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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倒也不限制跟他有這種關係的女人自尋歸宿。只要這個女人懂得自愛,不糾纏他,那麼,他會多方照顧、扶持,使其達到目的。毛人鳳卻不同,除非他厭棄了這個女人,否則他就不會放手;這個女人擺脫不了他,也就無尋求自己歸宿的可能了。因此,在這樣處境的女人往往會感到絕望而萎靡。
然而張倩觀察了範秀珍一段時間,給她的感覺是範秀珍處之泰然。這其間毛人鳳以檢查西京站工作為名,或找別的什麼藉口來過多次,每次來總要住上十天八天,範秀珍總是夜夜陪侍,似乎毫無怨言。對於這樣的事,張倩只裝做不知,毛人鳳也“心照不宣”。作為回報,每回重慶總部,毛人鳳免不了要多誇張倩幾句。
這一次因為戴笠暴卒,軍統內部大亂,張倩和範秀珍都被毛人鳳緊急召去。張倩是有事可做的;範秀珍在總部算不得個人物,起不了任何作用。毛人鳳為免受對手攻擊,甚至不願讓範秀珍公開露面,因此,範秀珍此去只不過在毛人鳳的“小公館”裡呆了幾個月,更確切些說,是陪侍了毛人鳳幾個月。
但這幾個月範秀珍的變化卻大極了。過去她在人前還裝成淑女,表現出一種羞澀嬌態。這次回來後,她似乎猛然撩開了面紗,以“大膽”姿態出現,在任何人面前都擺出一種挑戰的態度。最明顯的是,過去她在司令部裡活動,總是來去匆匆,對於一些帶有猥褻性的“評頭論足”充耳不聞。現在她卻總是塗脂抹粉地招搖過市,甚至以風騷姿態挑逗那些饞涎欲滴者。只不過因為她是胡宗南身邊的人,誰也不敢一試,才沒有鬧出別的故事來。
對於這一“變化”,司令部裡已有反映,但無人敢對胡宗南說,只好請劉橫波來對張倩提出對範秀珍“稍事約束”的要求。然而範秀珍現在對張倩已不像過去那麼畏懼了,也擺出了一副挑戰姿態。張倩雖尚未意識到這個女人有更大的野心,卻也明白這個女人現在仗勢驕橫起來了。
“小范,你現在身穿軍裝,在司令部裡服務,塗脂抹粉,影響可不好啊!”張倩以勸告的口吻開始了這次的談話。
範秀珍卻“哼”了一聲,不服地頂回:“這裡的最高長官胡先生並沒有批評我,處長又何必多事呢?”
張倩沒有想到範秀珍竟敢以這種態度對抗!她拍桌喝斥:“範秀珍,你這是在跟長官說話嗎?”
範秀珍不為所動:“處長,我知道你是聽了一些閒話。其實每個人背後都有人議論的,其出發點都是不懷好意,所以大可不必計較。倒是幹什麼事得自己拿定主意,不要被花言巧語所矇蔽,否則就會鑄成大錯,追悔莫及!”
張倩盯著對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範秀珍聳聳肩:“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指何而言。既然你問,我就明確告訴你,秦進榮是個極端危險的人物。現在情況很危急,當此時刻,我希望你以黨國利益為重,再不要對他抱任何幻想。”
張倩冷笑道:“是不是‘吃不到葡萄才說葡萄酸’?”
範秀珍竟哈哈大笑起來:“不錯,我曾經迷戀過他那張漂亮的臉蛋,但那是無知少女的心態。現在,我已經懂得,關了燈,臉蛋起不了任何作用。”
“無恥!”
“男女之間的事是動物的本能,不過表現的方式不同而已。道理很簡單:同樣是一道菜,烹調技藝不同而有不同滋味。所以會吃的人總要下飯館,嚐嚐各家名菜的滋味。我這人看得開,不會死盯著一個男人不放。至於秦進榮,我還不是想嚐嚐他的味道如何,而是要考驗考驗他。”
張倩對這個女人竟然會從一個極端墮落到另一個極端不免驚駭了。
“你沒有意識到秦進榮在這個環境裡表現得很特殊嗎?”範秀珍繼續說道,“兵營裡是性禁錮的地方,男人們像餓狼一樣,見著女人眼睛都冒火苗,惟獨他,送上門去都視而不見,你不覺得奇怪嗎?顯然他是受著一種約束,而且這種約束是十分嚴格的……”
“你是說……”
“只有共產黨人才會被約束成苦行僧!”
張倩認為這是無稽之談。她揮手製止了對方的謬論:“行了,你別在我這兒散德行了。至於秦進榮怎麼樣,我比你清楚!”
“你清楚!”範秀珍撇撇嘴,“你究竟從他那兒得到些什麼,我跟你一樣清楚!不要以為給了你一點甜頭就怎麼樣了,最後他甩了你跟李晚霞結婚,不就是很好的證明嗎?”
“你能知道些什麼?”
“我在他的辦公室和家裡都裝了竊聽器,所以……”
張倩驚得在椅子上彈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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