看自北伐以來,先是‘寧漢分裂’,後是各路軍閥爭權,再是‘江西圍剿’,接著是抗戰,國無寧日,就在於內部的爭鬥。”他嘆了口氣,“難怪洋人笑話我們像一盤散沙!”他又嘆息半晌,才換了話題,“徐飛虎有沒有怨氣?改天我去醫院看望看望他,稍事安撫。他千萬不能因此跟軍統鬧起來,否則地方不得安寧了。”
“徐飛虎蒙先生知遇,他表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他雖是黑道上人,但很重義氣的。部下已有安排,等他們傷好出院後,設法和解。先生主政,他不會添亂的,這點道理他會明白!”
“黑道上人能深明大義,實在難能可貴!”胡宗南站了起來,秦進榮也跟著起立。胡宗南說,“徐飛虎給我們提供了不少有關日、偽的情報,尤其是日寇的兵力部署情況很重要,對我們大舉反攻有幫助。”
胡宗南抱著胳膊在房裡踱來踱去,秦進榮便立正站著,有時不得不隨其轉動方位,變換立正的姿勢。
“此次校長召見,特別談到了配合盟軍大舉反攻。問題在於國際形勢驟變,大部分淪陷區內我們會與共產黨發生爭鬥,所以應該儘早多佔些地盤,尤其是遏制共產黨佔領區的擴充套件為最重要。過一天我要召開軍事會議,討論制定大反攻軍事行動計劃。你把材料準備一下,會同盛參謀長拿出個初步方案來。”
胡宗南講這番話時,秦進榮便在考慮如何利用這一時機,取得重要情報,等胡宗南說完,他也考慮成熟了。
“現在先生指揮第一戰區部隊,又增加了幾個軍。部下認為應該儘快摸清這些部隊的戰力情況,才能適當呼叫。”
胡宗南站住了:“很好!所謂‘知已知彼’嘛。你以我的名義發個通知,讓這些部隊將編制、裝備、人員情況詳細報告上來。你再安排個時間,到這些部隊去視察一下。”
“遵命!”
秦進榮從胡宗南官邸出來,即駕車直奔醫院。
徐飛虎單獨住一間病房。他在西京站審訊室受的傷最重,但他畢竟是練武功的人,身體素質也好,所以恢復得較快。他妻子劉麗英一直在醫院伺候著他,這也是他恢復得快的重要因素。
秦進榮將胡宗南要去看望他以及擔心洪幫與軍統結怨等情況,告訴了徐飛虎。
徐飛虎忙說:“快別讓胡長官來看我了。他現在真成了封疆大吏,我一個草民,實在不敢當他下顧的。兄弟快替我說說,我心領了!”
劉麗英也說:“承蒙胡長官照看,我們已感恩不盡,為胡長官受點委屈,算得了什麼呢?胡長官有這番心意就足夠了。至於說到那張倩,雖說歹毒些,可她也是為公不是為私。只要她以後不再生事,我們又何必跟她計較。”
徐飛虎恨恨地說:“我在碼頭上這麼些年,可沒吃過這種虧。按說就是豁出這條命去,也得討回公道。那天在審訊室,兄弟對胡長官的一番話,愚兄也聽明白了:不能給胡長官添亂。兄弟既能為胡長官忍氣吞聲,愚兄還有何話可說!罷了,只當我該有這場劫難,過去了就過去了吧。”
秦進榮抱拳說:“大哥深明大義,小弟佩服。這件事就算小弟欠下大哥一份情,容後補報吧!”
徐飛虎說:“兄弟這話就見外了!你我情同手足,怎麼還說誰欠誰的呢?”
劉麗英也說:“是啊,兄弟說這話就該罰!這麼辦,等他出院後,你跟李小姐去我們家,嫂子罰你們三大杯!”
正說著李晚霞推著送藥的小車進來了。
劉麗英接碴說:“說到曹操,曹操就到!李小姐,剛才我正說等飛虎傷好出院,你跟秦參謀去我們家,我可要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