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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不同。既然你認定了,我也不想再解釋,我認為實際行動就是最好的佐證。”
張倩搖了搖頭:“看來你對我仍舊耿耿於懷。好吧,既然如此,那麼,我們還是先解決了疑慮,再談愛情吧。現在我鄭重向你宣告,我要對你進行偵察!這就算是看在我對你的感情分上,我把陰謀改成了陽謀。當然,但願你能使我釋疑!”
張倩拂袖而去。
秦進榮不免爽然若失。自從李晚霞告誡以後,他已明確了爭取張倩的釋疑,進而取得她的庇護的重要性。所以他儘可能剋制自己的敵對情緒,違心地去迎合於她。然而假的就是假的,漏洞百出,終於讓她識破了,造成的惡果,遠不如不去答理她更好些。現在反倒弄巧成拙了。可以肯定,張倩挾怨而去,將在原懷疑的基礎上,又加了報復心理,那麼,她會更加瘋狂地企圖置他於死地了。他想起李晚霞所言的“以柔克剛”,他承認如果他不失誤,應付好了,“矛盾”是可以緩和的。然而再進一步推想,這“緩和”並不等於“釋疑”,潛伏的危險依然存在。張倩不是一般女人,不會在“溫情”之下妥協,一旦在某件事上再引起她的懷疑,“舊事重提”,他相信她仍舊不會放過他的。
他如此反覆一想,倒也釋然了。“上趕著不是買賣”,暫且聽任她去做吧,或者再經過幾番較量,使她釋疑了,倒一勞永逸。
他嘆了一口氣,把這件事丟開。面對桌上的一大堆信,他犯了難。他原想把信扔在字紙簍裡,卻又忽然想到,每天下班前,情報處會來人負責處理各辦公室的紙簍。被人把這些“情書”拿去傳為笑話,那真太不堪設想了。於是胡亂塞進抽屜,準備抽個空拿去廁所裡付之一炬。
尤德禮忽然哭喪著臉皮來告訴秦進榮,前幾天他去賭錢,把一月薪餉輸光了,沒錢拿回家,於是跟老婆打鬧起來。他老婆氣不過,一大早去向胡宗南告狀,說他在外面養小老婆。胡宗南大怒,把他叫了去一頓臭罵,並叫他“滾蛋”!他說著說著便抽泣起來。
秦進榮聽了又好氣又好笑。他勸道:“這算不了什麼大事。”他掏出一沓鈔票遞給對方,“拿去先把嫂子穩住,你也在家躲幾天。先生那兒待機會我替你求求情吧。”
尤德禮推辭:“老弟……啊不,不……秦參謀,你肯講個情就感恩不盡了,怎麼好拿你的錢……”
秦進榮將鈔票塞進對方口袋:“拿著!我們的交情還在乎這點錢嗎?記著——以後還照樣稱我‘老弟’,這才顯得我們是‘自己人’。你快走吧——先生正在氣頭上,回頭見到你反倒節外生枝。”
尤德禮千恩萬謝地去了。
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副官處有個副官因為一件小事,被處長彭毅打了兩個嘴巴。副官懷恨在心,就向胡宗南告發包括彭毅、劉橫波等幾個處長聚賭、嫖娼。胡宗南勃然大怒,這天晚上親自帶領衛士排前往一家旅館抓人,當時這幾個處長正在一間客房中搓麻將。劉橫波畢竟是搞情報的,眼線較多,當胡宗南帶人驅車來到旅館門外時,“眼線”發現了,急忙奔去客房報告,幾個處長倉皇逃竄。胡宗南帶人闖入客房,那裡已是人去屋空,但桌上還擺著麻將牌,而且處長們逃跑時竟來不及著裝,把脫下的上裝遺留在衣架上了。真可謂“棄甲丟盔,落荒而去”!胡宗南餘怒未消,命衛士將衣帽和麻將牌帶走,以為罪證!
幾個處長得知胡宗南已獲罪證,一個個嚇得魂不附體,於是在一起商量“善後”。劉橫波認為只有向秦進榮這位“新貴”求情,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幾個處長都擔心現在秦進榮正在“春風得意之時”,不會管這些閒事,而且一向都是“落井投石”者有之,為了討好胡宗南,秦進榮有可能還會煽風助火哩。劉橫波卻很有把握地說:
“不然!秦參謀是很講義氣的,他曾經救過我一次,我相信他決不會拒絕再幫我一次。”
劉橫波便打電話將秦進榮請到他家,和幾個處長將情況說明。
劉橫波說:“現在衣帽俱被先生搜去,我們都不敢去司令部了,所以只能求老弟去向先生講講情吧。”
秦進榮笑道:“你們也是——怎麼不在家裡打麻將,偏偏去旅館呢——在家裡打麻將,可以放個哨兵,即便先生堵住了門,把麻將牌一藏,大家裝作在一起聊天的樣子,不就交代過去了嗎?”
彭毅拍著屁股說:“嗨——!在家裡玩,不是有老婆干涉嗎?”
“原來如此!這好辦啦——先生替我買了一所房,等佈置好了,諸位想打牌,就上我那兒去——我還沒老婆,自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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