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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車開得飛快,大爺的,進市區就開堵,北京的交通。
她安慰我,
“沒事,我沒事。”
到協和下車,她還是渾身無力的樣子,我抱起她,
“你別動,小沫。”她靠在我身上,很聽話。
直奔婦產科,這醫院我比較熟悉。
巧稚林真的在,把陳沫放在病床上,她冷冷的看著我,
“怎麼回事?”,
我想拉她去走廊說,她根本不動,
“病不諱醫,說。”
我只好趴在她耳邊小聲彙報,
“你給我出去,該掛號掛號,去交費。”她聽了我的低語爆發了,
“是是,姐,你要打要殺衝我來,別嚇著她。”
“你還知道心疼?” 巧稚林看一眼陳沫,
“你就是一禍害,就差我爸一槍崩了你。”
我出去關上門,看著門外看著我的其它病人,我抱著陳沫衝進來,把門口護士也嚇一跳,她跟進來,只是看見我和巧稚林對話,就默默出去了。
“不好意思,”我陪著笑臉,
“我老婆有流產跡象,耽誤各位。”週日,病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她們默默坐著,根本不理會我。對看病加塞,似乎熟視無睹。
我靠在門口,聽見巧稚林溫柔的說,
“姑娘,你別緊張,放鬆,讓我看看。”我放心了,趕緊服從命令去掛號。
我家的巧稚林既不姓林也不叫巧稚,她是三舅舅的女兒,上初中時看過林巧稚的事蹟後下決心要救廣大的受苦受難的女同胞於水火之外,立志當婦產科醫生,報考北醫大,現在的北大醫學部,頭懸梁錐刺股,一直讀到博士,去協和,苦鑽研,業務精進,很快就提副教授,不久破格提教授。才比我大3歲而已,在協和人才濟濟的婦產科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即使當了教授,她也認真出門診,查病房,拒腐蝕,不沾紅包和禮錢,我給她起別名巧稚林,她欣然接受。小時候,姥爺也喜歡她,經常帶著我和她外出玩。我們關係一直很好。不過,從我25歲以後,她對我不大待見。因為我每個同居夥伴都會送她這裡檢查,倒不是要求鑑定Chu女與否,而是讓她幫忙給那些女人進行一系列檢查,比如性病、AIDS。她對這項工作厭惡已極,卻不能推脫,因為她的姑媽我的媽媽老人家求她,
“孩子,你就當可憐姑媽,我生小誠這個孩子操碎了心。”
我掛號回來,巧稚林已經為陳沫檢查過了。
“病本。”她還是沒好聲。
“還用寫病歷嗎?”我陪著笑臉。
“少廢話。”她低著頭一邊寫著,一邊說到,
“謝謝你讓我看見不容易見的病例。”
我一聲不吭。
“我處理過了,沒太大問題,是摩擦傷,沒有撕裂,不用縫合。但是10天之內你不能再碰她。”
我接過病本:Chu女膜新鮮撕裂 ,蔭道摩擦傷,出血。還有什麼沒看清楚,大概就是這幾個詞。我算臉皮厚的,也是有點汗顏。
她站起來,
“小誠,你缺不缺德啊,我要是告訴姑父,他沒準也想斃了你。”
“你這一會兒都替他們斃我兩回了。我這人出身行伍,性格粗魯,您老人家多擔待。”
“滾,”
她回頭看看陳沫,
“姑娘,你最好離我家花心大少遠點,我是為你好,有一天你哭都來不及。”
陳沫慘白著臉,低下頭,
“行了,姐,你嚇壞她了,我是認真的。”
“但願你是認真的,挺好的女孩子。” 巧稚林嘆息一聲,
“那是,我啥眼神。”
“你這回還需要我幫著查她性病、艾滋、乙肝、肺結核嗎?”
“不用了。”
“我開了點藥,你去取,然後趕緊滾,看見你就煩。”
我抱著陳沫走出來,巧稚林跟到走廊,走了一段,離病人遠了,她站住。
“小誠,”
“恩?”
“對她好點,她和那些女人不一樣,別玩了,讓姑媽和我省省心。”
我想想,
“姐,我沒玩,真的。”
“你別沒心沒肺的,我開的藥還有緊急xx藥,有副作用,以後儘量也別讓她吃,你注意點,不要讓她再遭罪,女人不容易。”
“我會的,姐,我比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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